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告狀

第289章 告狀

顧花語伸手摸著青風,正準備進空間找人吐槽。

「小傢伙,你想讓我如何好看?嗯?」突然響起的聲音讓顧花語打了個激靈。

顧花語尋著聲音看過去,見秦王背負著手,站在裡間的門口。

顯然,在她進屋之前,秦王已經先她一步進了屋。

顧花語見到秦王,嚇得驚跳起來,臉色蒼白,一雙眼睛愣愣的看著秦王,好一會,才結巴的問道:「你,你什麼時候來的?」

就在剛剛,她差點就進了空間。

秦王若是看著她就地消失,會不會嚇暈過去?

秦王走過來站在顧花語身邊,垂眼看著她,回道:「一刻鐘前到的。」

顧花語看著秦王,心撲通直跳,久久不能平靜,她今天被嚇慘了!

秦王見顧花語臉色難看,以為她還在生氣,伸手將她摟進懷裡,溫聲問道:「小傢伙,還在生氣呢?」

顧花語在秦王情里靠了許久,終於緩了神過來。

噘嘴道:「你都後宮佳麗三千了,還不許我生點氣?」

秦王用手抬起顧花語的下巴,讓她面對自己,說道:「小傢伙,你還講不講理的?這些混賬話是誰先說的?嗯?我就是拿你說的話逗逗你,你就當真了?」

顧花語被秦王問得有些心虛,目光躲閃的不敢與秦王對視,抬手擋開秦王的手,然後在軟榻上坐下。

氣呼呼的說道:「不記得了,我只記得話是你說出口的。」

秦王被氣笑了,挨著顧花語坐下,抬手將顧花語重新摟進懷裡,「你個小東西,合著這話誰也能說,就我不能說,對吧?」

顧花語低頭不語。

秦王低下頭來,對顧花語耳語道:「小傢伙,你不能曲解我。否則,我會覺得委屈,我這兒會很痛。」

說著,秦王抓著顧花語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

顧花語彆扭的心,瞬間軟順下來,低聲道:「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莫明其妙的生氣。」

秦王垂眼看著懷裡乖巧的小傢伙,心裡無比也是無比的滿足。輕輕的咬了咬顧花語的耳垂,寵溺的說道:「是我做得不夠好,才讓你患得患失,情緒失控。」

顧花語抬起頭,驚訝的看著秦王,他竟然看出了她的彆扭!

再有,秦王的覺悟讓顧花語很意外。

這個年代,男人是天,女人僅僅是男人附屬而已,男人擁有三妻四妾再正常不過了。

像葉尚書與秦老夫人,葉誠與錢夫人這樣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是少之又少。

今兒是她起的話頭,他不該趁機教育她一下,為日後能妻妾成群做些鋪墊?

秦王見顧花語傻愣愣的看著自己,伸手戳了戳她的額頭,柔聲問道:「怎麼了?傻了?」

顧花語難以置信的看著秦王,說道:「青岩,若你真上坐上那個位置,你可是九五之尊,天下最尊貴的人。」

秦王點點頭,「我知道,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皇上不該……

顧花語說道:」你成了天下最尊貴的人,會有很多人將各色美人送到你面……「

不等顧花語說完,秦王將她的話打斷,」只要我願意,不說現在我是秦王,我就是英國公府不得寵的六公子時,也有很多人將各色美人送到我面前。「

顧花語知道,秦王說的是大實話。啞口無言的看著秦王。

秦王見顧花語答不上話來,微微嘆口氣,極認真的說道:「若那個位置讓你如此忌憚,那我就不要那個位置了。」

「別!」顧花語脫口阻止道。

秦王垂目看向顧花語,問道:「你想我去爭那個位置?」

顧花語搖搖頭,說道:「到不是要你去爭,那個位置又不是輕鬆活,坐上去有議不完的事,批不完的摺子,心憂天下百姓……自己沒有一點閑暇時光。」

秦王目光閃爍,有幾分期待的問道,「那小語的意思是?」

秦王想迫切的想聽聽顧花語的意思。這些天,父皇雖沒有明說將皇位承給他,可話里話外的意思就是那個意思。

顧花語嘆口氣,說道:「從你的身世揭開之後,我就處於矛盾之中。你身為皇子,肩上有你的責任。我不能自私的只為自己著想,唉……」

秦王將顧花語摟緊,輕聲道:「小語,你是第二個與我說那個位置不輕鬆,且要心憂天下百姓的勞心活。「

顧花語抬頭看向秦王,說道:「我是第二個,第一個是皇上?」

秦王點點頭,「是,第一個是父皇。別的人,比如英國公,與我說起那個位置,是說英國公府與賢王是一體的,賢王坐上那個位置,英國公府才有滔天的權勢與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顧花語說道:「英國公這般想也無可厚非。坐上那個位置,確實有滔天的權勢與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秦王點點頭,說道:「但欲戴其冠,必承其重。那個位置,承載著一國的興衰,又哪裡是隨隨便便可以坐上去的?」

顧花語點點頭,「確實如此。皇上正值春秋盛年,少說在那個位置上還要二三十年。「

秦王眼前一亮,問道:」小語,你還會看壽元?「

顧花語搖搖頭,」不會,我會從面相看身體的健康程度。那日看皇上的氣色,身體很康健,若不出意外,活到壽終正寢沒有問題。

所以,關於皇位的事,咱們不要想得太多了,好好做你的秦王吧。青岩,你餓不餓?我讓忍冬送些吃的過來,可好?」

秦王聽了,心情大好,點點頭,「好。」

顧花語打開門,揚聲叫來忍冬,吩咐道:「送些吃的過來,量要多些,拿兩副碗筷。」

忍冬曲膝應下,轉身出去。

顧花語回到屋裡,見秦王手拿著青風把玩,緊張得把心提到嗓子眼。

剛才見到秦王時,情急之下她好像隨手將青風放到了軟榻上。

秦王聽到聲響,扭頭看過來,揚了揚手上的指環,問道:「這是什麼?」

顧花語走過去接過指環捏在手中,說道:「一枚指環。」

秦王說道:「這指環做工精緻,看起來有些年頭了。」

顧花語扯了扯嘴角,「是。對了,你來的時候看到齊王的人了嗎?」

顧花語先含糊的應一聲,她還沒有想好如何向秦王說空間事,趕忙轉移話題。

秦王一聽齊王的人,注意力從指環上移開。回道:「沒有,你見到齊王的人了?」

顧花語點點頭,「是,我下車付錢時,看到你的兩名侍衛還有齊王身邊的魏天。」

「看來,之前咱們在街上偶遇時,齊王看到你了,才會讓魏天跟過來。」秦王說道。

顧花語點點頭,「應該是這樣,一會你回去時當心些。」

秦王點頭應下。

忍冬端著吃食進來,見到秦王,先是一愣,隨即泰然的將飯菜從食盒裡取出來擺好。「王爺,郡主,飯菜擺好了。」

顧花語點點頭,「知道了,你下去吧。」

忍冬退了下去。

秦王陪顧花語用過午飯,又陪著她喝了兩盞茶。

顧花語知道王府里事多,催他趕緊回去,直到顧花語催第三遍,秦王才起身告辭。

顧花語讓清羽將秦王與如軒送回王府。

秦王離開后,顧花語把青風拿出來放在掌心,叨叨道:「今兒你就是故意的?對吧?」

青風躺在顧花語的手心一動不動,像是受了委屈。

「這會兒裝死!剛才在子欽手裡時,你不是精神得很。」

青風依然不動,一副隨你怎麼說的樣子。

顧花語冷哼一聲,「你那點小心機,別以為我不知道,就算是我情急之下將你落到軟榻上,你要躲起來不讓他看見,他能找到你?」

青風的心思被顧花語言中,挪了挪位置,用身子蹭了蹭顧花語的掌心,像是討她的歡心,求她原諒一樣。

顧花語的語氣緩下來,柔聲道:「我還沒有想好如何告訴他空間的事,往後你不可再這樣了。明白嗎?」

青風又在顧花語的掌心蹭了蹭。

顧花語將青風戴回食指,交待道:「我未告訴秦王空間的事前,你不能再出現在他面前。明白嗎?」

青風隱了身,不再聽她絮絮叨叨。

回到秦王府,秦王去到書房,讓人將暗衛叫來問道:「你們在梧桐巷周圍是否見到可疑的人?」

一名暗衛上前欠身道:「回王爺,除咱們外,還有兩撥人隱在梧桐巷周圍。」

秦王問道:「看出來是什麼人嗎?」

暗衛搖搖頭,「回王爺,對方身著極普通,看不出來是誰家府上的。」

秦王看向如軒,吩咐道:「你讓人去打探一二,看看是誰的人?」

如軒欠身應道:「好的,小的明白。」

秦王揮了揮手,暗衛退了下去。

阮楚查崗回來,進來向秦王稟報,正巧遇上如輊遞帖子回來。

阮楚見如輊進來,想要起身迴避。

秦王按了按手,阻止道:「心陽,你是秦王府的侍衛統領,府里的事你該知情,你坐著別動,不用迴避。」

阮楚被秦王的氣度折服,他接到調令到秦王府做侍衛統領時,心裡是有顧慮和猶豫的,甚至有些不情願與抵觸的。

只是,身為朝廷的將領,聽從皇上的調遣是基本的素養,所以他才來了。

他計劃著,至少用三個月的時間,換來秦王對自己的信任。

阮楚沒想到,他來王府走馬上任,王爺對他處處皆是誠意。

阮楚動容的看看秦王,欠身道:「是,在下明白。」

如輊先朝秦王見禮后,又朝阮楚問安。

秦王看著如輊問道:「帖子都遞過去了?」

如輊欠身道:「回王爺,都遞過去了,陳王,楚王,賢王給小的回了話,說明日會準時到。齊王不在府里,小的只將帖子留下,沒有得到回話。」

秦王點點頭,「我從承國公府回來的路上遇到齊王,他明兒會準時過來。英國公府呢?帖子交到國公爺手裡了?」

如輊搖搖頭,說道:「門房告訴小的,國公爺不在府里,小的本想讓門房將帖子轉給國公爺。門房悄悄告訴小的,說國公爺一早就帶領家丁去迎世子爺了,這些天都不在京城。」

阮楚疑問道:「英國公親自去迎英國公世子?這不合常理呀。若讓英國公府的二老爺去迎迎,到還說得過去。」

如輊點點頭,「將軍也覺得很奇怪吧?在下也覺得不正常。」

說完,如輊看向秦王,「王爺,世子爺這不是第一次回京述職,以往國公爺從來沒去親迎過世子爺。這是頭一回,頭一份。」

秦王眉頭微皺,說道:「他這不是迎世子爺,他是想搶先一步去告狀。」

「告誰?告王爺不是世子爺的骨肉嗎?可王爺是皇長子,這該是天大喜事呀,應該是報喜才對。」阮楚不解的說道。

秦王若有所思,淡淡的說道:「我是皇長子,對英國公府來說,不算喜事。相反,我的存在,對他們來說是巨大的威脅。」

阮楚想到賢王,立即明白秦王的意思,點了點頭道:「都說皇家無兄弟,這到也是。」

如輊道:「國公爺這是什麼意思?想挑撥世子與王爺之間的關係?王爺,那咱們怎麼辦?」

秦王沒有回如輊的問題,問道:「那帖子呢?你帶回來了?」

如輊欠身道:「國公爺不在。小的讓門房將帖子遞到榮安堂,讓其轉到老夫人手上。」

秦王點點頭,「好,帖子遞到就行了。至於別的,那是英國公府的家事,咱們不便多話。」

如輊欠身應下,「是,小的明白。」

秦王說道:「今日府里要準備的事多,你去幫幫石娘。」

如輊垂手應下,欠身退了出去。

阮楚向秦王稟報了這兩日安防上的事務,然後起身告辭。

阮楚退下,秦王走到書桌邊坐下,隨手拿起桌上的書翻了翻,卻是一個字也沒有看進去。

秦王往後靠,隨手將書蓋在自己臉上,腦子裡想著英國公與英國公世子的事。

英國公為何要去迎接呂定坤?他想在呂定坤進京前,先在呂定坤心裡種下根刺來?

秦王並不畏呂定坤,呂定坤雖做了他二十一年的父親,但他們之間的交流極少,陌生得像路人。

所以,呂定坤心裡是否有刺,對他影響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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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重生之農門福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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