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她的罪就是我的罪

第349章她的罪就是我的罪

翠衣見狀，急忙回身想要扶著白洛楹一起進去，可前來傳話的侍從攔住了她，「翠衣姑娘，聖上只想見姑娘一人。」

翠衣聞言，咬著下唇，回頭看向白洛楹，直見到白洛楹細不可微地點了點頭，她這才隨著侍從走了進去。

進了書房裡，聖上似乎沒有覺察到她的來到似的，還是在低頭專心批閱奏章。

翠衣也不說話，躡手躡腳上前，拿起墨硯就替聖上磨墨，聖上也只是抬眼掃了她一眼罷了，並沒有阻攔她。

也不知過了多久，顧玄墨才合上了手中的奏章，開口道：「你就不想替你家王妃說話？這天寒地凍的，她怕是也快熬不住了吧。」

「主子要做的事情不是我們奴婢該開口的，奴婢進來只是因為聖上召見罷了，既然召見奴婢的是聖上，那自然是與王妃無關。」翠衣束手立在一旁，低著頭很是恭敬地應道。

「都說北楚最講的就是忠義兩字，但是現在看起來你似乎對你家主子少了幾分忠義。」顧玄墨的聲音隨即冷了下去。

這讓翠衣忍不住心裡一抖，她當然知道身為主子，最看重的當然也是奴婢的忠誠，身為聖上，要的更加是臣下的，後宮的忠誠，她剛才那麼說豈不是犯了大忌？

可話已經說出口就不能改了，況且翠衣聽王妃說起這個聖上的那些話里，總覺得這個聖上與平常的君主似乎有些不太一樣，不如孤注一擲試一試。

所以翠衣慢慢開口道：「對主子忠誠本就是奴婢的本分，但是愚忠卻算不得忠誠，王妃一意孤行要見公主，甚至不惜來驚擾聖駕，而奴婢卻覺得王妃實在沒有必要如此堅持，聖上愛惜公主的美譽遠揚，自然會好生對待公主，王妃實在沒必要如此擔心。」

她想要說什麼，顧玄墨自然聽得出來，「你這丫頭倒是乖巧得很，明明說的是主子的愚忠，結果一句話里就奉承了朕與王妃。」

「奴婢只是實話實說罷了，但既然現在聖上提起，也還請聖上見上王妃一面，即便是見不到公主，王妃也好死心。」翠衣懇求道。

顧玄墨聞言點了點頭，又掃了一眼外頭，確實不早了，也該讓人進來了，「好吧，朕就依你，宣端王妃覲見。」

「多謝聖上。」翠衣說著跪在地上謝恩，但是顧玄墨卻沒有再理會她。

直到白洛楹進門的時候，見著還跪在地上的翠衣，以為她為了求聖上召見自己，惹了聖上惱怒，心疼她也不知道跪了多久，開口便道：「不知臣妾的奴婢做錯了什麼打擾了聖上的雅緻，臣妾都願意一力承擔罪責，還請聖上饒過臣妾的奴婢。」

在外頭凍了快一天了，白洛楹的聲音變得有些奇怪的顫抖，就連手腳似乎都有些凍僵淪落，可她進門第一件事竟然就是為了一個下人求情，還真是少見。

於是顧玄墨不禁起了戲弄的心，故意裝著生氣的模樣道：「朕召見她已是她的榮幸，她竟然還敢語言衝撞朕，甚至還說了王妃你的壞話，這樣的奴婢要來何用，如果王妃心善不遠處置，那朕就替你下一道聖旨。」

白洛楹聞言臉色唰的一下就白了，雖說她與翠衣算不得非常親近，但是畢竟她們是一同從北楚來的，翠衣手中握著的又是她的過去，她心裡還是對翠衣不太一樣，怎麼可能就任由著聖上處置。

「若聖上是因為翠衣的求情而覺得翠衣過分了的話，還請聖上懲罰臣妾就是了，要不是因為臣妾執意求見聖上，翠衣也不必為了臣妾鋌而走險。」白洛楹說著也撲的一聲跪在了地上。

「為了一個奴婢，值得嗎？」顧玄墨用手托腮，頗為玩味地看著白洛楹，似乎完全沒有被白洛楹這一出所動。

白洛楹堅定地點了點頭，「若是連一個下人都護不住，臣妾實在是當不起這個端王妃。」

端王妃這三個字莫名地戳到了顧玄墨的心，他再次恨恨想到，真是便宜了蘇璟戰那小子了。

過了好一會，他才說：「翠衣身為奴婢竟然詆毀主子，自然該罰，但是她是王妃的人，那自然就由王妃來處置，至於她得罪了朕，這罪責……」

「由臣妾來頂。」白洛楹毫不猶豫地應道。

「好，既然如此，那朕就罰你從今日起留在宮中照顧公主，直至公主痊癒為止，否則不能踏出宮中一步。」顧玄墨說道。

不讓她出宮？這不就是軟禁？白洛楹不由自主皺起了眉頭，難道是顧玄墨發現了什麼端倪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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