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心急

第257章 心急

十家鋪子,她從哪兒來這麼多銀子?莫不是將皇上給她的賞賜都用來開鋪子了?她以為開鋪子跟喝涼水似的容易呢!」

花瑞銘滿臉愁容的說道:「不知道她從哪兒來的銀子,但和歸雲閣搶生意是很明顯的。

我想不明白,她為何要這麼做?說起來,咱們也是一家人,莫不是她對咱們有什麼誤會?」

柳氏目光微閃,說道:「她與咱們能有什麼誤會?」

花瑞銘看向柳氏,說道:「嫣然不會是懷疑咱們奪了她的東西吧?」

柳氏振振有詞的說道:「胡說什麼?怎麼成了咱們奪她的東西了?

花家的一切,早在當年一把火燒燼了,咱們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你阿爹掙來的。」

「她為何對咱們充滿敵意?對了,就是敵意,剛知道她身份那日,我上梧桐巷去接她,她說話就不對,看我時眼裡儘是嫌棄,按說,她與我之前還一起吃過飯的……」

柳氏捕捉到花瑞銘話里的信息,問道:「你之前就見過那妮子?什麼時候的事?怎麼沒聽你說過?」

花瑞銘不耐煩的說道:「那都是過去的事了,我想搞清楚她為何對我有我敵意。

她來京城,個把月的時間,竟一下開出十家鋪子來,她是怎麼做到的?

她一個小姑娘,怎麼做到的?誰在背後幫她?」

花瑞銘靠著椅背,目光看向上前方,問出一連串問題。

柳氏聽了兒子的話,心裡也是一震。

對呀,一個山溝溝里長大的姑娘,她怎麼做到的?

顯而易見,憑花嫣然自己,她絕對做不到。那誰在幫她?

柳氏還未想明白,花瑞銘接著說道:「她在桃源街有間胭脂鋪,在梧桐巷有宅子,有城外有莊子。

這些,皆是皇上封她為郡主之前就置辦下來的。

我讓人打聽過,桃源街的鋪子是她買下來的,梧桐巷的宅子及城外的莊子都是她買下來的。

宅子,莊子,鋪子,少了十萬兩銀子她買不下來。她從哪兒來這麼多銀子?

要知道,她的養父養母家窮得飯都吃不飽。」

柳氏試探的問道:「會不會是呂六在幫她?呂六為了她,將王相府這麼好的婚都退了,為她做這些也不稀奇。」

花瑞銘搖搖頭,「不是稀不稀奇的事,呂六就是願意幫她,也得有能力才行。

呂六在英國公府不是一家之主,每個月的例錢是有定的。

子勛他們每月只有五十兩銀子的例錢。

就算呂六英國公府與承國公府的例錢同時領,每月才有一百兩銀子。一年下來,有一千二百兩,呂六就算一文不花,十年才能攢下一萬二千兩。

呂六手下的人,英國公府是不出銀子的。這些人,靠呂六自己養。

呂六要養這麼多人,他不可能不花銀子。

前些年,呂六還外出遊歷,出門在外,花錢如流水……

可想而知,呂六他不可能有錢。」

柳氏眉頭緊皺道:「不是呂六,哪她的錢從何處來?誰是她的金主?」

花瑞銘聽到「金主」二字,有種醍醐灌頂的感覺。

說道:「金主,一定是這樣。花嫣然背後一定有金主,否則,她從哪兒來的銀子?」

柳氏瞭然的點點頭,「對,一定是這樣。仗著自己長得有幾分姿色,便委身於有錢人。

難怪咱們接她她不回,她若回來,金主要見她,多不方便!」

柳氏越說越覺得自己說得對。

花瑞銘跟著點頭,說道:「一定是這樣,只有這樣才能解釋得通。」

心裡暗罵,老子還當她是個好貨,諸不知一樣下賤。

柳氏看向花瑞銘,問道:「那妮子將鋪子開到歸雲閣附近,她是想搶咱們的生意?

咱們招她還是惹她了?京城這麼大,她開在哪裡不好?偏偏開到咱們的鋪子附近。

她怎麼就見不得人好呢?這小賤人太壞了,咱們家生意受影響了嗎?」

花瑞銘沒好氣的說道:「她專門針對咱們,咱們能不受影響嗎?

從掌柜那裡反饋回的信來看,每個鋪子都有受影響。」

柳氏氣惱道:「那怎麼辦?咱們得想法子還回去呀。」

「想什麼法子?有什麼好法子?城東的鋪子還回去了,非但沒有收拾到她,反到賠出去六七千兩銀子。」

不說這事還好,說到這事,花瑞銘有些氣急敗壞。

「為什麼賠六七千兩銀子出去?怎麼回事?」柳氏問道。

花瑞銘三言兩語將事情說了。

柳氏聽后,說道:「崔明慶一個京兆府少尹,怎麼任她胡來?」

花瑞銘說道:「這事怪不了崔明慶,花嫣然將皇上搬出來,誰敢亂來?」

「那咱們怎麼辦?就這樣眼睜睜的任她欺負?」

花瑞銘嘆口氣,說道:「剛剛楊副使來過了,他說咱們先按兵不動,看看花嫣然接下來會怎麼做。」

柳氏問道:「看她怎麼做?她不是已經開鋪子搶生意嗎?還要看?直到看著她將鋪子一家家開起來,看著咱們的鋪子一家家的關門嗎?」

搶生意不就是搶銀子嗎?想著白花花的銀子被人搶走,柳氏心急得想抄傢伙打人。

花瑞銘說道:「阿娘你別急,大家都在想法子。

龍影衛靠歸雲閣與寶豐錢莊養活,歸雲閣出問題了,影響最大的是龍影衛。龍影衛是皇上的龍影衛,皇上不會看著它出事的。」

聽了花瑞銘的話,柳氏的心稍稍安些,說道:「銘哥兒,你趕緊寫個摺子,明兒去求見皇上,將這事早些報上去。」

花瑞銘想了想,點頭道:「阿娘提醒得是,這事得早些報給皇上。」

說完,花瑞銘站起身來,「餓了,先吃飯吧。吃了飯再來寫摺子。」

柳氏聽兒子說餓了,立馬站起身來,「對,先吃飯。我去讓人擺飯。你去看看子秋,帶她一道來吃飯。」

花瑞銘極不耐煩的說道:「阿娘不是說她歇下了嗎?她累了就讓她睡唄,幹嗎要去叫她?」

柳氏推了推花瑞銘,說道:「讓你去就去,哪來這麼多話?快去快回。」

花瑞銘嘴上嘟嚷著,還是遂了柳氏的意,往呂子秋的院子去了。

乾清宮裡,皇上聽黑衣人稟了城東衙所發生的事,說道:「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黑衣人退下。

皇上提起筆繼續批摺子,高公公侍立在邊上。

過了許久,皇上批完手上的摺子,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開口問道:「城東這事,你怎麼看?」

高公公欠身道;「郡主讓老奴很意外。」

皇上微微抿起嘴角,說道:「朕也很意外,這丫頭,比她老子膽大。」

高公公笑著欠身道:「是,花統領過於中規中矩。」

皇上坐回龍椅,接過高公公遞過來的茶杯,低頭抿口茶,隨後將茶杯遞迴到高公公的手裡,再將身子往後靠了靠,給自己尋了個舒服的位置。

喃喃道:「是呀,花凌過於中規中矩。否則,也不會就這麼去了。這丫頭身邊幾人都是龍影衛的?」

高公公說道:「回朕下,城東半日閑的掌柜韓實,是龍影衛里追命手朱明道朱老的得意門生,盡得朱老真傳,有『小追命手』的稱號,一直隨在朱老的身邊。

直到五年前,花家江南老宅出事時他逃了出來,再後來就跟著郡主進了京。

為郡主打理桃源街胭脂鋪的汪琴,曾是杭城家喻戶曉的金羽衣,施得一身輕功和一手好暗器。

汪琴師承龍影衛的柳依依,柳依依遊歷四方后,汪琴跟到朱老身邊。

汪琴、阮五、米沉都是隨朱老去石城見了郡主后,留在郡主身邊的。

現在郡主身邊,唯有花大與蘇二查不出過往來。」

皇上微微點頭,「這世間,有判主的,也有忠心護主的。查不出來就耐著性子等,總有一天會知道。

就像眼前的局勢,沉寂了十五年,之前不管朕用何種手段,他們都不露聲色。

朕以為,朕這輩子都等不到了……

朕對這丫頭充滿期待,明兒你出趟宮,給她送個魚符去。讓人知道,嫣然進宮無需請奏。」

高公公欠身應下,「是,老奴遵旨。」

皇上站起身來,走到棋桌邊坐下,看看棋譜,伸手拿起一枚黑子放在棋盤。

抬頭看著高公公問道:「老五今兒去了英國公府?」

高公公欠身道:「回皇上,王爺今兒去了英國公府,到英國公府後,先去了英國公的院子,從英國公的院子出來,去了六爺的院子,在六爺的苑子坐了一刻鐘左右,然後到楊老夫人的院子打了個轉。

王爺從英國公府出來后,直接回了賢王府。」

皇上邊聽高公公說話邊下棋,高公公說完,皇上沒有說話。

高公公侍立邊上,不在出聲。

過了片刻,皇上將手上的白棋落下,又抓了枚黑子捏在手裡,說道:「老五有些急了。」

高公公沒有接話,伺候皇上多年,他知道,皇上這話並非問他。

皇上將手上的黑子落到棋盤上,端祥一陣后,說道:「遂他的願吧,叫人進來擬旨,明兒下朝後,讓來順去走一趟。」

高公公欠身應下,「是。老奴這就叫人進來。」

皇上站起身來,說道:「去吧。」

高公公退出御書房,不一會兒,翰林院的人進來將賜婚聖旨擬好。然後退出御書房。

高公公將聖旨收好。

皇上說道:「明兒你去見了嫣然,順道去看看子欽。將上回大周進貢的那支千年人蔘帶上,告訴子欽,朕等他進宮陪朕下棋。」

高公公欠身應下:「是,老奴遵旨。」

王相府,不愧是頂級的豪門世家。出了拋屍案后,外面傳得沸沸揚揚,相府里卻是另一番景象,府里上下如往常一般井然有序,並無慌亂。

當然,這只是表象,近身伺候的下人能察覺到主子的忐忑。

上官老夫人從上午盼到下午,直盼到太陽落山,也沒盼到賜婚的聖旨。

上官老夫人對楊嬤嬤道:「我去佛堂誦遍經,相爺過來,讓相爺在此等我。」

楊嬤嬤曲膝應下,「是,老奴明白。」

王佩雲在院子里不知轉了多少圈,終是按捺不住,轉身往外走。

管嬤嬤忙叫道:「小姐,你去哪裡?」

王佩雲頭也不回的回道:「去母親那裡。」

管嬤嬤追上來,拉住王佩雲的手道:「小姐,老夫人有令,今兒各院的人只能呆在自己院里,各院間不準亂竄。

各院的人各司其職,不準聚在一起閑聊,若有違令者,杖二十大板,然後發落到莊子上去。」

王佩雲停下腳步,轉身問道:「今兒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管嬤嬤搖搖頭,「老奴也不知,這話是楊嬤嬤親自過來囑咐的。老奴也不敢打聽。」

王佩雲猶豫一下,說道:「我去安福堂給祖母請安。」

管嬤嬤一把拉住欲要離開的王佩雲,央求道:「小姐,楊嬤嬤說了,這幾日老夫人忙,小姐不用去早晚請安的。」

王佩雲盯著管嬤嬤問道:「連請安都免了?」一臉的不可思議。

管嬤嬤點點頭,「是,早晚請安也免了。」

王佩雲神色凝重的點點頭,說道:「府里一定出事了。我不管了,我得去阿娘那裡看看,出了事我擔著。」

管嬤嬤根本不聽王佩雲的,雙手緊拽著王佩雲不撒開,央求道:「小姐,老夫人的命令誰也不能違反。老奴不想去莊子上,老奴想一直留在小姐身邊,伺候小姐一輩子。

小姐就可憐可憐老奴,留在院里等老夫人的召喚。好嗎?」

管嬤嬤邊求王佩雲,邊對邊上的丫鬟婆子說道:「你等站著做甚?都想挨板子,然後去莊子上嗎?」

丫鬟婆子立即跪下,央求道:「小姐,奴婢求小姐留在里。」

王佩雲心急如焚,看著跪在地上的下人,氣呼呼的跺了下腳,無奈的往回走。

上官老夫人誦了一遍經出來,見屋裡只有楊嬤嬤與幾個下人,問道:「相爺未過來?」

楊嬤嬤欠身道:「回老夫人,相爺未過來。」

上官老夫人問道:「相爺回府了嗎?」

楊嬤嬤搖搖頭,回道:「回老夫人,老奴給門房的叮囑了,若是相爺回府,讓他們到安福堂來回稟的。門房一直未來通稟,想來是相爺未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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