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救楚睿觸犯天顏
眾人尋聲而望,之見殿外浩浩蕩蕩的進來一行人。走到門前,才知是太后,仔細一瞧卻發現太後身邊多了一位翩翩公子,原來是淮王。
東方淮奉旨遠出,具體是何事也不得而知。京城中人人都知道淮王為人謙和恭順,頗有君子風範,既是一位好兄弟也是一位忠心不二的臣子。
方才,長孫嵐就已經聽出來了,這個聲音她永遠不會忘記。看到東方淮長孫嵐的心裡五味陳雜,有歡樂,有痛苦,有深深的恨意,唯獨沒有了愛,目不轉睛的看著東方淮,東方淮心裡雖感到一絲的詫異,但還是禮貌的笑了笑。
前世京城中都流傳著淮王一笑驚天下,今日一見果然還是如往常一樣。若是以前他肯定會被他的一笑所折服,但現在雖說有些不知所措,但也不會忘記,眼前這個男人是個危險人物。
「兒臣給母后請安。」東方璽上前行禮,接著便扶著太后在一旁坐下。
「臣弟參見皇兄。」東方淮想來恪守規矩,不敢有半分怠慢,東方璽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扶他起來。
太后坐下后便開始打量長孫嵐和楚睿,從眼中可以很明顯的看出來厭惡:「皇上,本宮聽聞,昨晚良妃私會宮外男子,不知此事可否屬實?」
太后一直不喜長孫嵐,而且向來注重禮儀規矩,這一次太后前來興師問罪,看來長孫嵐是在劫難逃了。
東方璽一時間有些錯愕,沒等他回話,東方淮便在一旁道:「母后,這件事恐怕是有些誤會。」
一向精明的太后自然是看得出來東方淮想要為長孫嵐求情,而太后素來偏愛他:「淮王何出此言。」
「母后,良妃為了兩國和平前來和親,自是不會做出這般傻事,說不定是一些小人為了破壞兩國交好而故意陷害良妃,母后和皇兄切莫中了奸人的計謀。」東方淮將事情的利害關係娓娓道來。
自大遼和玉堂國交好以來,確實是令其他邊陲小國忌憚,這樣想來真是讓人頭皮發麻,不由得往深處想。
這一番話喚醒了東方璽,汐霞在一旁暗自咬牙,這個淮王真不是個善茬,來破壞她的好事。
上一世東方淮就是這樣一步步的收買人心,裝老好人,處處為他人著想。長孫嵐已經徹底的看透了東方淮,對於他的好心似乎很是不買賬:「淮王這樣幫我,不知是真好心,還是別有所圖呢?」
現在長孫嵐處在風尖浪口,她這樣的態度讓所有人都感到無比的詫異。東方淮很是不解,雖然有些不滿,但是更多的卻是欣賞,這個女人果然不一樣。
太后看到長孫嵐這般不識好歹,勃然大怒:「良妃,哀家看你不僅不懂規矩,也不懂的報恩。淮王為求情,你非但不感謝,竟出口詆毀。皇上,依哀家看,此事也沒有什麼誤會,將良妃處死吧。」
若換做以前東方璽恨不得將她處死,但現在若真要處死她,他的心裡難免有些失落。汐霞心裡沒有半分的不舍,倒是覺著這樣一來。這個心頭大患可算是除去了。
「陛下,這事確實是我一人所為,請寬恕娘娘,我願意以死謝罪。」楚睿無比的擔憂,在一旁苦苦的哀求著東方璽。
夜裡私會,兩人都脫不了干係:「皇帝,這個姦夫還留著幹什麼。」太后冷冷的對東方璽說。
一個是大遼公主,一個是大遼大將軍之子。兩人身份特殊,也不是輕易就能夠處決的,東方璽固然惱怒,但是現在他的理智告訴他,不能輕舉妄動,否則局面難以控制:「良妃,朕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若是認錯,朕可以對你從輕發落。」
可笑,本就是子虛烏有的事,現在是打算屈打成招嗎?長孫嵐內心恥笑著他們,卻依舊面無表情:「清者自清,沒有錯我又為何要認錯。」
太后震怒:「皇帝,你也不必心存仁慈,這樣的人留著無用。」
看來只能用最後一個籌碼了,長孫嵐眼眸微沉,略帶威脅的說:「太后當真是不顧長公主的性命了?太后可以割愛,皇上真的原意捨棄嗎?」
又是長公主,這個女人竟然敢多次威脅他,這是他最大憂慮,東方璽徹底的爆發了:「來人,將良妃和楚睿拉出去杖斃。」
「東方璽,長公主的病情已經不能拖了,等太醫院的人將葯研究出來,長公主恐怕等不到那個時候。」此刻的長孫嵐也不能冷靜了,幾乎是用盡全身力氣呼出東方璽的名字,她不能讓楚睿死。
眾人皆被她嚇到,沒有人敢直呼東方璽的名字,東方璽眼冒火光的看著她,長孫嵐知道,他是不會拿長公主的性命做賭注的,隨之又堅定地說:「我從不說假話,你若不信大可派太醫院的人前去診治。」
殿內頓時鴉雀無聲,每一個人都在屏住呼吸,等待著東方璽發話。
到頭來,他還是不得不放過這個女人嗎?東方璽內心有些鄙視自己,什麼時候他做事會變得如此瞻前顧後。握了握拳,冷言道:「你想怎樣?」
長孫嵐也不拐彎抹角:「放了楚睿。」
原來是為了那個男人,東方璽看到長孫嵐為了楚睿這樣公然的頂撞自己,心裡氣憤不已,但為了長公主也只能妥協,但面上卻是沒有絲毫的波瀾:「可以,來人,送他出去。」
汐霞只能在一旁看著,心裡暗自的生氣,太后此刻都沒有說什麼,她又有什麼資格說話呢?只能先咽下這口氣。
看著楚睿被送出去,長孫嵐心裡鬆了一口氣,之前一直綳著的一根弦此刻鬆開,令長孫嵐有些吃不消,身體癱軟的坐在地上。
長孫嵐的性命雖是保住了,但是今日觸犯了龍顏,犯了忤逆罪。汐霞這一次的動作太快了,自己毫無準備,這次只能自己吃下這一悶虧。
「良妃私會在前,后又詆毀淮王,忤逆天子,打入冷宮。」東方璽現在不想看到她,沉聲的下了口諭便揚長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