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遼參你的
「掙扎一下?小白,就算你掙扎一百下,你晏哥也是鞭屍,我看你就別成天跟在你晏哥後面當小尾巴了,要不考慮一下跟我?」程瑾嘴角一勾,打趣兒道。
「別,瑾哥,我膽兒小,哦,我爸媽也膽兒小。」白鈺縮了縮脖子,立刻搖頭。
開什麼玩笑,他和程瑾最多充其量當個朋友兼舍友,跟著瑾哥那是萬萬不能的,他們白家雖然如今從商了,那祖上也算得上是書香門第的。他也不是說瞧不起程家,只是,程家要是放在古代,那就是山大王,他身嬌體弱的,實在是不適合過刀光劍影,打打殺殺的日子。
「嘖,出息!早晚把你拐了。」程瑾嗤了一聲,弔兒郎當的看了白鈺一眼。
「瑾哥,你要不打晏哥的主意吧,我覺得晏哥比較適合跟你干,晏哥厲害。」白鈺似乎真的怕程瑾把他拐上道兒一樣,連忙將陸晏給推了出去。
「你都說了,晏哥厲害,降服不了啊。」
「那,那實在不行,蘇哥,蘇哥吧,蘇哥聰明。」白鈺又將矛頭指向蘇藺和。
「那可不行,你蘇哥可是棟樑之才,根正苗紅的,以後是要造福人類的,我可不能禍害了,這個罪人,我可擔不起。」
白鈺一聽頓時哭喪著臉,「那瑾哥,你就好意思禍害我啊?我也是棵好苗子,不能禍害的。」
「你嘛,苗子是好苗子,不過,你這顆苗子多你一顆少你一顆不影響大局。」程瑾點頭,托著下巴審視著白鈺那快哭了的表情。
嘖,不經逗啊,膽子還是這麼小。
「瑾哥,你別打我主意行不,我怕被逐出家門。」白鈺求饒。
「行啊,逐出家了,跟瑾哥姓,程鈺也挺好聽的。」程瑾對著白鈺眨了一下眼。
「……」
怎麼辦?好鬱悶啊,為什麼瑾哥老是說這種話,他真的不是混道兒上的料子,他適合當個米蟲。
上了菜,白鈺才勉強從程瑾的洗腦中脫離出來。
「喝兩杯?」程瑾略微嫌棄的看著桌上唯一的一壺花草茶。
幾個年輕人一起吃飯,可這桌上放著的卻是一壺花草茶,怎麼看怎麼不搭,若是不知情的,還以為這是老年人的養生聚會呢。
而這唯一的一壺花草茶不是別人點的,正是蘇藺和,蘇藺和剛來就叫了一壺花草茶,這也是他唯一開口點的東西。
程瑾話剛落,蘇藺和一個輕飄飄的眼神看過來,程瑾擺擺手,「行行行,不喝,不喝,你就別念經了,頭疼!」
「頭疼是你酒喝多了。」蘇藺和面無表情的說道。
「是是是,你最大,你說了算。」程瑾也不打算跟蘇藺和辯解,畢竟跟蘇藺和說道理,那完全是能把你給說蒙圈了去,這人腦子裡只有化學式,他能用各種化學式把你給說瘋不成。
哎,惹不起!這完全是比陸晏還惹不起的存在!
「從生物角度上來說,是你比我老,大兩周。」
程瑾嘴角抽了抽,只想翻白眼。
得,他幹嘛找刺激搭理這滿腦子化學式的人?大就大,為什麼要用老?他還很年輕好嗎?
「吃飯,我吃飯總行了吧?」程瑾決定不再跟蘇藺和搭話了。
白鈺看到程瑾吃癟的樣子,心中甚是愉悅,嗯,真是一物降一物啊,果然蘇哥就是瑾哥的剋星!
「來,蘇哥,吃菜!」白鈺夾了一筷子菜給蘇藺和,表示討好。
只是,他這番討好並沒有得到好,蘇藺和看了他一眼,將碗挪開,然後又偏頭看了程瑾一眼,吐出兩個字,「遼參,你的。」
程瑾聞言,端起了碗,接過白鈺夾的菜,「來來來,我愛吃,小白給我,咱蘇公子可不愛吃這種腥玩意兒。」
白鈺筷子就這麼舉在了半空,嗯?他怎麼不記得蘇哥不吃遼參了?難不成他記錯了?
光吃飯無酒,自然吃得很快,也挺沒勁兒的。
蘇藺和少言寡語的,至於陸晏今日也沒怎麼說話,只有白鈺和程瑾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以至於包廂里還有點生氣。
飯吃到一半,陸晏看了一眼手機,起身站了起來,「我出去一下。」
說完,陸晏拿著手機出了包廂。
等到陸晏出去了,程瑾看了一眼重新關上的門,「小白,他今天怎麼突然要給我和老蘇接風洗塵了?」
「啊?不是啊,晏哥想吃粵菜了,你和蘇哥是順帶的。」白鈺夾了一塊排骨含在嘴裡。
程瑾沒有說話,又夾了一塊肉放在白鈺的碗里,「沒人跟你搶,慢慢吃。」
陸晏可不像是這樣突然興起的人,想吃粵菜?就算想吃,他們也不會來這種地方,也只有這個傻瓜才會相信這種說辭。
程瑾眯了眯眼,手指在桌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這裡有什麼人么?讓他特地挑這裡?
——
洗手間門口。
林晚剛從洗手間出來,在洗手池洗手,突然,身邊站了一個人,一雙手打開了旁邊的水龍頭,水嘩嘩的流了出來。
那雙手修長且白,骨肉均勻,是一雙很好看的手,林晚眼角的餘光不自覺的就被那雙手給吸引了。
不過,她並沒有因為一雙好看的手而好奇擁有這雙手的人是誰,只是單純的多看了一眼,僅此而已。
「呵!」
一聲輕呵聲在她頭頂響起,林晚關水龍頭的手頓了一下,她關了水龍頭,直起身子,甚至沒有偏頭,目不斜視的轉身,然後朝著走廊走去。
「怎麼?連聲謝都不說?」
身後響起一道男生,聲音平淡,聽不出任何的情緒,彷彿是最尋常不過的一句話。
可這聲音卻讓林晚停下了腳步,甚至渾身的血液都緩慢下來,她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若說緊張激動,可她卻是出奇的平靜,可若說不緊張,她又覺得四肢僵硬,甚至連手指似乎都不會彎曲了。
陸晏想過很多種今日見到林晚的場景,是的,他今天會出現在這裡,只是因為他想在這裡見林晚一面,確切的說,他想找機會見她,一個偶然且正大光明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