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可憐的孩子
正覺得囧到不行的江英傑,忽然聽到身底下的紀凡小心翼翼的請求道:「師長先生,能起來嗎?你這體格還挺重的,我快喘不上氣了。」
說著話,紀凡還做出一副快要窒息的模樣。
看著紀凡佯裝要窒息的那小模樣,江英傑的心裡突然就覺得熨帖了起來,面上的神色也恢復了如常,跟著肌肉分明的長臂一抻,整個人便從紀凡的身上爬了起來。
重新在摺疊椅上坐好,見紀凡也坐正了身體,江英傑斂了斂神色,嚴肅的說到:「紀凡是吧,我覺得我們有必要談談。」
想不通的事太多了,江英傑迫切的想要知道眼前的這個女人到底是從哪蹦躂出來的。
紀凡也正好想要跟江英傑談談,江英傑一肚子的疑惑,紀凡同樣也是一肚子的疑惑。
不過看著高高在上的江英傑,紀凡光潔的額頭不禁皺了皺,道:「好啊,正好我也有一堆問題想要問你。不過,大叔你覺得你這個樣子跟我談話是不是太沒有誠意了。吶,你要麼給我也找張椅子過來,要麼你就坐到地上來,我又不是你的犯人,你別用這種俯視的姿勢和我說話。」
現在這種對視的樣子,紀凡怎麼看都覺得自己落在了下乘。
聽著紀凡的抗議,江英傑審視的看了她好幾眼,見她同樣審視的看著自己,江英傑頓了頓。隨後抬起屁股,反腳將椅子往後踢了踢,轉過身子彎著長腿坐到了紀凡的旁邊。
見江英傑坐了下來,紀凡甚是滿意的轉過身,盤腿對著江英傑露出一個讚賞的笑道:「這還差不多,好了,你有什麼問題要問就問吧,能回答的我一定如實相告,有問必答。等你問完了,我也有一堆問題等著要問你呢。其實我覺得女式優先,該是先讓我問你的,不過呢,我還是發揚一下尊老愛幼的良好品德,就讓大叔你先問吧。」
「……」
江英傑語噎,死女人,又叫他大叔,還尊老愛幼,他很老嗎?他才三十五好不好,男人四十一枝花,他這朵花還沒開呢。
皺了皺眉,江英傑覺得在談話正式開始前,他很有必要跟紀凡把這個稱呼問題給糾正一下,遂清了清嗓子不無尷尬的說到:「咳……紀凡同志,你可以叫我江師長,也可以叫我江英傑同志,但是請別再叫我大叔,我今年三十五,我哥也生不出你這麼大的閨女,所以,請你注意一下你的稱呼用詞。」
江英傑不提年齡這茬還好,這一說,紀凡頓時摸著自己的下巴,上看看,下看看,左看看,右看看,看的江英傑渾身不自在,這才說到:「你才三十五?瞅著可不像,你這長的也太著急了,我還當你跟我爸差不多大呢。呵呵不好意思了,不知者不怪,你別介意啊,我叫你江英傑同志好了。」
紀凡說的也是有些誇張,不過她真的沒想到江英傑居然只比她大七歲,她一直以為他起碼得四十齣頭的呢,不過這事也不能怪紀凡,江英傑在山裡,幾天沒捯飭,顯得有些邋遢,所以看起來自然是顯老了些。
「……」江英傑氣結,如果現在手裡有根針,江英傑真想拿針把她嘴巴縫起來,這死女人真是不噎死人的話她不往外說,他哪裡就長的著急了,虧得她敢說,還跟她爸差不多。
在部隊的時候都不知道多少年輕漂亮的小姑娘要往上撲,怎麼到她這就變成了年過半百的老頭了。
壓下想要打她的心情,江英傑斂起神色,一臉嚴肅的看著紀凡回到:「行了,關於我的年齡問題就先不要探討了。我問你,你是怎麼進入到者陽山的,這裡在打仗你不知道嗎?還有這山的外圍我都布置了警戒線,你是怎麼神不知鬼不覺的跑到半山腰去的?」
江英傑自覺自己的這個問題沒有任何問題,嚴肅且重要,可沒想到等她說完,紀凡竟然撇了撇嘴,一副你又跟我說相聲呢的表情回到:「警戒線?你確定?我前兩天過來的時候可是橫著就這麼進來了,可沒見到你說的什麼警戒線。」說完,紀凡想起了什麼,又接著道:「對了,你老說打仗,打仗的,打的什麼仗啊,這米國打伊拉都過去多少年了,你說你一華夏人,打的什麼仗?」
「米國打伊拉?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沒聽說?」身為一個師長,對於國際上的形勢,江英傑還是比較了解的,可他從來沒聽說米國要打哪個國家啊?
對於江英傑這一連串的問題,紀凡不禁汗滴滴。
這貨到底是在山裡待了多少年,這米國打伊拉國連幼兒園的孩子都知道,他居然不知道,還信誓旦旦的說自己是個什麼師長。
長長的嘆了口氣,紀凡再次用同情的眼神看著江英傑道:「大叔,我真的不想再打擊你了,但是你真的是孤陋寡聞的過分了,我建議你有空的時候去山下通訊公司,讓人家給你們山裡架個信號塔,再去拉個waif,這與時俱進說了多少年了,你還這樣固步自封,佔山為王,這樣真的很low。我跟你說,別說你這樣年紀輕輕的人了,就是七老八十的老頭老太太,人家也都知道買個智能手機上上網,關注關注國際形勢。你說你,嗨,不說了,說多了,真怕把你的自尊心給打擊毀了。」紀凡真的是沒話說了,這人是得有多封閉才能做到什麼都不知道得境地啊。
倒是可惜了這張男人味十足的臉,要是帶出去,讓哪個影視公司看見了,估計鐵定能火過武秀波。
聽著紀凡霹靂巴拉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大通,江英傑揉了揉有些發脹的太陽穴,心裡愈發疑竇叢生,不過面上卻是不動聲色的沉聲說到:「繼續說,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打擊成什麼樣?」
江英傑這麼說,紀凡還真不客氣了,反正這話憋在心裡也難受,既然他想聽,那自己便好好跟他嘮嘮。
挪了挪坐得發麻得屁股,紀凡接著道:「我可不是打擊你,我只是跟你擺事實講道理。我就納悶了,你說這南越再小人也是個國家,就我來執行任務,我都是先以遊客的身份,坐了飛機到了南越以後,才偷偷潛進這者陽山裡。
你說你這又是槍又是炮的,還帶了這麼幾百號人,你怎麼進來的啊,南越正府就沒出兵阻攔你?雖說吧你們這個裝備確實是差到沒朋友了,可到底也是武器啊,還是熱兵器,那南越竟然能容忍你們在這者陽山佔山為王?
大叔,你就跟說句實話吧,你到底是不是毒販,要是,你就大方的跟我承認了,好歹也是站著撒尿的人。
我雖然是華夏特警,可如今我槍也沒有了,拿你也沒什麼辦法,你還怕什麼。我反正已經是將生死置之度外了,我認栽,只是臨死前,你跟我交個底,到底是哪號英雄,也好讓我死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