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皆綠茶
葉婉清只能蹲安稱是,不好明著頂嘴,心說人家非要作妖我攔得住嗎我。
林拂影有意噁心她,也不讓她起身,故意又東拉西扯的說了一些有的沒的,葉婉清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嘴裡一疊聲的謹遵太皇太后教誨,實則兩條腿已經站不住了,抖個不停。
林拂影這才讓她起身。
「既然嫁了進來,就早日為王爺開枝散葉才是正經,別見天兒的出去拋頭露面,王府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聽見開枝散葉,葉婉清心肝兒顫了顫,怕是這輩子都不可能了吧,您老怎麼不讓您那風情萬種的侄女兒去完成這個任務。
瞧她那腰身就是個好生養的,偏你兒子又不用,放著真是浪費。
若不是她與那林柔的身份註定了不會和睦,林柔的身段生的讓她一個女人瞧著都心動,顧景行卻不碰她,莫不是顧景行不能人道?
想起來大婚之夜他服了葯才過來,葉婉清撇撇嘴,說不定自己這個猜測是真的。
見她走神久久不說話,林拂影就覺得有些厭惡,該說的也都說完了,開口讓她走人。
葉婉清總算是鬆了口氣,解脫了,算算日子她上回給顧景行的葯差不多也吃完了,是時候去給顧景行把把脈看看他如今是個什麼狀況了。
問過了府里的下人,得知顧景行今兒算是回府了,這會兒正在書房,葉婉清便往領著鶯歌燕舞往書房過去。
拐到書房之前的岔路口,卻意外的看見路對面也過來一個人,還算是個半個故人。
「妾身給王妃請安。」林柔一身白衣,訶子裙從她的胸前裹了一圈垂下去,她生的身段極好,豐腴有肉,脖頸細長還有漂亮的鎖骨。
這肥碩的裙子也掩飾不住這性感的線條,這要是放在現代,那就是極品火辣的身材呢。
她身後石嬤嬤對葉婉清怒目而視,林柔柔聲道:「嬤嬤,給王妃請安。」
石嬤嬤吃過葉婉清的虧,怎麼肯對她低頭,林柔壓低了聲音:「快些請安,莫要讓王妃說咱們沒有禮數。」抓了把柄在手裡可就不好了。
石嬤嬤只能憤憤不平的微微一頓:「奴婢給王妃請安。」
她手裡還捧著食盒。
葉婉清微微一笑:「妹妹這是大好了?」
林柔點頭:「上次的事還要多謝王妃出手相助,妾身在王妃面前失態,讓王妃見多了笑話,實在是不好意思。」
葉婉清算是個通透人,聽懂了:「妹妹說的是什麼事呢?我近日來記性不是很好,記不太清楚了。」
林柔頗有點意外她會這麼說,不過很快就釋然,這個王妃倒是個很會做人的。
「妾身一向是個恩怨分明的人,巧翠跟了我那許多年,我也沒有放過她。上次的事情妾身欠了王妃一個人情。」
這話從別人嘴裡說出來倒也沒什麼,可林柔是她丈夫的小妾,葉婉清又是個現代人的思想,在她先入為主的意識里不管林柔做這個小妾是不是她自己願意的,她都沒有辦法對林柔產生好感。
這與她對顧景行是不是有感情無關。
至於林柔說欠了她人情,可千萬別,被丈夫的小妾給惦記著的滋味並不好,尤其是經歷了溫雪晴的事之後,她生怕林柔是下一個石姨娘。
這種笑裡藏刀的人最可怕了。
「舉手之勞罷了,妹妹不用記在心上。妹妹這是……」
此時兩個人並肩而行,去的都是顧景行書房的方向。
「奉姑母的命,熬了點甜羹給表哥送去。」
葉婉清聞言哦了一聲,心下瞭然,爭寵么,后宅女人的日常項目,其實她也理解的,林柔完全沒有必要非得把太皇太后給抬出來。
又是姑母又是表哥的,這不是在向她炫耀她們關係親近而她只是個外人么。
再加上林柔也有洗手作羹湯的技能,葉婉清又不自覺的想起石姨娘來,這是真打算往石姨娘第二發展的節奏,可惜她不是溫雪晴第二。
林柔見她哦了一聲沒了下文,也不接茬,心中以為她醋了才不接話,氣氛當時就變得有些微妙,她試探的問道:「王妃這是?」
燕舞在後面聽著,憋不住就懟了一句:「我們王妃的行蹤,好像輪不到林姨娘來過問吧?」
葉婉清側頭瞥了她一眼:「只是有點事去見見王爺。」
這會兒兩人已經走到了書房門前不遠處的地方,林柔停住了腳步:「王妃。」
「怎麼?」
「王妃認識表哥不久,大概不知道表哥一向不喜歡別人在他待在書房裡的時候打擾他。」
燕舞又忍不住道:「姨娘這話倒是奇了,自己說著王爺不喜人打擾,自己卻端著吃的喝的過來了,不覺得這話自相矛盾嗎?」
石嬤嬤從一開始就和葉婉清三人不對付,她不好明著懟葉婉清,懟一個小丫鬟還是敢的:「我們姨娘和王爺那是表兄妹的情分,又是太皇太后的親侄女兒,自然是不一樣的,旁人怎麼能比?」
林柔眉心微蹙:「嬤嬤……」
「姨娘,怕什麼,咱們可是帶著太皇太后的囑咐來的,王爺必然給姨娘這個面子,待奴婢這就去敲門。」
她說著就要上前,路過葉婉清身邊的時候還狠狠的往她的方向白了一眼,卻不敢正著白她,林柔想要上前去阻止卻也來不及了,石嬤嬤已經伸手去敲門了。
只是她卻敲了個空,門自己開了,福忠站在門口,石嬤嬤一隻手差點敲在他臉上,給石嬤嬤嚇了一跳:「福總管。」
「王爺在處理公務,吵嚷什麼?」
林柔忙喊了石嬤嬤退回來,沖著裡頭道:「王爺,太皇太后讓妾身過來給王爺送點甜羹,妾身本打算放下就走的,無意打擾王爺公幹,妾身這就告退。」
葉婉清在旁邊看著她這一通操作,把一個清純懂事給演繹到了極致,再加上這樣一張臉,男人想不動心都難。
偏顧景行就是不動心,難道真的是力有不逮?
算了,把脈也不急在這一時半刻,時辰還早,有這閑工夫她還不如會清虹苑去補一覺,這幾天可累壞了。
「那妾身也告退了。」她十分沒誠意的喊了一聲,聲音懶洋洋的不說,仗著顧景行看不見,連行禮的動作都沒有,就只動了動嘴皮子,喊完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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