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6章 見面就掐
師星河略想了一下,緩緩朝玉景修走了過來,對他輕拱了一下手便算是施了禮:「太子殿下怎麼會在這裡?」
玉景修冷聲道:「本宮也想問你這個問題。」
師星河悠然一笑:「我辭了國師之位后,便寄情山水之間,四處閑逛。」
「前段時間聽說陳州莊稼一夜之間枯死數千畝,覺得甚是新奇,便過來看看。」
他這個理由乍一聽似乎說得過去,只是玉景修卻還是覺得他出現的地方太過巧合。
所以玉景修對於他的這番說詞,只信了一成,然後用審視的目光看著他。
師星河朝玉景修的身後看了看,溫潤的眸光流轉,微微一笑:「太子妃沒跟太子殿下一起過來?」
玉景修冷聲道:「她剛被人擄走,如今下落不明。」
師星河愣了一下:「被人擄走?誰擄的她?」
玉景修看著他問:「你當真不知道?」
師星河的面色微微一變:「太子殿下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略一頓后問:「你該不會以為我把太子妃擄走的吧?」
玉景修對上他的眸光,他的眸光里隱隱有些憤怒,還有幾分焦急。
玉景修冷哼一聲道:「我順著她被擄的路線追出來,然後就遇到了你。」
「你跟我說這事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你讓我如何信你?」
師星河回以冷笑:「太子殿下從來就沒有信過我,我也從來不奢求你能信我。」
「眼下我就在這裡,不知太子殿下打算如何處置我?」
玉景修冷冷將師星河打量了一番,冷聲道:「你如果想證明你和這件事情沒有關係的話,就幫本宮把妙薇找回來。」
師星河看向他:「我與太子妃原本就是朋友,知道她有難,自然不會坐視不理。」
「這件事情我行得正,坐得直,需要向太子殿下證明什麼。」
兩人是真正的話不投機半句多,一見面就互掐。
如果不是寧妙薇現在下落不明,玉景修擔心她,此時他怕要拔劍先剁了師星河。
玉景修冷哼一聲,扭頭離開。
師星河看著他的背影眼裡滿是不快,卻也沒有發作。
他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眸光里有了幾分冷意,也不知道他此時心裡在想些什麼。
玉景修回到府衙的時候,玉向晚忙迎上來道:「可有妙薇的蹤跡?」
玉景修搖了一下頭,他本來還想問玉向晚有沒有人送消息過來,以寧妙薇威脅他。
現在他聽到玉向晚來問他,他就知道這話不用問了,肯定沒有人過來送消息。
玉向晚心裡有些發愁:「他們到底想要做什麼?」
「他們如果想要威脅殿下的話,此時也該傳消息過來了。」
玉景修伸手按了一下眉心,他也沒有半點頭緒。
玉向晚看到他這副樣子只能安慰他:「你也不用太過擔心,他們暫時應該還不會傷害妙薇。」
「他們在這一片經營多年,比我們熟悉,現在只能以不變應萬變了。」
玉景修心裡雖然著急,卻知道玉向晚說的是對的。
雷茶過來道:「殿下,剛接到消息,昨夜五靈教又攻下了一個衛所。」
玉景修的眉頭微擰,陳州一共設了五個衛所,現在已經被五靈教奪走三個,真要打起來,他們已經處於劣勢。
雷茶看了他一眼后小心翼翼地道:「現在太子妃被人擄走,但是平叛的事情還得進行,萬事以大局為重。」
玉景修沒有說話,以大局為重這種事情他當然知道。
但是他們一到陳州,他就將寧妙薇弄丟了,這事就讓他心生煩悶。
他想起他們住進府衙后的種種,他便有一種感覺,自他們到達陳州之後,就有一張大網網向他們。
從他們為村民出頭開始,以住進府衙,收拾府尹,到寧妙薇失蹤,這件事情的背後似乎有一張無形的大手在操控著。
操控的這個人,似乎對他極為了解,手段也極為毒辣,所以的一切都算計得極為周全,布置的十分精巧。
玉景修對這個對手感到無比好奇,到底是誰這麼了解他,還能無聲無息地把寧妙薇擄走?
寧妙薇此時躺在床上,她做了一個非常長的夢。
夢裡的世界光怪陸離,從前世到今生,中間透著各種詭異,讓她就算是在夢裡也極為不安。
在夢的結尾,她看見玉景修走到她的面前,她看到他開心的不行,朝他撲了過去。
而他的表情卻極為冰冷,就像是他們剛見面時一樣,整個人都散發著拒她千里之外的氣息。
她不以為意,跑到他身邊時,他一把抽出了腰間的佩劍,惡狠狠地刺進了她的心口。
寧妙薇大吃一驚,滿臉難以置信地看著他,無法理解他們的感情已經那麼好了,他為什麼會動手殺她?
她伸手抓著劍,問他:「為什麼?」
玉景修沒有回答她,而是將手裡的劍抽了出來,鮮血濺了他一臉。
她只覺得心口一痛,整個人立即就清醒了過來。
她此時滿頭大汗,心口還隱隱做痛。
寧妙薇大口喘著氣,整個人有些迷糊。
剛才夢裡的情景太過真實,濺出來的血似乎還是溫熱的。
心口的疼痛也是那麼的真實,似乎玉景修真的刺了她一劍一般。
「醒了?」一記男聲傳來,將寧妙薇的飄散的思緒抽了回來。
她扭頭一看,就看見一個身著玄衣的男子戴著面具站在一旁。
她看著屋子裡陌生的陳設,再看見陌生的面具男子,她有一瞬間的混亂。
只是這一絲混亂很快就被她壓下,她記起之前發生的事情了。
玉景修怕五靈教的人對村民不利,派了雷茶蹲守在村子里,然後有人闖進了府衙。
玉景修追出去的時候怕外面有危險,就讓侍衛保護她,不讓她出來。
寧妙薇知道自己雖然擅長用毒,但是畢竟不會武功,出去可能會給他添麻煩,所以她就呆在房間里等玉景修回來。
只是玉景修才走,她就覺得心口痛得不行,整個人都失去了力氣。
那是她第二次胸口痛,她的血液極為特殊,正常情況不可能那樣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