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獨一無二的澄澈

「今天新開了一個自助餐店，咱們一起去吃飯吧。我定了位置。」穆安下課的時候找到了小苗。

「啊。」小苗有些的猶豫。

「不想去就算了。」穆安說的乾脆，轉身就走。臉上並未表現出不悅，卻是嚇得小苗渾身都是緊繃。

「不是的。不是不想去。」已經是帶著鼻音，沒有安全感的孩子總是容易受到驚嚇，穆安想要對她好，並不想要去撫平她原本的傷痛，別人撫平的也會隨著別人的離開而再次受傷的。

嗓子里像是忽然堵著一塊海綿，田小苗做了一個正確的決定，就是一直是拉著穆安的衣角，沒有讓她走，給自己留了一個辯解的機會。

「馬上就要期末考試了，我想多點時間複習。」好不容易擠出來的一句話。

「我知道，就是看你太辛苦了，才讓你去放鬆一下的，剛才跑操的時候你不是都差點暈倒嗎，低血糖了吧。吃飯多吃點肉吃，葷素搭配。老師不差那點錢，要是你病了，光是救護車的錢可就是幾千大洋，那才真是不合算呢，你這麼瘦小，能吃多少東西。」穆安轉過身笑的春光明媚，只是一個溫柔的眼神就是驅散了那小苗眼中所有的陰霾。

「嗯嗯。好。都聽老師的。」小苗臉紅撲撲的點了點頭。

「去吧，馬上上課了。請假的事情我來做。」

「嗯。」穆安老師總是這麼的周到，與原本看上去的清冷是完全的不一樣，周到的讓她沒有任何的後顧之憂。

「你說，人一緊張會失聲得是多麼的害怕啊。」穆安沒頭沒腦的抱著那燕窩罐子邊吃邊說。

「嗯？可能吧，我聽說過，是有些人精神上說過什麼刺激，是一種應激反應。」穆寒忽然是停下了在鍵盤上翻飛的手指。掩飾著自己的驚訝和心疼的匆忙的瞥了穆安一眼。怕是引起她的不安。

早就是在流言蜚語之中長大的穆安輕易的就能察覺的道別人的一丁點的神色變化，沒辦法，多年已經是變成了身體的本能的反應了。

「都是很小的時候的事情了，那時候我上小學的額時候老師讓我起來回答問題，我就是緊張的說不出話，明明是低聲的說話是可以說出來的，可是只要是眾目睽睽之下一張嘴就是什麼都是說不出來。老師還以為是我故意的跟她對著干把我喊到了門口教訓了我好一會，其實我好委屈的，當時別著臉哭了很久，還正好被對面的一年級的弟弟看到了，弟弟那時候都是覺得我很是丟人了，不過我比較的擔心的是剛剛跟小苗說話的時候，小苗一緊張說不出話了，我擔心我在她的眼裡是那麼的害怕嗎。你.....嗚嗚。」穆安益多才沒有被穆寒忽然的湊過來的臉碰上。

「穆安，對不起，我就是忍不住。」穆寒的臉上滿是驚慌。他害怕穆安會就此離開他，這麼純潔的女孩，這個世界上都不會再有第二個了，偏偏是這樣的女孩是經歷過千瘡百孔是明白了世態炎涼才不會去傷害別人的，規避了對於別人的所有的稜角才會讓人覺得溫暖額存在，為什麼溫暖的人偏偏是要經歷這麼多的磨難。「你要是因為這個要我保持距離我不會纏著你的。」穆寒緊攥著拳頭，看著那別過去臉肩膀一下一下的抖動的像是哭了的穆安。

「哎呀，快那紙來。都撒到了我的香奈兒的衣服上了。」穆安忽然是轉過身，那被保護的穩穩的罐子還是灑出來了一些。

「哦。」穆寒看著那張依舊是清冽的小臉，根本就沒有半分的眼淚，只是帶著幾滴的燕窩。輕輕的幫她擦掉。

「哎呀，你不用緊張的，這不就是我的魅力所在嘛，要是我的身邊有這麼一個清新可人知冷知熱又會撒嬌的小女人我也會忍不住的，誰讓我這麼可愛呢，對不對。」穆安在那蹲著的穆寒的臉頰上親了一下。「給好哥哥的。」「我是有能力保護自己的。」穆安在穆寒的耳邊輕輕地帶過了一句話。

穆寒只是覺得渾身輕飄飄的，有些人註定永遠不會離開，可是也是自己永遠都是得不到的人啊。

「老師，這裡不是很貴的衣服店嗎。」小苗站在那服裝店的門口，富麗堂皇的門店，就是那感應門都是鑲著金邊的。對於這種地方在她的小小的認知世界里是永遠都不會有交集的。

「去吧，去看看，今天有人請客。」穆安拉著那小苗就進去了。

除了那一身的校服，小苗就是只有一身衣服，已經是洗的退了色。都是一直乾乾淨淨的洗衣粉的味道。

「啊。」小苗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是已經被穆安拉了進去。

「校，校長。」小苗從試衣間換了一件水手服的T恤，很適合身，說不上來的貴氣。名品店就是名品店。看見穆安和一個熟悉的男人正是有說有笑。「校長，那班主任說是你幫我請的假。謝，謝謝。」田小苗怯怯的都不敢看穆寒的臉，只是低著頭看著腳尖，臉漲得通紅。

「嗯。去換衣服吧，你穆安老師又給你挑了幾件。」穆寒沒有多說什麼，只是一揮手。那營業員就是歡笑著沒有對於這個姑娘一丁點的不屑帶她去了試衣間，很是周到的幫她扣好袋子，調整衣服。

「她談戀愛了。上次正好是被我抓到。」

「喲，你還抓這個呢。這不是棒打鴛鴦嗎。」穆安嘻嘻笑著。臉的慢慢的沉靜下來，這是從裡面的沉下來的一種的內斂。「青春的時候能有個念想也不錯，我一直覺得成績好並不是所有的人的出路。小苗不會處理這些事情，而且，我們的立場也不夠，看看吧。我不想傷害她。她太敏感太自卑了。」穆安眼中又是流露出了一絲那種悲憫，那是親身體會之後的感慨，只是一絲也是被穆寒捕捉到了，能夠捕捉到穆安的情緒的變化穆寒覺得是一種榮幸，像是只有他們兩人之間的摩斯密碼一般，又是因為捕捉到的是這樣的情緒，他又是帶著些許的悲傷。

原來悲傷的融合是慈悲。

「都，都買下來。這，這得是多少錢。」田小苗又是臉漲得通紅。站在那裡好像自己剛剛拿過的衣服的手上都是人民幣的味道，這剛剛試的衣服，最便宜的也是四位數，根本就是她可望不可即的數字。可是，她甚至於是么有立場拒絕。

「我哥請客。」穆安笑笑摟過那小苗的肩膀。笑著看看穆寒。

「你好，穆安小姐碼數已經是都調過來了，晚上六點之前會送到你的住處。已經是記在了您的賬戶上了。」營業員很是恭敬卻又是並不謙卑，又是讓人很是舒服。田小苗在這種地方會學到看到自己在課本里學不到的那些的枯燥又是無用的東西。

「好的。」穆安一笑，拉著小苗就是離開。

「哥哥，校長是穆安老師的哥哥嗎。」田小苗偷偷地看了一眼穆安。小聲的像是告密一樣。「學校了都說那校長是你的男朋友呢。」小苗倒是不似之前額那麼的緊張了。被錢熏陶果然是會增加人的自信心呢。

「傳言有幾個是真的。一群蒼蠅額而已，我沒空搭理。」穆安笑笑說道，那嘴角的洒脫比任何的大道理都讓人心悅誠服。

「公主殿下們，我們到了。」一向是威嚴嚴肅的校長給穆安打開車門。嘴角那寵溺的笑容恰到好處。就是曖昧都是遊刃有餘，幾乎已經是身體本能的反應。

小苗忽然是覺得自己是很是幸運。

來到這裡的樓頂的三百六十度的夜景的旋轉餐廳看著那每個人四位數的消費額小苗已經是不奇怪了。

「想吃什麼我們去拿，快走，去晚了就沒有了。」穆安拿起來一個盤子就飛奔出去那小苗也是可呵呵就像是一隻小鸚鵡穿著剛剛買的新裙子跟在穆安的身後。

穆寒一回來已經是滿桌子的螃蟹殼。小苗是第一次吃也是第一次看到這些東西，吃起來還是有些的笨拙，穆安可是一點都不讓著她，自己吃完了都是還要搶小苗的。小苗很快那拘謹就是消失了，也是吃的酣暢淋漓。

穆寒拿過來一杯紅酒一杯果汁給兩個公主。手一直是放在那就被旁邊，生怕是穆安一個不小心把那酒杯碰灑了。穆安吃的生猛卻並不野蠻。

看著穆安難得這麼的高興。穆寒也不願意打擾她的雅興，還是晚上給她準備好胃病的葯吧。

「老師，我的一個螃蟹還沒有吃完，拿過來的六隻你都吃了三個了。」小苗估計這次是要餓肚子回去了，穆安還是沒有讓著她的意思。

「那沒辦法，喜歡的就搶，你會慢慢的學到的。這個，你也來不及吃了吧。」穆安那惡魔之手就是又伸到了那小苗的面前，那最後的一直龍蝦也不見了。小苗有苦說不出。只能是求救的看看校長。她自己都沒有吃過自助餐，更別說這種的高級餐廳，好多的東西都是她沒有見過的，她不敢動也不會吃。

穆安在那裡吃的開心，一點都沒有抬屁股的跡象。

「跟我來吧。」穆寒將那酒杯往旁邊挪了一下。拿起來自己的盤子。

「哦。」小苗趕緊的拿著自己的盤子跟上去了。走近吃的那腳步都是輕盈起來了。

「那裡有牛排，去拿一個，這裡是烤鴨。這個是海參，鮑魚。鵝肝。」穆寒很是有規律指揮著小苗這些東西都只是在電影里見過，穆安也只是帶她見識過那螃蟹和龍蝦。那是穆安想吃的。小苗的眼睛都亮了。一樣一個都是裝了滿滿的一盤子。

「額。是不是有些多了。」意識到自己手裡的盤子的重量，小苗臉一下子就紅了，那是害怕別人看自己特別的能吃的尷尬。越是自卑的人越是在乎自己的臉面。

「沒關係，我還沒有吃。過去吧。我再拿點東西。」穆寒沒有再看她，自己去了水果區。

一回頭，「你怎麼還跟著我。」看著那亦步亦趨的小苗。

「我，我想幫校長拿點東西。」

「在外面不用叫我校長。」

「那我叫什麼。」

穆寒一說話就會笑，給人感覺很紳士也是很有距離。也是帶著一些的冷冰冰，他跟穆安說話的時候聽著也是軟綿綿的，像是冰沙卻就是感覺是哪裡不一樣。

那是一種本能的不帶有任何的技巧的溫柔吧。

「還是叫校長吧。」穆寒想了一想確實也是沒有合適的兩個人之間的稱呼。

「校長，我，我跟那個男生沒有什麼的。我們只是在討論題。就是這樣。」說到了最後那小苗都是自己不相信的說話底氣不足了。

「我只是不想讓穆安在這些沒有必要的事情上操心。」穆寒拿好了水果就往回走。

「呵呵。」果然，這世上這清透的女子不會再有第二個了。

「我，我知道了。」小苗注意到那校長只是拿了一些的水果。一晚上吃的都是很是清淡，都是在吃那穆安的盤子里貪心多拿的又是吃不了的東西。

穆安看上去佔得東西不少，其實一隻就只是吃了一口，那看著自己赫赫戰功說是吃了六隻螃蟹其實整個吃的也不過是一隻而已。

「草莓，好吃啊。」穆安拿起來那拳頭大的草莓愛不釋手。那杯紅酒已經是見底，穆安臉頰微微泛紅，在微黃色的燈光下特別的好看。比草莓更鮮艷。

「辦理校外住宿吧。跟你的穆安老師一起住。」回去的路上，穆安在後座上已經是睡著了。那校長開著車有些的冷意，像是在宣布一件事情。

「可，可以嗎。」小苗的反應倒是出乎穆寒的意料。他本以為小苗會有警惕之心，結果她還是受寵若驚的模樣，還是帶著一些的興奮。

這本是穆安的意思，只是沒有說，看得出來她對於這個孩子的喜愛，不然是不會拿她的盤子里的東西吃的。

後座上的熟睡的女孩輕輕一笑，睡夢之中喊出了一個人的名字。

「你說，我的青春在哪裡呢，他還記得我嗎。」

穆安賴皮的明明是自己可以走，非要是賴在那稀罕的後背上讓他背著自己，到家了也不肯下來。保姆就是在後面一直笑。

「劉學儒嗎。」

「你怎知道。」穆安一個激靈就在他的後背上跳下來了。你是又讀心術嗎。幾個字寫在了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