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斷修崖
兩伙人,終究還是碰面。
凱爾和丹尼斯兩人,其實根本就不把秦深他們看在眼裡。
一旁的胡尤,目光落在七叔身上,但眼裡有恨。
七叔站出來,走到凱爾他們面前。
「你們,來華夏這樣的地方,是什麼目的,大家都很清楚,但是,這個大墓,不是你們該來的,趁早回去吧。」
七叔勸說道,對方有槍,也不能硬來。
凱爾拿出一根雪茄,然後點燃,滿臉不屑。
「老傢伙,若不是因為你們還有一點利用的價值,早把你們弄死了,廢話少說,從現在開始,你們所有人,都得聽我們的,不然,就只有死路。」
「是死,還是活,你們選擇。」
凱爾惡意滿滿,不把他們當人。
在他眼裡,不過是一群東亞病夫,只是奴隸的命,不值錢。
七叔豈能是屈服的人,立馬就準備開罵。
誰知,秦深上前,拉住七叔。
「七叔,咱們大家嘛,既然碰上了,那就是朋友嘛,再說了,探索蚩尤墓這樣的地方,咱們要是能有他們幫忙,也不是什麼壞事,大家各取所需。」
秦深拍了拍七叔的胸脯:「咱們眼中有尺,心中有度,遇到爛人不計較,碰到破事不糾纏。」
「秦深,你這小子,這樣的話,只好助長他人氣焰,人活一口氣,七叔我可不是受氣的主。」七叔說道。
「七叔,遇到爛事咱們及時止損,遇到爛人嘛及時抽身,你放心好了,有因必有果,天道輪迴,蒼天又會放過誰。」
「後面的路,還長著。」秦深壞笑道。
七叔從秦深的眼裡,看出了一些道道,立馬懂了秦深的意思。
這些傢伙不是想利用他們嗎?那也可以利用一下他們。
「好小子,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七叔就不說什麼了。」
原淺也沒想到,秦深會這樣說。
「各位,就算沒有你們,我們也會一直探索下去,但是,有你們一起,事情就更簡單了。」
秦深說道:「那咱們現在就想辦法,怎麼繼續往前走。」
凱爾豎起拇指:「很好,還是你這位年輕人懂事。」
「那還等什麼。」
凱爾說道,他身後的人,立馬就端起槍支。
胡尤看著七叔,先是氣憤,但很快就鬆口了拳頭。
七叔明白,胡尤這小子,記恨著他。
「不知幾位怎麼稱呼?」秦深問道:「我叫秦深,他是七叔...」
秦深介紹了一番。
凱爾他們也介紹了。
「凱爾,你看啊,咱們現在,是碰上麻煩了,眼前這斷崖,誰都不知道有多深,而且到對岸的距離太遠,想從這裡過去,難!」
秦深說道:「再加上,咱們這後面,黑霧逐漸蔓延過來,咱們前進沒路,後退死路一條,所以,我們現在必須想辦法過了這斷崖。」
「這交給我們了。」凱爾說完,立馬就吩咐人動手。
他的屬下,迅速開始拿出一些塔橋的工具。
僅僅只是幾分鐘,就搭建好了一座能單人通過的橋樑。
「好了,過吧。」凱爾說道。
所有人過了斷修崖,就進入對面較為開闊的地方,在往前,就是那顆大樹。
這顆大樹,高有十米左右,葉子枯黃,不時還有落葉,滿地都是葉子。
可是,這裡除了這顆大樹,別無其他。
而且已經到了岩壁,連一個山洞都沒有。
七叔站在原地,看著眼前的這片開闊地,在別人眼裡,這就是盡頭,但對於七叔來說,這是當年噩夢的真正開始。
斷修崖,是蚩尤墓和外界真正的界限。
而斷修崖的名字,來自蚩尤的一個戰將,名叫斷修。
斷修,傳聞在八十一個兄弟中,是唯一一個沒有被異化的人,也是長者,除了蚩尤之外,他的威望最高。
而斷修率先作為蚩尤墓的第一道防線,其中必有玄機。
這件事,七叔也是深有感觸。
「七叔,這地兒,咋回事?看起來沒路可走了,而且這顆大樹,咋回事呢?」缸子好奇的問道。
「是啊,七叔,當年你不是來過嗎?而且歷代以來,不是還有軍隊來過,那這些人,都去了什麼地方?」另外一個人說道,他叫魏江,大家叫他魏和尚,從小在少林寺長大,練過武術。
七叔眯起眼睛,似乎又回到了當年。
「蚩尤,八十一個兄弟之中,斷修是最有威望的,其實,咱們過了後面的斷修崖,就算進入了蚩尤墓。」
「傳聞,斷修帶著剩下的八十個兄弟找到了這裡,將蚩尤安葬之後,動用了很久,修建了這個地方,並且打造了許多世人所不知的東西,最後,他為了這些兄弟,不輕易的離開這裡,於是就親自守在這裡。」
「有他守在這裡,那些弟兄們,自然不會亂來。」
七叔說道這裡,停頓了一下。
「或許,他們也知道,後世必有子孫來尋,但為了蚩尤大帝,但凡是侵擾之人,必將接受處罰,所以,這裡還留存著許多未知的秘密,一旦觸及,必然是死啊。」
「當年,許多人,就死在後面斷崖了,這斷崖底下,屍骨數萬。」
七叔的話,大家聽起來,也是很傳奇。
秦深掃了一眼四周,蚩尤墓作為這代文明最早的大墓,或許並不簡單。
「你們華夏啊,這幾千年歷史,還真是有一點意思,我可聽說,蚩尤此人,在上古時期,那可是壞人,既然是壞人,那這地方,必然也是兇險萬分。」凱爾說道。
「凱爾,你說話注意分寸,蚩尤和黃帝,豈能是你隨口議論的?」七叔說道。
「哦?是嗎?既然如此,那你們這些人,從古至今,一直來這裡,又有什麼資格說我們呢?」
凱爾不屑的說道。
「你,你知道什麼,我們這是為了找到真相,還原歷史,和你們不一樣。」七叔說道。
「好了,不用廢話了,你既然來過,那就趕緊找到入口,不要浪費時間。」凱爾不耐煩的說道。
七叔面色凝重,從身上拿出香,點燃。
誰也不知道七叔嘴裡在說什麼,只見得他念叨幾句后,就把香插在不遠處的地方,整好對著那顆大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