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災星霍亂

第16章：災星霍亂

長安和永樂的封號唯有嫡出公主才有資格！難道要慕禪音和皇后所出的長安公主平起平坐？

「姑母，我也覺得不舒服，是不是這地兒有什麼問題？」司徒雪兒的秀眉輕蹙，不經意間已和慕婉心眨了眨眼。

「怎麼？你們都覺著不舒服？」太后緊蹙眉頭，在這間奢靡的寢殿環視了一圈。

「姑母，雪兒方才聽說八卦傾倒，白龜被劈，這可是大不吉利之事！但雪兒仔細再一想，陛下勤政愛民，百姓又安居樂業，怎會不吉利？那應該就是……」司徒雪兒的話音一頓，輕輕吐出四個字：「災星霍亂。」

慕禪音自始自終沒有開口，彷彿在看幾個跳樑小丑在她面前演戲！

「災星霍亂？」太后的臉色一凝，畫得濃重的雙眸再次緊眯，自言道：「哀家聽說，若是災星之樞必定會讓人感到身體不適！」

「皇祖母，昭妃怎麼可能是災星？她……」

慕婉心正準備替蘇安如辯解，就見幾個太監神色慌亂進門，他們手裡都提著一大袋東西：「太，太后！不好了！奴才們在花園裡看見，看見……」

「看見什麼？」太后不由自主得後退一步。

「看見許多死了的烏鴉掉落在昭妃的後院啊！」小太監的神色緊張，渾身哆嗦，將手裡提著的一大袋東西擺放到地面。

「嘩！」

袋子打開時，數十隻染血的烏鴉全部散落開來，散發著刺鼻的腥臭。

太后眼神中的憤怒已變成了陰冷，鳳袖一揮，下令：「來，來人啊！將昭妃打入水牢，用最純凈的水洗去身上的災氣！」

「皇祖母，父皇還未回來！這麼判會不會太草率了？」慕禪音已緩緩站起身子，鳳眸生威，褪去了大殿時的頑劣，亦褪去了方才的恭敬。

「九妹，皇祖母也是為昭妃娘娘好，這火能洗凈身上的晦氣，指不定她的病就好了呢！」慕婉心似是好心地勸慰。

「是嗎？」慕禪音反問，淺淺笑道：「既然你覺得水牢里的水能洗去身上的晦氣，那你此刻身子不適，也應該去試試！」

呵！水獄能洗凈晦氣？真是笑話！水獄就在一間鐵牢里，雖然在水中，但它建在一處天然地火中央，周圍燃燒著熊熊烈火，這水溫的溫度是人不能承受的。所以水牢是關押極度重犯的刑罰！別說關上幾天，即便待上一兩個時辰就會徹底毀了，肌膚潰爛發膿。

「你！」慕婉心心火燃起，卻啞口無言。

司徒雪兒仗著太后的寵愛，義正言辭道：「九公主，前朝會滅，那是因為有個「史康之亂」，就是因為三公主是災星，這才導致連綿不斷的自然災害！姑母這是心繫天下，所以才會……」

「啪！」

慕禪音直接一巴掌甩向她的側臉，冰雪般的眸子冷酷凌厲：「本公主與皇祖母說話，你有什麼資格插嘴？」

「九兒！放肆！」蘇安如將她一把拉到身後，繼而對著太后再次跪下：「太后，妾身願意去水獄，但請太后能原諒禪音在朝堂上的過錯。」

她說的是朝堂之上！而非方才那一巴掌！只要太后能原諒九兒這個罪，那就能避免一場浩劫……

太后蜷縮在長袖中拳頭緊捏在一起，原本打算直接將慕禪音直接拉到大殿外罰跪，但蘇安如這一舉動讓她無法再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