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前朝往事，上官世家

「上官家的人.....」時明釗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莫非這個人是婉兒姐家的人！？」

「嗯！」房憫善點頭，看樣子並不准備對他藏著掖著。

「上官儀，前朝宰相，一手獨創的「綺錯婉媚」的上官體詩風震驚長安，就連皇上的詔書，也都是上官大人起草的。」房憫善道：「不過嘛，他還有另外一個身份，那就是上官婉兒的祖父！」

「祖父！？」時明釗眼睛都差點瞪出來了，他沒想道婉兒姐竟然還有這樣的身世，不過同樣的，時明釗心頭也泛起了疑問：「可......婉兒姐既然是官家子弟，那為何會成為一個密探？！」

房憫善沒有立即回答時明釗的問題，而是神色凝重的對他說到：「從上一次我見她的情況來看，應該是皇上那邊動了手腳，抹去了婉兒之前的記憶，不過從她手中的天狼流彩來看，皇上對她還算是不錯的。」

「時明釗，接下來我要告訴你的事情，事關生死，所以無論如何，我也希望你能夠在婉兒面前替我保密。你能不能做到。」

時明釗聞言，立馬拍著胸脯保證起來：「房大人請放心，我時明釗沒有什麼其他的優點，就是嘴巴特別牢靠，尤其是這些個關於生死的大事！」

看著房憫善明顯不相信的目光，時明釗訕笑起來：「房大人，我實話告訴你吧，我這個人，是有些貪生怕死，但這種掉腦袋的事情，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說出去的！」

「也罷！」房憫善嘆了口氣，道：「那我就姑且相信你了吧！」

「要說這上官家，還得從前朝，也就是初唐的時候說起，」

「上官大人也算是命好之人，他早年為僧，沒想到之後竟然是中了進士，之後又歷任弘文館直學士、秘書郎、起居郎、秘書少監、太子中舍人，可以說，整個初唐，最為出名的人，就屬這個上官儀莫屬！」

「啊？！他這麼厲害，那怎麼會家道中落了呢？！」時明釗有些不解。

「說起來啊，這一切都是自有命數！」房憫善忍不住又嘆氣起來，：「麟德元年十二月，高宗皇帝想要廢后，所以連夜叫人叫來了上官大人，要知道，上官儀是高宗一手提拔起來的，所以自然是效忠於他。兩人商量了一夜，終於是起草了廢后詔書，準備將當時已經權傾朝野的武則天給罷黜！」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雖然兩人已經是密謀，但詔書終究是落到了武則天的手裡。武則天大怒，李治瞬間跳反，仗著他是當時皇上的關係，所有謀反的罪名，全都落到了上官儀大人一個人的頭上！」

「那可是謀反啊，誅連九族的大罪！」說著，房憫善變開始哽咽了起來。：「之後，朝中就開始暗流涌動，所有與上官儀大人交好的人，被罷免的罷免，被流放的流放，皇城，也終於是從李唐，變成了武周！」

「誅連九族？！那婉兒姐為何......」時明釗越聽越心驚，想不到婉兒姐竟然還有這樣的遭遇。

「當時的上官婉兒，因為尚在襁褓，加上她母親鄭氏有些關係，於是免除了一死，但也被一同收做宮女，投入永巷！」

「後來，上官婉兒因為一身才氣，被破例進入琅嬛書庫，負責抄書寫文，有關祖父上官儀造反之事，也一同淹沒在了塵埃之中......」

「原來婉兒姐的家人是因為武則天......」時明釗總算是明白了，那照這樣看，那豈不是婉兒姐一直在為她的殺親仇人效力？！

「所以房大人你才準備訓練魔種，準備推翻武則天嗎？」時明釗問道。

「不是，我收到了消息，長城都護府那邊，有魔種逃過了百里守約所設下的探查，進入了內城，我擔心憑我一己之力難以抵擋，所以才在這裡休養生息。據我所指，他們要準備發起進攻的時間，就這幾天了。」

「原來是這樣。」時明釗突然起身，對房憫善抱拳道：「看來是晚輩之前錯怪了房大人了，這裡，明釗先給大人賠個不是！」

「哈哈哈，沒什麼，我看你也不簡單，在你身上，我彷彿看見了一柄足以開天的寶劍，雖然現在寶劍並滅有成型，但我相信假以時日，你一定會超越你師傅的。」

「你認識我師傅？！」時明釗一愣。

「哈哈哈，你太小瞧你師傅了，普天之下，試問又有誰不認識長安城第一劍客-李白之名？」房憫善笑了起來：「不過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婉兒竟然將她的筆陣交予了你，看來在她心中，你的分量倒是不輕。」

「嘿嘿，可能是我長得比較帥氣吧。」時明釗胡亂找了個借口塘塞道。

「不過房大人，其實在下還有一件事有些不明白，不知道大人能否替我指點一二！」時明釗上前，再度抱拳道。

「但說無妨！」

「既然有關婉兒姐的事情我不能告訴他，那為何大人你要告訴我呢，難道大人就真不怕我說出去？！」時明釗問道。

「怕，當然怕，女王耳目遍及全程，除了你們密探之外，任何一個從你身邊走過的人都可能是他的眼線，但是那又如何呢？自從那日我看見了你和婉兒，我就感覺你們兩人在一起，很般配。思考了一晚上，我還是覺得應該將婉兒的事情告訴與你。」

「說是讓你同情她也好，可憐她也罷，我覺得，你有資格知道這個事情，呼~~~婉兒從小就受到了太多的苦難，她也一直在苦難里掙扎，想要找到出去的路，上次的在黑山寨，婉兒的失控可以說是偶然，但也是必然。所以我將這些事情告訴你，就是想讓你幫幫她，讓她不要執著於過去，尤其是面對的人還是武則天！」

「本來我準備將這件事情永遠的藏在心裡的，不過既然是你的話，說了也無妨吧。」

說完，房憫善也起身，：「話也就說這麼多了，我也該走了。」

下一刻，呼嘯之聲響徹山林，房憫善，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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