第三十章 暗藏玄機
難不成這東嶽,是在用我的氣息為孩子療傷?
只是想了一下,我又立即否決了自己,他們只是被天帝吸取了精氣,用不著這麼療傷的。
看我這般,他倆這會兒竟然嬉笑起來:「母親竟不知道我們可以自己魂靈出竅嗎?冥王早就為我們療傷了,不過是被吸取一點精氣,我們哪有那麼嬌弱!」
「什麼一點?你們都快被吸完了,若不是小爹爹護著你們,你們這會兒還不知道在哪呢?」
泰然說完趕緊吐了吐舌頭,再也不能稱南宮炫為小爹爹了,他順嘴了,竟然忘記了。
我這會兒驚嚇一場,心裡還有點不舒服,讓泰然帶著星兒辰兒去玩,我自己去找東嶽。
冥王也是修習武藝者,必然正心正念比較足,再加上政務繁忙,這幾千年也沒顧得上找個冥妃冥后的。他又一向正直實在,我之前想讓他專心冥府的事情,便騙他說,若行男女之事,對元氣也是有損傷的,對修行有害,他不是沒有分寸的,所以這幾千年就把他給耽誤了。
我這會兒見了東嶽,頭一句話便提起這事兒:「你怎麼忍心讓冥府的都打著光棍呢?」
東嶽聽我這麼說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嘴角勾笑。
「這等事情還是交給夫人去辦吧。」他
說著一把將我拉進了懷中,讓我坐在了他腿上:「看起來,哪裡都需要女子做賢內助的。」
一聽賢內助這倆字,我綳不住了,慌忙拿開了他的手:「別耍流氓!」
我說著便要伸手去打他,他不著痕迹的躲開我的手,再次將我拉進了懷裡:「辰兒星兒不是去找你了?」
我一聽這話就氣不過,掙脫開他,指著他大罵:「你生的好孩子,靈魂出竅矇騙我,差點害我暈過去!」東嶽一聽不僅不解釋,還來了興趣,哈哈大笑起來。
我不理他,自己找了件衣服套在身上,畢竟冥府太冷了。本來以為神君們的袍子簡單些,我卻半天怎麼都穿不好,我抓著東嶽的袍子這麼繁瑣,嘴裡不由抱怨:你每天早晨都是讓誰幫你更衣的,這可不像是自己能幹了的事兒。
他看著我笨拙的模樣,走到我身邊:「我來吧。」
東嶽熟練的幫我穿好,還仔細端詳了端詳,我只顧著取暖,沒發覺他奇怪的眼神,帶著小欣喜偷笑,我穿好了就搓著手坐下了:「你就老實交代吧,是不是偷偷養了女鬼,這女鬼們各個都想靠身體上位的。」
東嶽大帝自然知道我跟著泰然看到了什麼,他也不避諱,緊挨著我坐下:「我記得四重天的公主,小肚雞腸心狠手辣,我
就是想找個女鬼或者小仙女的來伺候我,也不敢吶。」
我翻著眼珠子,嘴裡嘟囔著:信你個鬼!
東嶽大帝還沒來得及再說什麼,外面就傳來奶聲奶氣的聲音:「那以後就由女兒來效勞吧,二哥說女兒是父親的小情人,我要好好照顧父親。」
看著星兒像個小企鵝似的走近東嶽,鑽進他懷裡,
我眯著眼睛笑了下,泰然還真是教不了什麼正經的。東嶽到底是生在上古時期的,他有些眼神閃躲:「萬不可聽你二哥胡說,女孩子應該多與母親接觸才是。」
這種凡間新式的說法,他顯然接受不了。
我起身抱起星兒,對東嶽說:「星兒這麼小,你又何必這麼認真。」
星兒有些不開心的趴在我肩頭,斜著眼睛看東嶽。
泰然在後面領著辰兒進了來,辰兒一見東嶽便喊著父親撲進了東嶽懷中。
我有點納悶,這以前完全是當作南宮炫的孩子養在九重天的,可這孩子們好像知道自己是誰的親生孩子似的,與東嶽在一起親熱的毫無違和感。
想起我與南宮炫雖正式大婚,他卻能在搖擺不定時恪守禮制,他的禁慾和迴避如今想起來真的很感動,不然,我如今怎麼全身而退呢?只是不知道天帝可還
為難他。
我雖想著南宮炫的事情,手上卻要為眼前這幾個孩子拈出我前幾日採集的瓊漿玉液。
他們很自然的接過一飲而盡,泰然喝完竟然把我的玉瓶也收了去。這玉瓶雖生的精緻,可他一尾雄性龍要這作甚?
我問他緣由,他卻轉移話題:「我說母親這會兒哪兒不對勁,敢情穿著父親的仙袍。」
泰然明知道我在冥府沒有衣物,這是故意調侃我了,我倒要好好將他一將。
我順手將玉瓶奪了過來,一本正經的說著無賴的話:「沒錢了,只能這麼湊合穿著。玉瓶也是給不起你的。」
東嶽手上拿著辰兒喝剩的玉瓶逗著辰兒玩。
泰然一向臉皮厚,他試圖搶過玉瓶,說要留著給心上的姑娘做定情信物,這無賴的話還真是讓我無從反駁,可他有什麼心上的姑娘?
「等你領回來了,母親給你十個!」
姜還是老的辣,泰然說不過我,只好拿了些凡間的現金塞給我,碰到我手心的時候,他還不忘輸了些靈力給我。
凡間說拿人手短,我這也是,無從反駁了。東嶽大帝將一切看在眼中,自己的二兒子,到底是什麼性格,他能不了解嗎?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將不滿意的星兒也抱在腿上,一邊坐
著一個孩子。
泰然得到了玉憑,急匆匆的告辭要走,一步三回頭的還誇著我穿東嶽的仙袍有幾分英氣。
這一張巧嘴,泰安若能有他半分,肯定也是把凡凡哄的開開心心的,偏偏他是個實在的,來冥府之前都不會給凡凡說句貼心的話,只知道囑咐凡凡他不在的這幾日要好好修鍊。
真是不解風情。
我看了眼東嶽還有些憔悴,便哄著星兒和辰兒出去,讓東嶽休息。
東嶽的政事我向來是不過問的,他剛才與泰安去忙了什麼,我也沒有要知道的心思。可是泰安躍躍欲說的模樣讓我有些奇怪。
我帶著星兒辰兒出來便撞上了泰安,他陪我們很久,終是沒有說什麼。
和我同樣什麼都不知道的泰然不知道從哪溜了一圈也過來找我,只要我在他們身邊,他們一有時間便像跟屁蟲似的跟著我。
泰然顯然這會兒過來心情大好,開心的不得了,嘴角勾勾,眼睛彎彎。
泰炎就不一樣了,他從百靈山過來,還是領著那群狼,見了就哭訴這幾日見不到我,其實不過兩日而已。我只能給泰炎解釋,他要修習靜養,畢竟生來地位就不一樣。
到底是自己的兒子,我總覺得泰安有事瞞著我,尤其當他說想讓
我帶著凡凡去南海觀音處時,我便覺得他是要安置什麼。
我說要去接凡凡時,泰安也阻止了我。
我回到寢殿為東嶽渡靈力時,明顯感覺到他的靈力強大了很多,這會兒他的氣色竟然已經好到看不出來經歷了那番折磨。
往常東嶽靈力受損時總是自我療養,這一次他動用了什麼禁術?只有動用了禁術才能恢復的這麼快。凡凡來的時候,周身有了淡淡的仙氣,東嶽為她打通了三脈七輪。
我曾問過東嶽,泰安的孩子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東嶽說,有辦法,只是時機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