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楊五先
我疑惑道：「什麼東西？」這男子前後的反映太大，讓我有些錯覺，這傢伙不會是個瘋子吧？
男子頓了頓，腦中似乎回憶了一下說道：「東西，東西就是。唉，我怎麼知道。」對於這般無賴的話我直接醉了，感情你要找的是什麼都不知道啊。
「誒，不管，小子你是不是姓郭？」中年男子叫喚了一聲。蘇馨雅驚訝道：「你怎麼會知道？」
「那就沒錯了。」中男子點起香煙：「走走，邊走邊和你們說。」接下來，男子就和我們講訴了他的事情。
……
我叫楊五先，不知道為什麼家人給我取了這麼一個名字。當然如果我有家人的話一定要好好問問他們。看到這裡你們應該會有些清楚了，是的，我是一個孤兒，在從懂事起我就只知道自己的名字楊五先。
我是吃百家飯長大的，習慣了到處流浪要飯打架的我，對突然有人收養自然是無比的歡喜。沒錯在我十六歲那年我遇上了我的師傅，一個很乾凈的老頭子，他收養了我，從那時候我就開始了我不同於普通人生活。
每天在師傅的家中要挑二十桶水，然後練拳練腳，每天打木樁背石頭，當然做這些我是沒有怨言的。因為當我一拳打斷了碗口粗的樹榦時我也被自己的強大震驚到了。師傅看了我的成果之後只給了我一個不屑的神情。
「小子，你還差得遠呢。」
我從來都知道師傅不是一個普通人，當我看到練功的時候更是如此，因此我更加勤奮，更加努力，終於在師傅臉上看到了一絲欣慰的表情。
在我二十歲的那一天，師傅將我叫到了房內。對於喜歡看電視的我來說我心裡一陣激動，因為很有可能按照劇情的發展，師傅估計要傳我絕世秘籍了。可惜的是當我聽到師傅的話的時候，我是愣住了。
沒有所謂的絕世秘籍，有的只是一句交代，讓我等。讓我等到十八年後去一個小山村找兩個人，一個姓貝一個姓郭，讓我在這兩個人的手中找一件東西。至於是什麼東西師傅沒說完就離開。
從那天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師傅，他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心中雖然疑惑，但我還是等著。
因為一身異於常人的本領，我結交了一些很不一般的朋友，他們都是個個黑暗行業中的好手。而這些人統稱為修士。而我則稱為武修，我也知道了量這個東西的定義。一個人身體中存在著多少量就有多強的能為。
十八年來一直努力著，讓我在修士之間有了小小的名氣。同時我也終於等到了該出發的日子，但是當托朋友打探回來的消息讓我一驚。因為那個山村之前還存在但是卻突然消失，很有可能被布了局又或者有著非比尋常的東西。
內心有些掙扎，去還是不去。最終我選擇了去。
……
「修士？師傅的交代。」我看著面前的男子，也就是楊五先他的事情讓我充滿了疑問。什麼人能算到十八年後的東西？這也太離譜了吧？
楊五先掐滅香煙看著我說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是因為想弄清楚這些東西我才來的。不過到現在我顯然知道了一點點。」
「什麼東西？」
楊五先一改先前的神色，看著我聲氣漸冷：「小子，你是不是接觸過什麼不幹凈的東西？」聽他這麼說我一愣，差點問他怎麼知道的？不幹凈的東西我接觸的還少嗎？成了妖的黃皮子，女鬼林如霜，恐怕就連那神秘的魚湯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楊五先一看我神色就肯定了幾分，神色凝重說道：「小子，你身上的量少的可怕，幾乎不足正常人一般，一般這種情況要麼是從小體弱多病要麼是被陰量侵蝕了你身體中的量。但是你小子的體格又不像是病秧子，被陰量侵蝕之後還能好好活著，恐怕是有什麼東西克制著陰量吧？」
這傢伙說的幾乎全中，我差點就跪下叫大師救我。
楊五先看著我繼續道：「還有一件事情。量分為正常量，陰量、煞量和狂量，各種讓人發病的特徵也不一樣。」楊五先轉頭看著清澈的湖面說道：「這水裡有著和你身上一樣的陰量，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吧？不要再對我藏著噎著，事情說清楚對你我都好。」
沒辦法，我將小時候到現在的事情全部告訴了楊五先，越聽他的臉色就越是凝重，就連蘇馨雅也瞪大了雙眸。楊五先最後看著我深深一嘆息：「奇人，奇人吶，天生被陰量侵蝕，還和帶著煞量的女鬼成婚，甚至連妖身上專有的狂量都接觸過，你小子居然還能活著，真是了不得。」
我臉上頓時一陣無語，「喂，說風涼話就這麼好玩嘛？有沒有什麼救命的法子？」
「你把那個貔貅給我看一下。」
聞言我向蘇馨雅點了點頭，她從包里掏出白玉貔貅。楊五先頓時一陣訝異接過貔貅之後讚不絕口，「好東西啊，攜帶的正常量居然這麼龐大，怪不得你小子沒了那魚都還能活一年。」說的就像我該死一樣，我翻了翻白眼把貔貅搶了過來說道：「大佬，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吧？先救命啊。」
楊五先笑說道：「要解決也不難，下到水裡去就行了。」他的眼神變得很深邃看著湖面說道：「這水裡，可是有個大傢伙不容易對付啊。」我看著平靜無波的湖面，心中有些激動。答案就要揭開了嗎？
……
「小子，先說一句。這下面的危險可是不一般，你把槍和手雷給我那好了，一旦有什麼情況就給我開槍，我的小命可在你手中。」楊五先半截身子泡在水裡，對著岸上的我囑咐道。
我們現在實在湖的另一頭，楊五先說的水中陰量最強盛的位置就是這個地方往水裡延伸四百米的範圍，而這個方向正是當初蘇伯父拍照的時候不斷用手指著的方向。
我和蘇馨雅對視了一眼，她手裡拿著兩顆手雷沖我點了點頭。我對著楊五先比了個OK的手勢：「放心吧，我一定按你說的做，放心的去吧。」
「嘴上無毛，辦事怎麼會牢？」楊五先嘟囔著下了水。
寂靜，周圍實在太寂靜，似乎連水聲都不存在。心裡總感覺有些不對勁！我看著湖面手裡緊緊握住了那柄手槍。
「郭遙，楊叔叔他下去多久了？」我一回頭看見蘇馨雅有些害怕的朝我問道。
「多，多久？」我終於知道不對勁在哪了，這都下去十多分鐘了能對勁嘛！
我捏了捏手中的槍對著蘇馨雅說道：「你在岸上，我下去看看！」
「不要。」
我沒有理會她，就在要下水的時候突然湖面震動起來，一股股水花從楊五先說過的陰量最濃郁的位置爆發。難道是楊五先？我刺溜一下爬上岸拉著蘇馨雅後退了幾米，手裡的槍早就瞄準好。
突然就在一分鐘后，一個白色的身影從湖水中竄出。
蛇，巨大的蛇、我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大的蛇！那是一條白色，吐著一米多長的信子的，眼睛缺失了一隻，正在不斷流著血。它的嘴太大了，恐怕張開足有四五米，一頭吞下我們兩個絕對不是什麼難事。它直立著身子，無數的水滴從身上落下嘩啦啦的水聲響起一片，潔白的身上滾著十幾條鎖鏈，足足有十幾米長，捆住了那巨蛇的七寸部位，一共四條鎖鏈。
巨蛇從水中昂首立起不過是十幾秒鐘的時間，但是我卻彷彿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實在是太駭人了，我感覺此刻拿槍的手都在發抖，身邊的蘇馨雅更是兩眼一白暈了過去。
當白蛇重重砸入水中的時候徑直掀起了十多米高的水浪，光是露出的半截身子就有近十米，這還是蛇嗎？
白蛇入水之後，湖水中就飛出了一個人，楊五先。
沒錯，他的確是用飛出來的，在空中狂吐了一口鮮血之後，被我慌忙跑過去接住，兩個人在地上直接滾了十多圈。我感覺雙臂都快震斷了直接提不起來，楊五先全身濕透滾了一身的泥土，爬起身張口就罵道：「奶奶的，都還沒看清是什麼鬼呢。虧大了。」
我聽到后心裡一陣狂喜，水裡果然有東西，急忙想要站起來，可惜無奈手臂實在使不上力來。楊五先罵完之後走了過來看了我一眼無語道：「你這身子確實夠弱的。」說著將我扶了起來。
「湖裡有什麼什麼？那條白……」還沒說話，楊五先就捂住了我的嘴惡狠狠道：「不想死就別說那個字。」見我愣住楊五先才道：「水裡有一個棺材很大，青色的棺材，被四條鎖鏈困住了，鐵鏈就拴在白龍的身上，你也看到了。」
我不明白為什麼楊五先要將白蛇說成白龍，後來才知道這是修士的規矩，因為但凡有道行的蛇妖都是希望能夠修鍊成龍，而這些蛇妖遇見修士之後就會希望得到修士的指點，如果修士張口就什麼什麼蛇妖的，那麼這條蛇妖的命運就會被註定了，所以修士見蛇一般都只說龍。
但是現在我心中都被震驚充滿，湖水裡居然有一個棺材，是什麼時候放進去的？那棺材又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