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集 南巡(六)
這天,大家到了一個村莊,正好趕上「趕集」的日子,廣場上,熱鬧得不得了。各種日用商品、布匹、牲口、雜貨應有盡有,小販們此起彼落的叫賣著。各種小吃攤子,賣糖葫蘆的,捏泥人的,賣餛飩的,賣煎餅的……也應有盡有。
乾隆等一行人走了過來。乾隆看到國泰民安,大家有的賣,有的買,熱鬧非凡,心裡覺得頗為安慰。東看看,西看看,什麼都好奇。
忽然,大家看到了個年約十七、八歲,長得相當標緻,身穿鎬素的姑娘,跪在一張白紙前。許多群眾,圍在前面觀看。小燕子和紫薇,已經擠了進去。紫薇看著那張紙,紙上寫著:「賣身葬父」。紫薇不禁念著內容:
「小女子採蓮,要赴京尋親,經過此地,不料老父病重,所有盤纏,全部用盡,老父仍然撒手西去。採蓮舉目無親,身無分文,只得賣身葬父。如有仁人長江子,慷慨解囊,安葬老父。採蓮願終身為奴,以為報答!」
小燕子站在採蓮前面,看著那張狀子,拉了拉紫薇,悄悄低問:
「這個畫面,有沒有一點熟悉?你看那個採蓮,會不會是個騙子?」
紫蔽也低聲說:
「如果是,你要怎樣?如果不是,你又怎樣?」
小燕子嘻嘻一笑,低聲說:
「如果是真的『賣身葬父』,我當然要給錢呀,總不能讓她把自己賣了。如果是假的,我當然更得給錢了,因為是『同行」嘛!」
「不,他是真的。」永豐說。
兩人正低聲議論,忽然一陣喧囂,來了幾個面目猙獰、服裝不整的惡霸。其中一個,長得又粗又壯,滿臉橫肉,滿嘴酒氣,一竄就竄到採蓮面前,伸手一把拉起了她。大吼著說:
「賣什麼身?老子昨兒個就給了你錢,已經把你買了!你是我的人了,怎麼還跑到這兒來賣身?跟我走!」
採蓮死命抵擋,哀聲大叫:
「不是不是!我沒有拿你的錢!我一毛錢也沒有拿,我爹還躺在廟裡,沒有下葬呀!我不跟你去,我不是你的人,我寧願死,也不要賣給你……我不要!」
「混蛋!」那惡霸「啪」的一聲,就給了採蓮一個耳光:
「你不賣給我,我也買定了你!」
其他惡霸,就喊聲震天的嚷著:
「是啊!是啊!我們都看見的,你收了張家少爺的錢,還想賴!把她拖走,別跟她客氣……」
小燕子怎麼受得了這個,身子一竄,飛身出去了。
「呔!放下那位姑娘!」
那惡霸出口就罵。
「放你娘的狗臭屁!」
惡霸話才說完,「啪」的一聲,居然臉上挨了一個大耳光。定睛一看,永豐不知道怎麼就飛身過來,滿臉怒容的站在他面前,疾言厲色的大罵:
「又是你們這群混蛋,三年前逼得龍雲的表姐自殺不夠,現在又要欺壓採蓮嗎?」
那惡霸勃然大怒。
「又是你這王八蛋,敢在太歲頭上動土!」說著,揮手就打。
其他惡霸一見,全部聚攏,揮拳踢腳,大打出手。小燕子嘴裡喊叫連連,對著那群惡霸亂打一氣:
「看掌!看刀!看我的連環踢!小賊!別跑……」
龍雲在乾隆邊上,臉色發白,「我今天要為我死去的表姐報仇。」隨即沖了上去,永琪恐龍雲有失,也沖了上去。
福倫嘆了口大氣,無奈的喊:
「爾康!爾泰!照顧著他們!」
爾康爾泰早已飛進場中去了,一場惡鬥,就此開始。那群惡霸怎麼經得起爾康等五人聯手,沒有幾下,已經哼哼唉唉,臉上青一塊,紫一塊,都趴下了。
小燕子拍拍手,揮揮衣袖,好生得意。
「過癮!過癮!」對地下的惡霸們喊:「還有誰不服氣?再來打!」
一個惡霸躺在地上哼哼,對小燕子恨恨的說:
「你打你老子,當心我跟你算帳……」
一句后沒有說完,爾康喘起一塊泥團,不偏不倚的射進惡霸的嘴裡。大聲問:
「還有誰要說話?」
惡霸們沒存一個敢說話了。
福倫就急忙說:
「我們走吧!這樣一路打打鬧鬧,恐怕太招搖了!小燕子,你也得收斂一點!」
「那可沒辦法,路見不平,總得拔刀相助啊!」小燕子說。
龍雲扶起採蓮,「蓮兒,你沒事吧。」
「龍雲,你認識他嗎?」乾隆問
「不只我認識他,四哥也認識他。」龍雲說
「我不認識。」永豐別過頭去。
「四哥,你不能這樣不負責吧,採蓮的爹可是請你娶了採蓮。」
「我可沒答應。」採蓮頓時在龍雲懷裡哭。
「你。」
永琪看著採蓮:「你爹在哪兒?」
採蓮看著永琪,眼中閃著崇拜與感激,走過來。倒身就拜。
「我爹就停放在那邊的一間破廟裡!」指了指遠處的山邊。
永琪掏出一錠銀子,交給採蓮。
「快去葬了你爹,剩下的錢,」
採蓮收了銀錠子,淚,流下來,對永琪磕了一個頭。
「少爺,那…我是你的人了!」
「不是不是!我不是要買你,我只是看在你是龍雲的朋友才要幫你!你快去葬你爹吧!」永琪揮揮手。
「可是…可是……我怎麼辦呢?那些人,我很怕啊!他們一直纏著我,一直欺負我……」採蓮抽抽噎噎的說。
「恐怕這樣不行,那幾個惡霸還會找她麻煩的!等下爹沒葬成,說不定連銀子都給人搶了去!」爾康說。
「是啊!你們要幫人家忙,就乾脆幫到底!要不然,我們走了,她還是羊入虎口!」爾泰也點頭。
「怎麼幫到底?難道還要幫她葬父嗎?」福倫問。
小燕子豪氣的一摔頭:
「好吧!就幫她葬父吧!永豐來幫忙。」
「你們去吧。」永豐冷道。
福倫搖頭。紀曉嵐和眾大臣都搖頭。只有乾隆,一笑說道:
「看樣子,我們又得找個客棧,住上一晚!」
採蓮的爹入了土。幫忙已經幫完了。
大家繼續行程,行行復行行。
大隊人馬,走了好大一段路,永琪一回頭,忽然發現後面有個人,跌跌沖沖,蹣蹣珊珊的追著隊伍。永琪定睛一看,竟是採蓮!永琪不禁一怔,一拉馬韁,奔到採蓮面前,問:
「採蓮,你是怎麼回事?我不是跟你說清楚了嗎?你應該繼續上路,到北京去找你的親人,不要再跟著我們了!」
採蓮可憐兮兮的看著永琪:
「可是……我是你的人了!你買了我!」
「不是!不是!我沒有買你,只是幫你!我家裡丫頭一大堆,真的不需要人,你別跟來了,回頭走吧!」
採蓮低頭不語。
永琪一看,才發現採蓮穿著一雙鞋底早已磨破的鞋子。由於追車追馬,腳趾都已走破,正在流血。永淇抽了一口冷氣,無奈而同情,說:
「算了,先到我馬背上來,我們到了前面一站,我再來安排你怎麼去北京!」
永琪便伸手一撈,把採蓮撈上馬背。採蓮又驚又喜,坐在永棋身前,兩人回到隊伍里,爾泰吃了一驚,問:
「你怎麼把她帶來了?」
「到前面一站再說!」
「他是個麻煩。」永豐繼續冷道。
「四哥,你到底怎麼回事啊,人家都這麼可憐了,你還要這樣子說他嗎?」
龍雲坐在馬車裡,一直伸頭望著窗外,這一幕,就全體落在龍雲眼裡。
到了下一站,龍雲找到永豐,永豐告訴了龍雲一些事情。龍雲大怒,要不是永豐差點動手。永琪發現,跟採蓮說不清楚了。那個姑娘,一直睜著一對淚汪汪的大眼睛,痴痴的看著他,一副「抵死相從」的樣子。無論永琪跟她說什麼,她都是一廂情願的,低低的,固執的說:
「我是你的人了,你已經買了我,我不會吃多少糧食,我要侍候你!」
永琪忍耐的解釋:
「我跟你說,我真的不能帶著你走!我們是出來辦事的,帶著你非常不方便!到了這兒,你就自己管自己了!」掏出錢袋:「喂,這都給你!拿去買雙鞋,買些衣服,雇一輛車,自己去北京,或者回你的家鄉去,知道嗎?」
龍雲走了過來,沒好氣的插口:
「少爺,我看你就把人家帶著吧!最起碼,在路上騎個馬,有人說說笑笑,也解個悶!」
爾泰恐天下不亂的笑著介面:
「是啊!一路上,我看你跟採蓮姑娘談得挺投機,人家現在無家可歸,你就好人做到底吧!」
大家這樣一說,採蓮更是對著永琪,一個勁兒的拜拜。
「我不會給您找麻煩,我什麼事都為您做!請你不要打發我走!」
永琪好無奈,好不忍,回頭看紫薇,求救的看紫薇,說:
「你給她找雙鞋!她的腳磨破了,所以不能走路,我才帶她騎馬!」
永琪這句話,原是向龍雲解釋,為什麼會並騎一馬,誰知,龍雲聽了更怒,給了採蓮,一扭身,就走掉了。紫薇趕緊給永琪使眼色。永琪才急忙追去。
龍雲跑到一座小橋上,氣呼呼的東張西望。
永琪急急奔來。問:
「你在生我的氣嗎?」
「奇怪,誰說我生氣?」龍雲不看他,調頭去看另一邊。
「那……你在這兒幹什麼?」
「看風景!」龍雲說得好大聲。
永琪一怔。
「等會兒老爺一定會到處找你,你不進去侍候著,跑到這兒來看風景?」
龍雲更大聲了:
「老爺要人侍候,你不是已經買了一個丫頭了,叫她去侍候!難道我是生來的奴才命,就該給你們喊來喊去,做這做那!你又沒給我錢,沒買了我!我幹什麼一天到晚等在那兒,等你們差遣!」
永琪畢竟當慣了阿哥,那裡被人這樣衝撞過,一時間,聲音也大了起來:
「你真是莫名其妙!那個採蓮,他是你的姐妹哎,現在,你生什麼氣?難道她的腳流著血,一跛一跛的跟在我們後面追車迫馬,我們就該視而不見嗎?你的同情心就那麼一點點?我還以為你和小燕子一樣真的是女俠客呢!」
龍雲一聽,怒不可遏:
「我不是女俠客,好不好?我從來就沒說過我是什麼女俠客!你受不了人家追車追馬,受不了人家的腳流血,你還不去照顧她,跑到這兒來幹什麼,你走!你走!」
「你這個樣子,我會以為你在吃醋!」永琪盯著她看。
龍雲勃然大怒,頓時柳眉倒豎,杏眼圓睜。大喊:
「作你的春秋大夢!你以為你是『少爺』,每個人都會追在你後面,苦苦哀求你收留?你把我看得那麼扁,讓我告訴你,你在我心裡跟本不是什麼!」
永琪一震,倒退一步,氣得臉色雪白。
「你是一個蠻不講理、沒有原則、沒有感覺、沒有思想的女人,算我白白認識了你!」
這幾句話未免說得太重了,龍雲眼圈一紅,跺腳大喊:
「你滾!我再也不要理你!我沒思想,沒深度,沒學問……可我也沒招惹過你!你走!你也不要再來招惹我……」
「我可沒說你沒深度,沒學問……」
「你說了!你說了!你就是這個意思!」龍雲跋扈的喊,彎腰拾起一塊石頭,就對永琪砸過去。
永琪大怒,說了一句:
「簡直不可理喻!」掉頭就走了。
剩下龍雲,獃獃的站在橋上,氣得臉紅脖子粗。
這個採蓮,就這樣跟著隊伍,跟了整整三天。
龍雲憋著氣,也整整憋了三天,三天永琪和龍雲都沒有同房,而是住在紫薇小燕子房裡。
第三天黃昏,大家停在客棧前面,卸車的卸車,卸馬的卸馬。永琪看著龍雲,兩人已經三天沒有說話了,他實在憋不住了,看到乾隆等人進了客棧,門口就剩下他們年輕的幾個人。就走過來說:
「講和了,好不好?那天,我害了『刺蝟』病,偏偏胡大夫說,這個病無葯可治,只能讓它自己好。現在,病狀已經減輕,你是不是也可以停止生氣了?還有,那個採蓮……要跟你告辭了,她在這兒,轉道去北京……」
永琪話還沒有說完,龍雲忽然跳上一匹馬背,對著城外,疾馳而去。
永琪大驚失色,大喊:
「龍雲!你幹什麼?你不會騎馬呀!回來!回來呀!」
永豐急推了永琪一把。
永琪便躍上一匹馬,疾追而去。
龍雲騎著馬飛馳。
在她身後,永琪策馬追來。
兩人一前一後,奔進草原。永琪一面追,一面喊:
「龍雲!不要這樣嘛!你又不會騎馬,這樣很危險呀!要發脾氣,你就叫一頓,喊一頓,罵罵人,打一架……什麼都可以!不要這樣拿自己開玩笑,你趕快停下來呀!」
龍雲沒有想到馬兒那麼難以控制,跑起來又飛快,在馬背上搖搖欲墜,卻已經欲罷不能。她嚇得花答失色,韁繩也掉了,她拚命去撈韁繩,撈得東倒西歪。永琪追在後面,看得心驚肉跳,喊著:
「不要管那個馬韁了!你抓著馬脖子…抱著馬脖子…」
龍雲偏不聽他,伸手一撈,居然給她撈著了韁繩,身子差點墜馬。
「天啊……」永琪驚叫。
龍雲拉著僵繩,騎得危危險險,還不忘記回頭吵架,大喊:
「你跟著我幹什麼?你走!你走!你不要管我!我危不危險,是我的事!」就拍著馬喊:「駕!馬兒!快跑!快跑……」
馬兒疾沖向前,龍雲一個顛簸,又差點墜馬。永琪急死了,拚命催馬向前,大喊大叫的教她:
「你抓緊馬韁,不要放手,身子低一點,伏在馬背上,你的腳沒有踩到馬蹬,這樣大危險了。試試看去踩馬蹬……」
「不要你教我,不要你管!」龍雲喊,拚命去扯緩繩,馬兒被拉得昂首長嘶,龍雲差點掉下馬背。
「天啊!」永琪急喊:「你放輕鬆一點,不要去夾馬肚子……」
「我就不要聽你!誰要你來教……」
龍雲一面說,一面對著馬肚子狠狠一夾。那匹馬,就像箭一般射出。龍雲再也支持不住,翻身落馬……~
同時間,永琪已經從馬背上飛躍而出,伸長了手,要接住她。但是,他畢竟晚了一步,龍雲已經重重落地,正好落在一個斜坡上。她就骨碌骨碌的滾了下去。永琪撲了過去,一把抱住龍雲,兩人連續幾個翻滾,滾了半天才止住。
龍雲氣喘吁吁的,驚魂未定,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永琪。
一永琪緊緊的抱著她,也是驚魂未定,也睜著大大別的眼睛,看著龍雲。
龍雲突然驚覺,大怒的跳起身,喊:
「你不要碰我,你離我遠一點……哎喲!」龍雲腿上一陣劇痛,站不穩,跌落地,伸手抱著自己的右腳。
永琪急撲過來,不由分說,就翻起她的右腳的褲管,只見褲子已經撕破,血正流了出來。永琪一看到龍雲流血,心中重重的一痛,心痛得無以復加。
「你快動一動,看看骨頭有沒有傷到!」
龍雲推著他:
「你走開,不要管我!我已經發過誓,再也不跟你說話了!」
永琪四顧無人,就什麼都不管了,把她緊緊一抱。
「已經摔成這樣,還要跟我嘔氣!嘔什麼氣呢?我心裡只有你一個,為了你,整天心神不定,把全世界的人都得罪了……那個採蓮,在我心裡怎麼會有一分一毫的地位呢?什麼王公之女,什麼天仙佳人,都趕不上你的一點一滴啊!」
龍雲想掙開他,奈何他抱得緊緊的。龍雲就委委曲曲的說:
「我沒學問,沒思想,沒才華,沒深度,沒這個,沒那個,我什麼都沒有,我什麼都不是……」
永琪注視著她飛快蠕動的唇,再也控制不住,飛快的吻住了她。
龍雲大震,呆住了。一陣意亂神迷,天旋地轉,半天,都不能動彈。好一會兒,她才忽然驚覺,就大力的推開永琪,跳了起來。單腳跳著。
「你幹什麼?你還欺負我?」
永琪追過去扶住她。
「我不是欺負你,我是欺負我自己!求求你,趕快坐下來,讓我看看傷口怎樣了?難道你要讓自己流血流到死掉嗎?」
龍雲心中一酸,落淚了。
「是!死掉算了!」
「我陪你死!」
「現在說得好聽,一轉眼,就擺出阿哥的架子了!」
永琪把她的身子按下,讓她坐在草地上,俯頭看看她的腿。伸手撕下自己衣襟的下擺,去扎住傷口。
「我先給你止血!還好胡太醫跟來了,回去之後。就說你練騎馬,摔了!知道嗎?」
「不知道!」
永琪憐惜的看她,嘆口大氣,一邊包紮,一邊說:
「是我錯了,好不好,你原諒我,這是我第一次了解夫妻之情,一旦動心,竟然像江海大浪,波濤洶湧,不能控制!以至於我的很多行為。都失常了!你會吃醋,證明你心裡有我,我應該高興才是,怎樣都不應該和你發脾氣!你說對了,我從小是阿哥,已經習慣了,難免會把『阿哥』的架子端出來,以後不敢了!你給了我定心丸吃,我還亂鬧一陣,故意去氣你,是我糊塗了!」
龍雲見永琪低聲下氣,心已經軟了,聽到後來,又抗議了:
「什麼定心丸?我那有給你定心丸吃!」
「是,沒吃!沒吃!現在,我們趕快回去吧!」凝視她:「動一動你的腿給我看!我真的很擔心!」
龍雲動了動,痛得齜牙咧嘴。
「還好!沒傷到骨頭!但是……傷到了我的心。好痛!」
「是人家的腳趾頭讓你好痛吧!別在這兒裝模作樣了!」
永琪伸出手掌給她。
「給你打,好不好?」
龍雲「啪」的一聲,就給了他狠狠的一記。永琪摔著手,驚訝的說:
「你的手勁怎麼那麼大?真打?」
龍雲閃動睫毛,落下兩滴淚、永琪一看她哭了,心慌意亂。
「龍雲,不要哭,是我的錯!你一掉眼淚,我心都揪起來了,我真的心慌意亂,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龍雲用衣袖擦掉眼淚,把頭在永琪肩上靠了一靠。
「以後不可以凶我!不可以說我『什麼都不是』!」淚又落下來。
「是!我們彼此彼此,好不好?」永琪手忙腳亂的幫她拭淚。
「到底怎麼一回事,先是四哥排斥他,后是你排斥,你們不是姐妹嗎?」
「姐妹,我沒有四處勾搭別人丈夫的姐妹,當初四哥發現在救了我和採蓮,第二天就發現採蓮和一個有婦之夫勾搭上了,所以才會帶我離開,連採蓮的爹的請求都沒有答應。而且採蓮還用一種慢性毒藥給他爹吃。因為先後和幾十個有婦之夫勾搭,所以這毒藥也是斷斷續續的吃,直到他爹被毒死,你給他錢就是給了他,可以接近你勾搭你的機會。你知道嗎?」
永琪眉頭一緊,「這就是你生氣的原因」
「是。」
「永豐告訴你的。」
「嗯。」
「對不起,我立馬去把他趕走。為什麼你現在才告訴我。」
「因為,永豐說要你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任。」「怪不得他說採蓮是個麻煩。」
採蓮,當天就被永豐派人送去北京了,其實是半路解決掉這個禍害。
這段「採蓮插曲」,總算過去了。沒有驚動乾隆和長輩。只是,從這次以後,龍雲就多了一份女性的嬌羞,比以前顯得更加動人了。
每晚被永琪弄的上了天,有一段時間大夥都失眠了。乾隆都不知道該怎麼對這對夫妻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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