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闖禍
在一個班學生間永遠會有幾種派別,一班也不例外,王冰、李東楠是一派;秦琳琳,姚素琴是派,九隆、盧楓也算是一派。他們組合在一起形成三股不同的力量。盧楓是班長,也是班中最帥的男生,十六七少男少女情竇初開,盧楓自是秦琳琳、姚素琴一班少女心中的暗戀。可一下子,無故被一個小和尚弄得不再看她們一眼,彷彿她們一個個是透明的,只有在安排工作時叫她們一聲。秦琳琳真是憎恨死她。荷兒從來沒有想到她不知不覺中樹立了如此多的敵人,她表現越出色恨她的人越多,每天課堂上的劍拔努弓沒有因為那晚晚自息而有所改變,不僅沒有改善反更添他們的嫉妒。秦琳琳也是一班學習最好的女生,僅次盧楓和九隆排名第三,父親是檢察院的院長,所以也是高傲得不得了,是女生的頭。荷兒每思要不要給他們一點顏色讓他們永遠敬畏她,可她還是想給他們一點機會不想鬧事,然而這幾天王冰和秦琳琳變本加厲嘲笑她,猶其她在背後聽到姚素琴在別班同學面前譏笑盧楓不知所謂,成天跟著一個麻臉小巫婆後面轉,當她寶似地哄。她聽著,心理怒不可遏,想:這是你們逼我,別怪我手下無情,她越想越覺得有必要採取行動,所以就在這個星期四的一早到校,待同學聚齊,她走向講台,公開向班上那些有意刁難她的人挑戰說:「我想我們今天就痛痛快快地解決所有的矛盾吧,如此下去會影響班級榮譽,我不想盧楓為難,我作擂主,天文地理凡我們所涉獵知識面都可入題,我不知道山下是這般有趣,我很久沒有放開玩了,老和尚總是教我別惹事生非,可是現在沒辦法,如果你們想武鬥我也不拒絕,我正想玩玩八卦,試試我的笛。」她樣子非常生氣,眼睛充滿殺氣。
他們無法相信平日里跳跳蹦蹦的沈書荷反起面來是如此恐怖,威懾力這樣令人不寒而憷,他們面面相覷。盧楓目瞪口呆地望著她,九隆木訥訥盯著她,他不知道她會生這麼大氣而且讓他心發毛,她的眼神讓他畏懼,聲音讓他打了一個冷顫。
帶課的晨讀老師王老師進來看了一會兒想制止她,叫她下去回坐。她毫不客氣竟飛出一貼紙封住了她嘴,一聲驚呼班上人全傻了眼,掩嘴作聲不得。盧楓在驚心過後,覺得他必須制止荷兒,但是他並沒有倖免,她給他點穴了定在哪。
九隆叫聲:「我的天。」閉上眼不去看。荷兒鐵青的臉怒目台下,有巡視課堂的系主任巡視課堂,發現一班怪事,也想干預,但是荷兒讓他吃了一枚狂舞濟就在那狂跳,驚來校領導和班主任,荷兒一股怨氣更上一層樓。把玉笛一橫,笛音婉轉悠揚,笛音里自有一陣陣百花香,每個人都不由自主深深幾聞,好香,百花香漸飄漸遠,時間不多,他們只聽嗡嗡聲由遠及近,眨眼間,黑壓壓,急速飛來一群東西。九隆腦袋嗡地聲,慌叫:「快關門栓窗,蜜蜂。」
可是已經晚了,小東西已飛進來,一時校室慌亂成片,抱頭逃竄。荷兒神情冷漠,視而不見,她已傷心。九隆求她,她不應,最後趕到的張校長一把奪下她的笛說:「荷兒,什麼事這樣令你大動干戈?你看班上都亂成什麼樣?就算給張叔叔一點面子。「
「我就是給你面子,替你管教一下這群朽木不可雕的東西。自從來的那天我就處處忍讓,半個月,無論我怎麼點化他們都不悟,卻一定要我這樣,我奈你何?」說完她奪回笛欲去。
張校長眼疾手快抓住說:「荷兒先把蜜蜂退了。」
「我走,它們自然跟著走了。」她怒。甩掉張校長,憤身而去。九隆被蜜蜂蟄得鼻青臉腫,眼見荷兒怒氣沖沖走,想抓住,張校長攔他說:「沒用,我是怎麼叮囑陳老師的,這個丫頭定是被你們激火了,我知道她不會亂來的。」他生氣,氣得來回踱,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碰到,縱是在文革期間,他也沒被這樣整得難堪。
蜜蜂跟著荷兒走了,受傷的人全集中在校醫室外,其它年級的學生全出來觀熱鬧。張校長出來發現,命令班主任帶好他們,別再添亂。
一班一片狼籍,九隆沒去校醫室,盧楓還是傻立著,但是蜜蜂沒有蟄他,他完好無損。九隆看看他說:「她這樣偏心你,你哥們真是太幸福了。」
盧楓望好友,笑,笑的心花怒放。
九隆瞪他:「你還笑,瞧這還算一個班嗎?東倒西歪的桌凳,她也夠狠的。」說著沮喪地搬過一張凳挨盧楓坐下:「也不知她會上哪,原來她發起怒來這樣恐怖,全不似那個好鬥嘴的小和尚。」說著他又看眼盧楓,「原來她早有預謀,她不知在你身上施了什麼,她關心你卻不理我,我好傷心,你明白嗎?」
「我明白,我同情你」
「她說她沒學武藝,卻為什麼可以定你穴?」
「她學醫,中醫,人體穴位她一清二楚,那個鏡真教過她點穴你沒注意聽。」
「好像。我多想快點放暑假。」
「費話。」
他們說話間,公安局長宋世清來了,是張校長請他幫盧楓解穴的。宋局長是武術高手,點穴他會。他一到一班就樂不可支,說起話來還有點眉飛色舞,一副幸災樂禍之態,樂滋滋地對身旁的校長說:「我總算見了這個小丫頭,真是聞名不如所見。」
「你還笑的出,快點給楓兒解穴吧,這個爛攤子我還不知怎收拾。」校長苦笑。
「沒關係,有我,我不行,還有市長大人,總有人擔。」他笑著解了盧楓穴,還細瞧了下,不由朗笑說:「老張,你看,小丫頭倒是憐惜楓兒,豪發不損。」再看九隆,幽默地笑:「九隆你以後要少曬點太陽,你這樣傷了也沒人知道。」
說的老少四個都笑不能自己。宋局長開過幾句玩笑離校自去,九隆盧楓整理教室,花了老半天功夫,同學也陸續回來,一片唉聲嘆氣,詛咒漫罵充斥教室,不絕於耳。
陳老師走上台,非常痛惜地:「你們傷了一顆善良的心,還不悔悟,還在這惡語污言,真是令我心痛。」
王冰站起來說:「她出手也未免太毒,瞧把我們弄的,你自己不也是。」
「這是她讓我清醒,讓我知道你們間存在多大的錯誤。班上存在多大問題,姚素琴你站起來,你在背後怎麼叫沈書荷同學的。你臉蛋漂亮又怎麼樣?你就有權侮辱她?,秦琳琳還有你,你學習是不錯,你挑戰沈書荷同學沒什麼不好,但不必陰陽怪氣。李東楠還有你……。」
盧楓這時站起來說:「陳老師您誰都不要批評,作為班長,我應當承擔所有責任,」他愧疚地:「自荷兒來我就沒好好管理班上事務,因為她帶給了我對知識的另一面的全新感覺,我只沉浸在自己的求知慾上,完全疏勿其他人,班上一些不正常沒有管也沒有反應,陳老師,要處罰就處罰我一個人。」
九隆也站起自認錯,沒有做好班上同學勾通工作。
王冰看看盧楓、九隆也站起身說:「我承認我們從年齡上欺負了一個十二歲的小孩實在不光彩,我是故意沖盧楓和莫九隆來的,我認為他們實在太過分。」
李東楠也站起來:「我和王冰差不多,我認為盧楓和莫九隆把沈書荷捧得有點火,作為正負班長不理同學感受,沈書荷也太賣弄,神氣。她有家世怎麼了,有點小聰明又怎麼樣?就可高高在上嗎?我自然不服。您想罰我沒關係。只要班上所有人心服口服。」
「就是」許多聲音附和。
「可是荷兒從來沒有這個心。」盧楓為荷兒辯:「是你們每天上課難為她,總是對她陰陽怪氣。」
「你自然為她說話。我們為什麼會對她陰陽怪氣,不是因為你們倆個正負班長都做了她的跟班,那她自然了得。」李東楠冷冷地,他四方臉上的肉都在因惱怒而跳動。
「這只是你心理上的反差,我不想辯解。」
「李東楠你不用說了。」陳老師說:「老師今天也講個寓言故事大家聽聽:很久以前有隻小鷹在草原上生活久了,想出來玩玩,當它飛到小鳥群里小鳥都緊張地拿起武器,可是又不敢進攻,小鷹雖然友好地向它們笑,可它們並不理會,還私下商量如何對付它,你說小鳥有了這種心理還能接納小鷹嗎?你們把溝通的道封起來怎麼去接納沈書荷同學,你們不過是嫉妒在作祟。好了同學們無論誰的錯現在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沈書荷同學讓我們清醒地認識了我們所存在的癥結,打開就好。」說著他頓了下說:「我想問下你們希望沈書何同學留下嗎?剛才張校長對我說如果班上同學不願意她留下,師大附中就要她了,你們知道師大附中一直是我們的競爭對手,你們希望這樣的人才因為你們的嫉妒而流失嗎?」
「什麼?」九隆叫:「她走了我也走。」
其他人默默不作聲,王冰,李東楠面面相覷。
姚素琴憋了一刻說:「她走好了,沒有她我們班會平靜很多。」
然後又有好幾個女聲附和。
九隆火了,嚷:「你們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姚素琴恨聲:「我當然知道,她這種人,師大附中也呆不了幾天。」
「有沒有贊成姚素琴同學的,大家舉手表決。」
有十幾雙手玉手舉起,男孩們還在觀望。盧楓是決定荷兒走他也走的。他不言聲,臉無表情。秦琳琳回頭望眼盧楓說:「我想問下如果說沈書荷走了盧楓走不走。」
盧楓面色嚴峻:「我沒有必要回答,她的去留無關重要,重要的是你問心無愧於這個班,這個學校。」
她低頭不語。
王冰和李東楠再次對視后說:「給我們三天時間,陳老師。」
「也許她自己就不來了。」有個瘦弱戴眼鏡的男生說:「根本不用我們舉手表決,她真的是很生氣,她的眼光我看的出,她真的瞧不起我們這些人,我們連一個十二歲的小女孩都容不下,我現在覺得非常丟臉,我覺得自己不配做一個男人。」
「你想死,周建明。」他的同桌推把他,小聲說:「你不怕他們壞。」
「我不怕,是實在話。」
王冰,李東楠瞪周建明,他們的臉無以形容,蜜蜂的蟄傷與剛才周建明話給他們的羞臊,他們給自己找了一個大大的沒趣。他們沒想到事態會這麼嚴重,他們只不過是想為難下她,找點樂,尋盧楓的晦氣,給點顏色他和九隆看。
教室鴉雀無聲,連針落地聲都可聽見,他們都會以為驚雷。陳老師婉惜地:「也許周建明同學說的不錯,沈書荷同學不會再來,我不難為你們,下面開始上課,希望大家不要浪費這最後一堂課。」
陳老師走出教室,方老師大步走上講台。
誰還有心事上課?各想各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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