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處置
「什麼?把那個孽種抱過來!」
平國候此刻知道姑蘇恆不是自己的兒子.難怪之前柳氏突然轉了性子跟他和好.原來是想要自己當個冤大頭爹啊.他原先還以為自己是老老得子.誰知道這柳氏竟然有這麼大的膽子.偷人不說.竟然還想亂了他姑蘇家的血脈.
「侯爺.他是冤枉我的.他就是個騙子!」
柳氏此刻拉住平國候的褲腳.他氣湧上心來.立刻想也不想就朝她胸口踹了一覺.說道
「賤人.你竟敢騙我.還妄想把恪兒的世子之位給哪個孽種!」
「侯爺.多年夫妻.你怎麼能不信我呢?」
柳氏還在狡辯.簌離看著她這般困獸之鬥.眼裡盡了不屑和厭惡.這樣的人.從不可憐但是可恨至極.大長公主雖然差不多弄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難怪之前柳氏高高興興去上香.聽下人說披頭散髮地回來.當時她就覺得不對勁.和柳氏一向張揚的個性不符.原來這裡面有這樣的事情.不過為了公平起見.看著正在撕扯著的柳氏.焦頭爛額的平國候.立刻敲了敲桌子.說道
「好了!她們兩人的事情雖然是板上釘釘.可是關於三哥兒的身世不能聽信一個強盜匪徒的片面之詞.咱們世家大族講究證據和心服口服.這平國府家的血脈不容混淆!」
「大長公主說得是啊!再怎麼樣恆兒也是姑蘇家的血脈.哪裡能聽他的一面之詞呢!」
柳氏知道如今這個家裡做主的人是大長公主.這時簌離突然聽見外面的丫鬟過來跟她回話.接著就對著大長公主的耳邊說了幾句話.原來當初和柳氏出去的丫鬟僕人全部都是死了.可是桂麽麽卻死裡逃生.如今才敢冒頭.
「將桂麽麽帶進來!」
大長公主一聲令下.柳氏直接被嚇得腿軟.她不是應該被流寇殺死了嗎?這是桂麽麽還是原先的模樣.進來之後柳氏瞪大了雙眼.她怎麼可能還活著.
「奴婢拜見大長公主.拜見侯爺!」
「起來吧.桂麽麽.我記得你是跟在夫人身邊的老人了.怎麼出去上一次香你就不見蹤影了呢?」
大長公主一問.桂麽麽立即磕頭在地上說道
「回大長公主.當日奴婢陪同夫人上香.誰知道竟然碰上了劫匪.下人們都被殺死了.隨行的幾個丫鬟也被玷污了留下一條性命.就在奴婢本以為夫人是救命稻草的時候.誰知夫人為了保證秘密不被泄漏.將僅存的兩個丫頭也殺死了.奴婢被嚇得魂都沒有了.所以才趕緊逃出來.最近才又被這獨眼龍找上.奴婢無法.才來求大長公主和侯爺給一條活路」
柳氏聽見她這樣說.把那日的事情落實了.大家也都能大概猜到姑蘇恆不是早產而是這卑劣草寇的兒子.不免激動罵道
「你這個賤婢.就是因為聽了你的話本夫人去上香才會遭遇這一切.如今你還來污衊本夫人.你知不知道我分分鐘可以要來了你的性命!」
看著柳氏又抓又扯的樣子.大長公主看得頭疼.沒有想到這樣的事情竟然會出這自己家裡.不過她也清楚.這柳氏是斷然不能留了.就是因為自己一直想要給她一個機會.猶豫寡斷.所以才造成今日的禍事.看著柳氏蠻橫無理的樣子.哪裡還有半分侯府誥命夫人的模樣.簌離並沒有偏向誰或者是針對誰.只是理性地分析道
「既然這夫人承認那日確實是遭了劫匪.那就說明還是和這個匪徒暗通款曲了.並且三公子雖是早產.但是穩婆都說像足月所生.是不是侯府血脈還兩說!」
「此事侯爺怎麼說?」
大長公主問兒子的意見.看看平國候還願不願意保下柳氏.可是他此刻已經是氣得不行了.他同柳氏也就只同過之前那幾次房.按時間來推算也不會是他的兒子.平國候說道
「如果不是我的血脈.殺了以絕後患最好.至於這賤人.竟然敢混淆咱們家的血脈.可見其居心之毒.便是拿她去浸豬籠也不為過!」
「既然如此.簌離.把孩子抱過來同侯爺滴血認親!」
簌離懂醫術.自然知道區分是不是親人血脈只需滴血就可.柳氏一聽這樣的吩咐就知道自己完了.什麼事情經過了簌離的手哪裡還能有矇混過關的.這時姑蘇恆也是大聲地一路啼哭著來.想必是心裡知道他馬上就要從高高在上的世子淪為一個草寇的兒子.
孩子被刺破了腳趾直哭.柳氏卻只關心她的去處.管不到這孩子的事情.這時簌離將水端過來又刺破了平國候的手指.兩滴血都確實沒有容到一起.
「公主.確實不是侯爺的血脈!」
「來人.把這個孽子抱出去打死!」
平國候此刻氣氛至極.大長公主卻沒有同意.堂堂侯府也是有王法在的.稚子何辜.若是平國候隨意處置了一個孩子.日後若是被有心人知道了.想必還會參他家一個殘害幼子的罪名.柳氏頭俯地低低的.一直說希望大長公主和侯爺饒她初犯.當她一命.
「身為一個母親.竟然為了一個野種讓你的親兒子讓出爵位.你好狠的心.如今竟然說得出看在恪哥兒的面子上這樣的話.我看你也是魔怔得厲害了!」
大長公主一說.就連平國候都為自己的兒子感到不值.柳氏竟然偏心至此.連一直撫養長大的兒子都不顧及.她不由得冷哼一聲.說道
「將這個孩子和那賊寇一起送出京外.讓他們父子兩自己過活.此生不得再入京都.否則格殺勿論!」
獨眼龍雖不知道這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不過好歹是個兒子.帶出去也是能賣幾個賞錢的.就是沒有丫頭片子值錢些.不過也不影響.他千恩萬謝地走了.之後大長公主對平國候說道
「家裡的醜事不宜讓外人知道.你知道該怎麼做?」
這賊寇留著始終是一個禍害.平國候說道
「兒子知道了.只是這柳氏怎麼處置?」
他說話間就好像是對一個不認識的陌生人一樣.這些年兩人之間的感情已經磨滅沒了.只剩下厭惡.大長公主此刻倒是下定了決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