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6章 我答應你

第907章我答應你

夜幕降臨之後，帝光城內的風景也別有一番風味。

高高掛上的燈籠，燭光閃爍，縹緲的月光照耀著大地，街道上人流不比白天少多少，來來往往，帶著歡聲笑語，拖家帶口，絡繹不絕，讓人看了之後也不禁目光柔和，沉浸在這美妙的氣氛之中，無法自拔。

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子悠閑，放下一切地去融入這樣的環境，感受這一切了……

鳳亦然的腳步不急不緩，甚至在白蕭蕭不知情的情況下刻意放慢，凝神觀察著身旁白蕭蕭那融入其中，樂意融融的笑臉，心中的冰山早已經融化成了河流，滋潤著心田，暖意融融，這股幸福快樂的感覺快要溢滿鳳亦然的全身。

真希望時光能夠凝固在這一瞬間，能夠讓鳳亦然就這樣子看著白蕭蕭，哪怕犧牲無數的時間也足以。

看著鳳亦然發自內心深愛著的女人，幸福快樂，不必去糾結接下來的事情，到底會引發什麼樣的風浪……

但時光不可能凝固，鳳亦然也無比清楚，再怎麼漫長的道路，終有走到盡頭的那一天。

就算髮自內心的祈禱，上天，也不會成全鳳亦然這不可能的願望。

穿過了鬧市，也走過了安靜的小巷，白蕭蕭突然發現，鳳亦然帶著自己前往的方向，竟然是城門口？

凝神眺望一眼，以現在白蕭蕭的境界，哪怕黑夜降臨，也輕易能看到城門口就在不遠處聳立著，不禁問道：「亦然，你到底……」

「我們出城去，蕭蕭，跟上我的腳步。」

鳳亦然突然拋下一句，隨即靈力流轉，身形化為一道流光，直接消失在白蕭蕭的眼前。

白蕭蕭暫且壓下心頭疑惑，同樣運起靈力，快速追上鳳亦然的背影。

兩個堪稱大陸上數一數二的絕世高手，此刻用起靈力來，身形幻化成風，眨眼間便抵達了城門，隨意跳躍，足尖輕點，在月光之下，彷彿漫步著的仙侶般飛升而上，直接穿過了城門，朝著城外衝去。

刷刷刷。

夜幕之下的城外，十分昏暗，但對於白蕭蕭跟鳳亦然來說，這點黑暗根本擋不住他們的視線。

順著白天馬車來時的方向，鳳亦然跟白蕭蕭一路衝上。

起先，白蕭蕭是真的不明白鳳亦然想去哪裡，在這夜晚衝出帝光城又是為了什麼，但直至到達了目的地，白蕭蕭才知道了鳳亦然真正想要去的地方。

靈力，刷的一下消失地無影無蹤。

鳳亦然停下腳步，站在原地，淡淡開口：「我們到了，蕭蕭。」

「這兒是……」

白蕭蕭凝神觀察了一下四周，剎那，熟悉的記憶如潮水般湧入大腦——

「是我們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就算是黑夜，就算距離白蕭蕭跟鳳亦然第一次相遇已經過去了數年時間了。

但所幸這兒是古代，要是現代，一下子就被改造地什麼都不認得了，雖然樹木草叢變化了許多，但白蕭蕭還是一下子便認出了這個地方。

月光揮灑，透著一股祥和的寧靜，蟲鳴聲不止，有無數的螢火蟲穿梭在周邊，美輪美奐的景色，簡直讓人沉醉。

怎麼能忘記啊……

白蕭蕭當日從夜九辰那兒逃出來，就是誤打誤撞來到了這兒，撞上了鳳亦然。

從此，他們兩個人的命運就牽扯到了一起，直至今日！

「我一直在想，在哪裡跟你說這件事情才好……當你出現在我面前，答應我，願意幫助我實現願望的時候，我腦子裡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這個地方，也只有這裡，才能夠當做你我之間真正可以坦誠的地方了吧。」

鳳亦然轉身，以前所未有莊重，嚴肅的模樣看著白蕭蕭，在鳳亦然的瞳孔之中，隨著月光傾瀉而下的光芒，白蕭蕭能清楚地看到自己的影子。

氣氛，開始褪去了先前的柔和，變得肅穆起來。

白蕭蕭不禁吞了一口唾液：「亦然，你到底想要跟我說什麼？你的願望……又是什麼？」

總感覺，現在的氣氛變得十分微妙。

彷彿下一秒鳳亦然說出來的事情，會是超出白蕭蕭想象，是根本沒有考慮過的事情！

「蕭蕭，請原諒我的自私，我知道，你跟夜王已經在一起了，你除了他，也不可能再愛上別的男人，這一切，我都心知肚明，我原本想要將這份感情永遠藏在心裡，不讓你察覺，認為這是最好的解決方式，但也許知道自己快死了，也許因為你突然出現在我面前，給了我希望，我想，如果不將這話說出來的話，我怕是死了之後也會覺得遺憾。」

鳳亦然的聲音彷彿從金屬中穿過，磁性滿滿，雖有些許的顫抖，但更多的是已經下定決心的堅定，一片片尖銳的鋒芒色彩清凌凌地從眸底暈開：「這是我最後的願望，只有你能幫我實現，蕭蕭，我希望接下來你聽完我說的話后，能夠不要震驚，不要難過，也不要覺得尷尬，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我，你就當是滿足了我，然後忘記也好，我們兩個再回到之前的關係就足夠了！答應我，好嗎？」

「亦然……」

白蕭蕭這個時候，突然明白為什麼紅袖仇視自己的同時，那道眼光還蘊含著深深的嫉妒。

彷彿自己最愛的男人被白蕭蕭搶走了一樣……

原本白蕭蕭以為紅袖只是想太多，她根本沒有看出鳳亦然對自己的感情，白蕭蕭以為自己跟鳳亦然之間……只是最好的朋友……

可現在鳳亦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白蕭蕭就算再傻，再沒看清，都該察覺到了。

原來這一切，都只是白蕭蕭的一廂情願。

卻因為這一廂情願，搞得鳳亦然一直將這事糾結在心裡，如同一根刺兒，拔不出去，一注意的時候，就會疼得要命。

「我知道了，亦然，我答應你！」

白蕭蕭深吸了一口氣兒，定定地看著鳳亦然：「如果這是你的願望的話，那麼就說出來吧！不管是什麼話，我都會接受，並且給出我的答案！我發誓，不管時光如何變遷，你我之間的感情永遠不會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