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好了,一年一度的更新日,洒家又來了。
話說時間過得真快啊,俺似乎還能記得去年這時候,我孤零零一個人在家更新第八章時的情景,然後今年也是...
好了,傷心的話不多說,今年還是奉上一章,另外感謝那整整100個收藏的朋友,感謝您們對本人以及本書的支持。
呃,為了切合時事,說點今年的大事吧。比如雙11,淘寶銷量有望突破300億,為了撫慰自家的孤寂,俺也貢獻了2000...
還有祝賀十八屆三中全會順利召開。
對了,以上所說和本書沒有任何關係。
那麼,明年再見,哇哈哈哈哈哈哈~~~
***********************************************************************************************************************************
隨著這好似木板斷裂的聲音響起,眾人只感覺樓板向下一沉,所有的人身子也隨之一震。一時間,再沒人敢動一根手指,眾人都放下武器,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無不小心翼翼的注意著腳下的動靜,過道里一片寂靜,只剩那怪聲斷斷續續的響起。
也不知過了多久,人人臉上俱都大汗淋漓,簡直比方才惡鬥還要累上十倍,終於有一個人忍受不住,他大叫一聲舉起手中的劍搶先劈了過來。
樓板再也受不起這番折騰,只聽噼里啪啦一連串的脆響,霎時間整個過道一起垮塌。所有的人齊齊驚叫一聲,隨著滿天的破木板和灰塵一起掉落一樓,無不摔個暈頭轉向。后落地的砸到先落地的人身上,然後再被不斷落下的木板掩埋,頃刻間,一樓的大廳里煙塵瀰漫,伴隨著不斷的呻吟哀嚎之聲,一片混亂。
再沒人可以戰鬥,所有的人都忙著從廢墟里爬出,矮人結實的身體使塔倫落下後幾乎沒受什麼傷,他很快把身旁的同伴拉出,所幸其他人也無大礙。在互相確認彼此安然無恙后,他們便立用這個機會尋找逃跑的路。
前方一個人影搖搖晃晃的從廢墟堆里站起,一抬頭就和眾人打了個照面,雙方都沒想到會碰到對方,無不一愣。那人很快反應過來,他剛要張口呼喊,忽的身子一抖,眼神很快渙散,就那麼栽倒在地,背上赫然插著一把匕首。
同時,前面一扇門后探出一個腦袋,對一臉驚訝的五人急急招手道:「快跟我來,還愣在那兒幹什麼?」竟然是盜賊普羅曼!
「快跟他走!」沒時間猶豫,塔倫向身後的人揮揮手,首先跑了過去,剩下的人人隨後跟上,很快眾人就消失在門后。
外面正是那條髒水四溢的骯髒小巷,每走一步都會踢起一汪臭水,撲鼻的惡臭使所有人無不捂上鼻子。「你是怎麼找到我們的?」瑞恩一邊跑一邊問普羅曼。
「別忘了費拉努可是我的地盤,你們一進城我就知道了。」普羅曼不無得意的說道,他駕輕就熟的在巷子裡帶著路。
「為什麼要救我們?」塔倫跟著問出了所有人心中的疑惑。
「因為你們也救了我。」普羅曼回答,頓了頓,他又補充道:「別以為所有的盜賊都無情無義,至少我可不是這樣的人。」
說著普羅曼走到一處下水道口將面上的鐵柵欄移開,向五人招了招手:「快下來。」說著人已鑽了進去。
「什麼!要我鑽這個臭地道?我可不幹。」塔倫一臉厭惡的盯著這個散發著惡臭,周圍有無數穢物的洞口。
斐迪雅雖沒做表示,但她卻向後退了一步,很明顯的也非常不願意。
菲迪沒說什麼,他一言不發的走過去鑽進洞中,威斯特也走到洞口,他捂著鼻子咕噥了一句:「至少比我的變身劑要好聞一點。」也跟著下去,進到一半的時候,他探出頭對塔倫招招手:「快來啊,你還在等什麼,這總比死要強多了吧?」
「閉嘴,與其這樣,我寧願回去戰鬥。」塔倫再次拒絕進洞。
威斯特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你瘋了!難道一個骯髒的下水道比死亡還要讓你討厭?得了,快來吧,你們矮人還沒適應鑽洞的生活嗎?」
塔倫像受到很大侮辱似的漲紅了臉,他大聲吼道:「別拿我們的地底王國跟這裡相比,否則我就殺了你!」
就在這時,只聽旅店裡有人大叫道:「是那個矮人,他們在外面,快追!」然後響起一陣凌亂的腳步聲,迅速向這裡移近。
威斯特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縮入洞中。瑞恩也走到洞口,他轉過身對塔倫和斐迪雅說道:「對於我們人類來說,在這種時候,榮譽和尊嚴都不如保全性命來得重要。我不想再勸你們什麼,只是如果你們認為這麼不明不白的死去值得的話,請儘管去戰鬥吧。」然後也慢慢的鑽了進去。
「混蛋!」塔倫摸了摸胸口藏著的那封采古祭司托他轉交的信,再看看身旁的斐迪雅,他一咬牙,舉起了斧頭:「好吧,我們矮人的尊嚴不會比精靈來得少。」
誰知斐迪雅卻慢慢走到下水道口:「我們下去吧。」她這麼對塔倫說。
「什麼!?」塔倫一臉不可思議的盯著眼前這個精靈:「我以為就算死,你們也不會進這該死的臭水溝。」
「瑞恩說得對,比起無謂的死亡,這還可以忍受。」說著斐迪雅迅速取下背上的弓,說道:「你先下去,我抵擋一陣。」
塔倫瞪了她半晌,終於點點頭:「好吧,如果連精靈也可以做到的話……」他慢慢走到洞口,猶豫再三,還是一點點的爬了進去:「該死,凡事都有第一次。」
這時,剩下的敵人已經跑到了巷子口,背後那扇門也湧出幾個人。「在那兒,是那個精靈!」「快抓住她!」對方並沒有在意剩下的人跑哪裡去了,他們紛紛發出興奮的喊叫聲,向斐迪雅一涌而來。
「對不起,我的朋友,你說得對,我們精靈就算死,也不會選擇從這裡逃走。」斐迪雅對著下水道輕輕說了一句,便轉身向巷口跑去。立刻,從那邊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和幾下兵器碰撞的脆響,還夾雜著斐迪雅的驚呼。
「該死!這個混蛋精靈竟敢騙我來鑽這個臭水溝,我要出去!我要殺了他們!」從下水道深處隱隱傳來塔倫的怒吼聲。
隨後便是瑞恩的大叫:「快攔住他,我們快走。」跟著一陣混亂的聲響過後,下水道歸於沉寂,再沒有任何曾有人進去過的痕迹留下……
直到旅店的戰鬥平靜許久以後,周圍的居民才敢戰戰兢兢的出來探視,接著姍姍來遲的城衛隊以保護現場為由封閉了旅店,搬走所有屍體,並禁止旅店老闆的申訴。就這樣,一直鬧到大半夜,這條街終於成功的再次恢復平靜,除了內部被破壞得一塌糊塗的旅店,一切跟往常都沒什麼不同。
同一時刻,費拉努城中心高大的城堡里,一處隱藏在眾多守衛和一扇暗門后的房間內,正有兩個人展開如下對話。
「你是說,36個正規士兵還讓五個人成功逃脫,而且還死了19個人?」一個面目陰沉的中年男子正惱怒的說道。這人很削瘦,細小的眼睛內不斷閃爍出鷹隼一樣的光芒,這讓他看起來就如同一隻隨時準備撲向獵物的兀鷲。
「是的,將軍。敵人的頑強出乎我們的想像,而且,似乎還有人接應他們。事後我們發現旅店后的下水道有人進出的痕迹,以及這個。」說著一名恭敬立在男子面前的人遞上一把匕首。
這個男子正是費拉努目前的最高負責人,高登將軍的副手,迪克.霍里斯將軍。他接過匕首仔細打量,這把匕首較一般匕首要細,卻也更加鋒利,鋒刃似乎經過特殊處理,在燭火下也沒反射出光芒。很快,迪克臉上就露出了一絲笑容:「真讓我吃驚,這幫外地人竟然跟城裡的盜賊工會有聯繫,看來我有必要跟坎迪多好好談談了。克羅克,去給我把他找來。」
叫克羅克的男人答應一聲便準備退下,忽然,他想起什麼似的又退回來:「將軍,我們成功的抓住了跟他們在一起的精靈。」
「殺了她,這些低賤的種族,不值得我浪費時間。」迪克懶洋洋的揮了揮手。
「可是,我們發現她是卡列提精靈王國叢林衛士的營級指導者。」
「什麼,竟然是個傅爾?難怪我們會折損這麼多人。」迪克一下來了興趣,「據我所知,精靈的叢林衛士從不輕易離開它們的領地……」
「是的,您說得對。」克羅克很快證實了他的猜測。
「那麼這個精靈為什麼會來費拉努,還跟那幾個人扯上關係?」迪克陷入了沉思,突然,他細小的眼睛猛的睜大:「難道說,他們已經發覺了……」
「而且,聽說跟他們在一起的還有個紅鬍子的矮人。」克羅克又補充道。
「紅鬍子?越來越有趣了,如果這個矮人是矮人王熔岩家族的人的話,那麼我可不能掉以輕心。」迪克思考了一陣,很快下達了命令:「把那個精靈關起來,暫時別動她,明天在城裡宣布,就說後天在行刑場公開處決這個精靈。」
「是的,照您的吩咐。」克羅克敬了個禮,就轉身離開。
「對了,善後的事做得怎麼樣?」迪克忽然問道。
「沒問題,居民已被告之不準私自把這事傳出去,逃走的人也被冠上通緝犯的罪名,現在那個老闆正在後悔曾接納過他們呢。」克羅克很快轉過身回答。
「哈哈哈~~可笑的人啊,總是會相信這些愚蠢的謊言。」迪克顯得很開心的樣子,他笑了一陣,對克羅克揮揮手,後者順勢退下。
密室里又再安靜下來,在光線不足的燭火映照下,房內大部分地方都被黑暗佔領,這黑暗是如此之濃烈,以至於我們很有理由相信,即使是天生具有夜眼的矮人和精靈,也無法將其看透。
迪克就那麼默默的坐著,不發一言,也不知他在想些什麼。「你怎麼看?」忽然,他說道,然而,這個房間內除了他,已經沒有別人。
奇特的事發生了,隨著他這麼一問,房間最為深黑的一角慢慢響起一陣沉重而又緩慢的呼吸聲,隨著這個呼吸,唯一的燭火開始搖晃起來,明滅不定的閃動似乎在顯示,連這最後的光明都將臣服在黑暗腳下。而且,一股有如墳場般濃烈的死亡氣息迅速充滿整個房間。
「我只對今天的19具屍體感興趣。」一個低沉的聲音回答。
在這令人討厭的氣息面前,迪克沒有一點不適應的表現,他只是伸手護住快要熄滅的蠟燭。「既然你想要,我就送給你好了,那些逃跑的傢伙就交給你對付,我已經做好了安排。」迪克毫不在意的說道。
「當然,但是他們的屍體也是我的。」黑暗的角落裡慢慢浮現一雙寫滿貪婪和殘忍的血紅眼睛,它的眼眸卻是紫黃相間的雜色。
「沒問題,預祝我們第四和第五軍團合作愉快。」迪克很高興的舉起手邊的酒杯。
「為了我王,這是當然的。」那個聲音如此回答。
這一次迪克沒有說話,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慢慢的應道:「是的,為了我王。」
位於費拉努城東北角的居民區無論是從外表來看還是走入其中,都只會給人同一個印象,那就是雜亂無章。一間又一間爛木板搭成的房子緊緊挨靠在一起,房與房之間要麼堆滿各種垃圾,要麼就像蜘蛛網一樣牽滿晾衣繩,如同展覽般掛著各色式樣的衣服。地上總是很潮濕,各種各樣的東西腐爛后層層鋪積在一起,使得你每一腳踩下去就好像走入沼澤,而且惡臭撲鼻。
街道上不時有牲畜跑來跑去,要不就是滿載貨物的馬車駛過,把污泥穢物濺到兩旁的行人衣褲上,但卻沒有人抱怨,似乎這樣早已司空見慣。住在這裡的人也是千奇百怪,雖然很少看見異族,但經過的男男女女要麼一臉木然,要麼就是窮凶極惡,有殘廢卻仍穿著軍服的老兵,也有蒙頭蒙臉滿身爛瘡的乞丐,年華早逝的妓女賣力的在破爛的陽台上招呼過往行人,而路邊玩耍的小孩在下一刻則可能變成熟練的搶劫犯,抓過路人的錢包后,便在一陣叫罵聲中迅速消失在四通八達的小巷裡。就是這樣的地方,卻充斥著一種異樣的活力,喧嘩嘈雜的聲音彙集成一條奔騰的溪流,永不停息的在人們耳朵間流動。
就在這千萬棟房屋中一間毫不起眼的破房內,從旅店逃出的塔倫一行人正在養傷,說是養傷,事實上在瑞恩的治療下菲迪早已經痊癒,而塔倫在取出兩枚箭頭后,傷也好得差不多,矮人的恢復力實在是相當的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