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一波新平一波起
風伊萱也坐在窗前,出神的想著與文離辰的種種。
「我為什麼會那樣死命地抱住他呢?太丟人了!」風伊萱喃喃道。
風伊萱想起文暉非禮自己時,自己看到文離辰,就彷彿在寒夜裡看到光一樣的有安全感,完全忘了男女有別,只想抓住這份光,那麼,寒夜再黑再冷都不怕了。
這個文離辰,究竟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一樣了。
「這個文離辰!」風伊萱這次提高了音量,彩兒與柳兒都注意到了。
「公主啊,二殿下可有對不住你?」彩兒不明白為何公主發獃中說出這樣一句話。
風伊萱驀的回過神來。
「我……」
看著柳兒把口脂放入梳妝盒裡,風伊萱又想起在池塘里躲避土匪時自己與文離辰的那個「吻」,自己還亂七八糟,越描越亂的解釋那是自己的初吻。
太丟人了!
風伊萱心裡暗暗說道,並打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他哪都對不住我!最近最好別讓我看到他!」
風伊萱把腦袋耷拉到桌上,雙手環抱住腦袋。
「風伊萱!」
風伊萱猝不及防的被嚇了一跳,從椅子上摔了下來。
說曹操曹操到。
這聲音,不用想就知道是文離辰的。
風伊萱完全從回憶里回到現實,臉上的羞紅還未全部褪去。
「你臉怎麼那麼紅?」文離辰不解道。
「我……你管我呢!文離辰,你來做什麼?」風伊萱反問道。
文離辰一把從景瑜手裡拿過了衣服,又遞給了風伊萱。
「我衣服你沒洗乾淨!」文離辰乾脆的說道。
景瑜小心翼翼的貼到文離辰耳朵上說了句:「殿下,這洗的很乾凈啊。」
文離辰把景瑜從耳朵處推了過去,不做回應,一副衣服就不幹凈的樣子。
「文離辰,你不要欺人太甚!哪裡不幹凈了!」風伊萱怒道。
「哪都不幹凈!」
「文離辰!你給我看清楚了!你這衣服可是洗了兩遍,兩遍!」風伊萱把衣服打開,在文離辰面前找污漬給他看,找尋無果來證明這衣服洗乾淨了。
「洗了兩遍!怪不得褪色了!」文離辰繼續沒事找事道。
「文離辰,這可是本公主親手洗的!怎麼可能有問題!你!」
風伊萱立馬住了嘴,為什麼把這事提了出來,風伊萱懊惱起來。
文離辰看風伊萱還有心情拌嘴,就知道她心情恢復過來了,不自覺舒了口氣,放下了心。
「我看你心情也恢復了,都能吵架了。」文離辰自顧自的坐下。
「哼!我心情……原來二殿下這是在關心我啊,偏偏不會好好說話。」風伊萱意識到這文離辰拐著彎的關心著自己。
文離辰白了一眼風伊萱。
「公主就是這麼招待客人的嗎?我感到十分口渴啊。」文離辰說道。
風伊萱走上前去,親自倒了一杯花茶給文離辰。
「一路奔波,花茶葉所剩無幾,算你幸運,還能喝上最後一包。」
文離辰借過水杯,嘆息的搖了搖頭。
風伊萱已經明白了文離辰也覺得可惜。
「你的傷口如何了?」
「無礙。」
「傷也不知道好沒好,就去逛青樓。」風伊萱諷刺道。
「我……」
「怎麼,你敢說你沒去!」
「我去青樓是為了……」
「為了什麼?」
「吃喝嫖賭。」
文離辰還不能把文離陌對風伊萱的感情說出來,轉念一想,還是搪塞過去不做正面回應為好。
風伊萱心內燃氣了一股無名火。
風伊萱一把搶過文離辰送到嘴邊的花茶。
「放下!放下!」
「做什麼?」
「我不想讓你喝了!」
一屋子丫鬟和侍衛看兩人從一進屋就開始吵,到現在都還沒有停下來。便都開始小心翼翼,由兩人身邊慢慢朝著遠離兩人的方向四散開來,像感受到有股無形的火在燃燒似的,離得越遠越安全。
「不知待客之禮的蠻女!」文離辰感到莫名其妙。
「你說誰呢?」風伊萱也不甘示弱。
「好男不跟女斗!不喝就不喝!」
「我問你說誰呢,你個偽君子!」風伊萱說著就拽起了文離辰的領子,咄咄逼人。
「風伊萱,你給我放開!」
「我不放,我還能雙手拽你衣領,你奈我何!」
風伊萱左手正要上去抓文離辰的左衣領,不料文離辰站了起來,風伊萱的手從文離辰的左衣領上滑了下來,打到了文離辰的傷口處。
風伊萱先是急忙縮手,目驚口呆。又急忙輕輕伸手去摸文離辰左肩之下的傷口,語調溫柔起來。
「疼嗎,文離辰?」
兩人由劍拔弩張變為溫柔以待,一眾丫鬟和侍衛在房間四周不再各忙各的,而是齊齊看向她倆,看這場戲劇性的轉變能變到什麼程度,像看一場免費的戲。
風伊萱的手在文離辰胸前停了一會,文離辰咳了兩聲把眼神轉向別處,風伊萱才意識到失禮,她閃電般抽回了自己的手。
風伊萱和文離辰尷尬地看向四周這群看的津津有味的吃瓜群眾,而這群分散在外圍的一圈吃瓜群眾則又齊刷刷的面向各自面前的牆壁,證明自己根本沒有在看這二人。
欲蓋彌彰!
「二殿下為了我才受傷的,不然我才不擔心他!」風伊萱向這群吃瓜群眾解釋起來。
這群吃瓜群眾則是繼續裝聾作啞。
景瑜研究起手中的劍來……
彩兒玩弄起了自己的辮子……
連一直不吭聲沉浸於藥丸研究的靈諾,也把自己新研究出來的藥丸一口吞吞了下去,假裝在思考它的功效……
柳兒左看右看,差點和風伊萱對視,最終蹲下來擦起了自己的繡花鞋……
風伊萱又懊惱起來,我為什麼要跟他們解釋……
文暉王爺府中。
玉桌上放著一個精美的銀酒壺,以及兩個被倒滿酒的酒杯。
文暉裝作懊惱不已的樣子先喝起了一杯酒。
「文暉怎是那貪色下流之輩,那日我醉的一踏糊塗,是那夙夕公主風伊萱偏偏穿著我那相好的衣服,還戴著她戴的面紗,叫我如何辯得清。」
文暉口中的相好指的是曲逸,但曲逸並不是文暉的相好,是文暉一廂情願的以為曲逸遲早是自己的女人的原因,才敢大膽做此說法。
「你名聲一向不錯,我父王也經常在我面前誇讚你比我們那幾個兄弟更穩重懂事,我想你也不是那等人。」文離陌還是沒有看清文暉的真面目。
「大哥……」文暉故作猶豫。
「文暉有事不妨直言,好男兒不該有此扭捏之態。」文離陌吞了一杯酒下肚,臉色開始有些發紅。
「還未見大哥為別人如此著急上火過,大哥……大哥莫不是喜歡上了那夙夕丫頭?」
文離陌已經送到嘴邊的酒杯一頓,隨即點了點頭,更猛烈吞下了這杯酒。
「那麼,那夙夕公主可喜歡大哥?」
「她待我如同自己大哥!並無男女之情。」
旁敲側擊至此,文暉放下心了。即使自己不迎娶風伊萱來獲得夙夕這股勢力支撐,也不能讓眼前這個遲早礙自己事的嫡子皇兄贏得這股勢力支撐。
「明日,你同我一起去見父王你不要怕!大哥力保你無事。」文離陌拍著胸脯保證起來。
文暉得知文離陌也不會贏的夙夕這股勢力,便放心的附和著:「好,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