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再次交上火
在穿越之前,紀凡便是宿在這個洞口裡的,因為這洞口在洞穴深處,所以即便是燃上火堆,從外面也是看不出異常。
在洞穴里轉了一圈,紀凡打定主意這幾天依然在這裡睡下,昨天夜裡因為突然的小戰鬥,還有飛過來的那顆小流彈,嚇的她一宿沒敢睡,這會緊張勁過去,還真是有點乏了。
從小洞穴出來后,紀凡將另外兩個出口查看了一下,發現周圍沒有什麼異常情況,而且洞口的植被也都比較茂盛,不注意倒不容易發現這個洞口。
見沒什麼危險,紀凡這才放下心來,從包里拿出瑞士軍刀,到洞外稍遠一些的地方,挑茅草密集的地方,割了一大抱茅草放到準備睡覺用的洞穴里。
隨後又趁著南越士兵沒搜索過來,撿了足夠多的干樹枝回到洞里。
沒有火的洞穴內是睡不了人的,這會雖已經是三月,可山裡的夜依然冷的很,如此不見天日的洞內更是如冰窖一般,寒到人的骨子裡去。
看著洞穴內的地上已然有足夠用的干樹枝,紀凡放下背包,將一些較細的樹枝架在一起,隨後扯過一把乾草塞到架好的干樹枝里,從背包口袋裡取出一顆子彈,扭開彈頭,小心的將彈藥倒在乾草上,起身拿起一旁的狙擊步槍,對著那堆灑了火藥的乾草『嘭』的就是一槍,因為裝上了消音器,紀凡倒是不用擔心會被別人聽到。
隨著那輕微的『嘭』聲響起,地上的那堆乾草『哧』的一下冒出了火光。看著搖曳的火苗,紀凡趕忙放下手裡的狙擊步槍,伸手抓起一些乾草鬆鬆的放到上面一邊輕輕的吹著,一邊暗暗咒罵道:「該死的江英傑,江王八,裝神弄鬼拿走我的打火機,害的老娘點個火也這麼費勁。」
因為洞內空氣流通,所以沒兩下,那小小的火苗便在紀凡的輕攏抖落下竄出帶著暖意的火焰來。
看著漸漸燒起的火苗,紀凡跟著拿起一邊的細樹枝加到上邊,眼見著小小的火焰吞噬下細小的干樹枝,紀凡這才略鬆了口氣,一屁股邁在了地上,這一天一宿慌張的,可把她累的夠嗆。
等到地上的火堆愈燒愈旺,紀凡開始將火堆擴大,並將撿來的較粗的樹枝也都放到上面開始燒起來,一直燒了約莫有十幾二十分鐘,紀凡又將還在燃燒的樹枝移到了旁邊一點的位置。
看著被哄的又干又暖和的地面,紀凡十分滿意的將早就抱進來的茅草均勻的鋪在剛剛燒過的地上,跟著又把背包里的毛毯拿出來,往身上一裹,就這麼四仰八叉的躺到了冒著熱氣的臨時草墊床上。
將毛毯拉到脖子處,整個人蜷縮在暖融融的毛毯里,拍了拍頭旁的槍,疲累至極的紀凡,沒過三秒鐘便睡熟了過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夢裡的紀凡正在飯店的包廂里切著蛋糕給她老媽過生日,剛舀了一小口蛋糕準備放進嘴裡,突然不知哪裡傳來的『啪啪啪』的鞭炮聲一下將紀凡拉回了現實。
一個激靈,睜開朦朧的睡眼,紀凡迅速抓起地上的配槍,就地一滾,退到洞壁處,一雙迷濛的眼睛,瞬間一片清明。
側耳細聽之下,洞外滴滴噠噠的響聲哪裡是什麼鞭炮聲,分明就是接連不斷的槍聲,在這此起彼伏的槍聲里,還時不時的夾雜著一些震耳欲聾的炮聲。
「交戰了。」
紀凡的第一反應便是江英傑的部隊和南越交上火了,想到早上被自己一槍崩了的南越狙擊手,紀凡清明的眸子里,登時閃出一絲憤怒。
作為一名現代的特警,還是與南越搭界的華夏特警,紀凡太清楚南越的所作所為了。那段歷史,更是徹底將南越的醜陋嘴
臉曝光在了每個華夏人眼前。
那幾年因南越的故意尋釁滋事,最後惹的華夏不得不反擊的戰爭,和因此在那場戰爭中犧牲的幾千華夏士兵,還有雲昆大地上那許多荒山野地里的無名烈士的墳墓,紀凡的心裡就止不住的升起滔天怒火。
將手裡的配槍插到槍套里,迅速折好毯子,拿出足夠用的子彈,背上背包,提起地上的狙擊步槍,紀凡信步出了山洞,很快隱到了茂密的林子里。
中午的時候,臨時指揮部里的江英傑一邊啃著饅頭,一邊和李響研究著桌子上的作戰地圖,突然就聽外面『滴滴噠噠』的槍聲,響成一片。
接著就見略顯慌張的劉長喜從外面跑了進來:「報告師長,南越越過了我軍的防線,突然發起戰鬥,火力異常兇猛,據前線偵查兵報告說,他們發現了前蘇人的影子,一營二營已經頂上去了,三營也已經做好戰鬥的準備,師長,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江英傑知道南越經過昨晚的那場短暫的小交鋒肯定不會死心,只是他沒想到竟會這麼快就又作出反撲。而且還是越過了他的防線,想到外圍防線上的那一個排的戰士,江英傑緊咬牙槽,額上青筋爆出,該死的『老鼠』,真當華夏這隻老虎是好惹的嗎?當他江英傑是只病貓的嗎?
大手重重的一錘桌子,江英傑怒道:「劉長喜,通知一團周正禮從側面攻擊,三團孟澤雨急行饒過者陽山攻其大本營。」「李響,你帶著三個營給我牢牢吸住那幫雜碎的火力,給三團爭取時間。」
「是師長。」李響和劉長喜聽了江英傑的安排,面色一凜,敬了個禮便匆匆出了帳篷。
等二人出去,江英傑重新看起桌上攤放的作戰地圖,片刻后惱怒似的一把推開了桌上的地圖,大手煩躁的撓了撓頭,大步走出了帳篷。
該死,怎麼會這樣,不過就是萍水相逢的一個女人罷了,怎麼會在這兩軍交戰的緊急時刻,腦子裡閃過的全是她。
一想到紀凡此刻一個人在山裡,江英傑就擔心的要死,奶奶的,自己當初怎麼就那麼手欠,非要把她的臉擦乾淨呢,如果沒有看到那張酷似張瑩的臉,他一定不會這般在意。是了,就是因為那張臉,如果不是那張臉,自己定然不會這般擔心她。
江英傑心裡一遍遍的對自己催眠,只是因為那張臉,自己才會擔心她,自己的心裡從始至終只有張瑩一個,不可能容許有第二個人闖進他的心裡。對,就是這樣,他江英傑只會也只能愛張瑩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