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發獃
第410章發獃
而且以往的結局來看,如果非要表白,二選一的話還是魏隊比較好,起碼失敗了,魏隊也很溫柔,但邢隊不一樣。
他能讓小姑娘躍躍欲試的小鹿徹底撞死。
邢野張口,剛想慣例拒絕,抬頭,卻對上女人的眼睛。
好像見過一般,說不出來的熟悉。
彷彿有魔力,明明話就在嘴邊,可對著這個人,他無論怎麼樣都說不出口。
最終邢野選擇抿嘴不語。
「我知道邢警官的答案了。」邢媚狡黠地眨了下眼睛,離開詢問室。
女警不可置信,扭頭道「邢隊你......」居然沒拒絕?
今兒太陽從東邊升起的?
有生之年系列?
男人也搞不懂自己為什麼說不出口,骨節分明的手指抵住額頭,倏爾嘆了口氣。
邢媚走出詢問室,在警局公共區坐了會兒,張大睿和曾安然才幾乎同時出來。
問張大睿的是岳子麟,不知道張大睿回答了什麼,反正岳子麟的臉色不是一般的黑。
岳子麟開口「如果以後有問題,我們會隨時找你。」
可看他的神情,邢媚覺得若非職責所在,岳子麟恐怕一輩子都不想搭理張大睿。
張大睿嘻嘻哈哈「好哦,副隊長。」
岳子麟的眉毛豎起,臉更臭了。
邢媚走到兩人面前,和岳子麟說了聲「謝謝。」
岳子麟蹙眉,張大睿不解「妹,你跟他說謝謝幹嘛?剛剛審問室里,你是不知道你哥我被折磨成什麼模樣,我差點都以為我是犯人了!」
岳子麟昂起下巴「有罪的人才會那麼多自以為。」
張大睿鄭重地點點頭「你說得對,我是有罪。」
岳子麟一怔,習慣性地聽到這話去拿腰間戴的手銬,可對方立馬轉換態度,咧嘴一笑「神說,每個人生下來就有罪,活著就是贖罪,對吧?是有這麼一句話吧?」
意識到自己被耍了,岳子麟咬牙切齒「你的神忘了說,你早晚栽我手裡。」
「誒呀!」張大睿「戲精」附體般,特做作道「我好怕怕呢!」
這時候,只有曾安然一個算正常人,他貼近邢媚,悄聲問「樂姐,為什麼要向他道謝啊?」
邢媚挑眉,因為她剛剛才認出來,岳子麟就是之前幫張小樂搬家的警察。
剛才那句謝謝是代替原主還的。
邢媚搖搖頭。
曾安然一臉問號,忽然一拍額頭「對了!正好我想報案!」
岳子麟和張大睿停止幼稚園程度的爭吵,把視線投到曾安然臉上。
連邢媚都扭過頭。
突然集中了所有人注意力,曾安然略微靦腆「其實不是啥大事,我最近不是想從員工寢室搬走嘛,收拾東西時發現丟了個掛墜,金的。」
一聽不是關於毒品,岳子麟立即放鬆眉頭,沒多大興趣。
張大睿搭上曾安然的肩膀「小弟弟,看不出來啊,年紀輕輕出來打工,還有金首飾?」
曾安然搔了搔頭「我奶小時候給我的,是個小佛,說能辟邪,但工作后,老闆不讓戴首飾,我就給摘了,前幾天我還確定它在寢室抽屜里呢。」
「行了。」
岳子麟拍拍手「掛失去那邊。」
曾安然笑呵呵得「警官,要不你帶我們去唄。」
岳子麟翻了個白眼「我沒有閑工夫。」
曾安然揉了揉鼻子,尷尬碰壁。
最後還是按掛失處理。
邢媚他們走出警局,已經很晚了,雖然是夏天,但晚上小風一吹,還是涼得人能起一身雞皮疙瘩。
「喏。」
「樂姐,給。」
邢媚看著幾乎同時出現自己面前的兩件外套,幾不可察地抽了抽臉頰。
「嘖!」張大睿瞪了一眼,像宣誓自己和邢媚更親近似的「我是她哥,肯定穿我的!」
曾安然搔了搔頭,想想也是,於是拿著外套的手縮了回去。
張大睿剛嘚瑟沒多久,曾安然問道「你們是親兄妹?」
其實他就是好奇隨口一問,哪裡知道精準補刀。
邢媚撩起眼皮。
張大睿一句話卡在嗓子眼,上不去下不來,把眼睛瞪圓,最後乾脆罵道「干你屁事?」
曾安然臉上表情更狐疑了。
如果是親兄妹有啥不好意思承認的?
「行了。」邢媚把外套推開,言簡意賅「回家。」
張大睿追上她的步子「還是披上吧,多容易感冒啊?」
「我身體沒那麼弱。」邢媚頓了頓,看向曾安然「你自己回去可以?」
「放心樂姐!我是男人!肯定沒問題!」曾安然拍胸脯,渾然忘記算上今晚,他已經被圍追堵截兩次了。
三個人在派出所門前分道揚鑣,臨走前,邢媚往後看了一眼,夜半時分,警局依舊燈火通明。
曾安然感慨「我有個親戚就是警局的,哪有什麼早八晚五,都是幾個班來回倒,睡覺都不安生。」
張大睿有感而發,咂咂嘴「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壓力也越大,不然容易英年脫髮。」
曾安然點點頭。
邢媚耷拉下眼皮,走了。
局裡,邢媚他們是走了,但不代表邢野等人的工作結束了。
毒品已經送去化驗,很快就會出結果,在此期間,邢野和岳子麟以及其他緝毒警在辦公室內,一遍一遍聽著邢媚他們的口供。
有人武斷「他們在撒謊。」
邢野正雙手合攏,漫不經心地抬起眼尾。
「話不能直接說死。」有人搖搖頭「也許真是撿的,據現在而看,毒品是從張大睿身上發現的,他剛從國外回來,也許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做了毒販的工具人。」
「一個正常男人得多愚鈍,兜里多了袋毒品都不知道?」岳子麟提出質疑。
「或許他知道,但他知道肯定就不會暴露,所以還是矛盾,隊長你怎麼看?」
眾人的視線全都轉移在一言不發的邢野身上。
他們眼中無所不能的隊長沉默這麼久,肯定有一個粗略的想法。
然而他們罕見地同時犯了錯誤,英勇無比的隊長剛剛什麼都沒想,他只是在發獃,清明的腦子空白。
用思考時的慣用姿勢掩飾划水的事實……
他的眼神從始至終落在面前熱騰騰的咖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