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娘家人幫忙
第40章娘家人幫忙
「嗯,你別說,還真的叫你給說著了。」
孟許氏說得眉開眼笑的,「今兒我去鎮上,也真的是運氣好。我原是想又去金玉滿堂碰碰運氣的,卻不想才走到街口,就碰到一個駕著馬車的男人,那男人一見我背簍里的山雞啊,立刻詢問我價格了,我就知道,今兒我這雞啊,肯定能賣個好價錢。」
雖然早已經預料到孟許氏的好運氣。
但,小錦鯉還是故意問道:「為什麼這麼確定呢?」
「你想,他若不是真的想要,怎麼會在街口就那麼急切的把我攔下了,事實證明,我的猜測是對的,我張口開價就是二百文一隻,那人是價也沒還,就全部買走了,你說我這不是運氣好,是什麼?」。
「兩百文一隻啊,這麼多,那後來呢?」
「後來,我就五隻山雞賺了一兩銀子咯。」
孟許氏說起早上的好運氣,又忍不住眉眼帶笑,還好心情的給小錦鯉說後面發生的事兒:「我還旁敲側擊的問了下,才知道,原來他們是外地人,前兩天去金玉滿堂吃席,嘗了拿道頭菜后一直念念不忘的,他們的主子就讓下人出來四處搜尋山雞呢,巧合的是,他們找了一天,一隻也沒找到,據說他們主子還生氣了,所以他們今兒一早看到我背著山雞,就趁早全買下來,省的到最後又沒了。」
「嗯,我就說嬸兒會有好運的嘛。」小錦鯉附和著。
說到好運,孟許氏僵了一下。
好運么?
的確是好運的。
好像,自從這丫頭來了她家裡后,他們家的人運氣都好了呢。
她隨後看著小錦鯉,發自內心的詢問道:「十七丫頭,你知道你這災星名聲,是怎麼傳出來的么?」
她倒是知道岑十七這災星名聲挺有名的,但具體是怎麼傳出來的;
她卻不知道。
小錦鯉搖頭:「不知道啊,好像是前兩年開始吧,突然就有這樣的傳言了,後來文德法師也只一次廟會上這樣斷言,半個月錢,他還親自跑到岑家灣去抓我,說是什麼觸犯神怒,必須把我沉塘祭天,才能平息神怒,就是這樣啦。」
岑十七本尊的記憶里,一開始岑家灣並沒有她是災星轉身的傳言,只是後來才有的。
至於是怎麼樣傳出來的,暫時還不得而知。
「說句實話啊,嬸兒現在覺得,他們肯定是冤枉你的,你根本不是什麼災星轉世,你應該是福星才對。」
這句話,絕對是孟許氏的心裡話!
當初,她聽信若水寺方丈的建議,給兒子買個媳婦沖喜,也只是抱著試試的心態去做,但現在孟庭舟的病有好轉,說明沖喜是有用的。
但,說到岑十七的災星名聲;
她現在卻覺得,也許對外人來說,岑十七是個災星。
但對孟庭舟來說,她絕對不是!
……
孟許氏娘家的人,是下午就趕著牛車過來了。
來的是孟許氏的大哥許宏德和小兒子許吉,許宏德是鎮上的屠夫,是個體型高大、話不多的黝黑漢子,來的時候除了帶了專門的殺豬工具,還帶了一小袋兒的白米,約莫好幾斤的樣子;
「讓你們來幫忙的,怎麼還帶著米來了?」孟許氏低聲開口道。
「姑姑,我娘說,我和爹胃口大,不能白白佔了庭舟哥哥的口糧。」許吉是個十五六的少年,笑著說完,忽然看到孟許氏身後的小錦鯉,不太白皙的臉上,突然一下子就紅了。
也顧不得跟小錦鯉打招呼,急忙問道:「姑,我庭舟哥呢?」
「在房間里。」
孟許氏眼眶微紅。
她與娘家哥哥許宏德並非同父,算不得最親近的血緣關係,但這些年,不管是娘家的哥哥還是嫂子,都明裡暗裡的幫襯了不少!
甚至到她家裡來幫忙的時候,都是自己帶著口糧來的。
許吉紅著臉,飛跑著去找孟庭舟了。
許宏德不是個喜歡多話的,直接道,「給你你就收著吧。」
說完又看到了院子里的小錦鯉,問道:「這就是你給庭舟買來的媳婦?」
孟許氏輕輕點頭。
心緒有點兒複雜,因為家裡買了人之後也確實沒剩多少余錢了,她也就不想麻煩,沒通知娘家的親戚來吃喜酒。
想著,她指著許宏德,給小錦鯉介紹道:「十七丫頭,來,這位是我娘家哥哥,你就叫他舅舅吧,剛剛跑進去那個是阿吉表弟。」
「舅舅。」
小錦鯉一貫的乖巧。
「嗯。」
許宏德應了一聲后,就沒有再說話了,轉身去搗鼓自己的殺豬工具準備殺豬了。
孟庭舟是半下午的時候醒的,直接飲過瑤池仙水后。
看到許吉來了,他也強撐著身體坐了起來:「阿吉來了,舅舅也來了吧?」
「嗯,我爹帶著我來幫你們殺豬的。」
許吉臉上透著興奮,等到在院子里幫忙打水的小錦鯉進了灶間,他又眼冒精光的看著孟庭舟,小聲的道:「庭舟表哥,姑姑給你買的這個媳婦兒可真好看呢,我以後也讓我娘給我買個這麼好看的媳婦兒。」
他才不會告訴別人,他剛剛飛跑著進了孟庭舟的房間,就是因為看到新表嫂有點兒不好意思呢。
「咳咳,咳咳。」
靠在床上的孟庭舟輕咳了兩聲,由於經脈受損,現在的他只要輕微咳嗽便會引起胸痛。
緩過一陣令人難忍的刺痛后,他才低聲提醒道:「阿吉,以後莫要拿表哥開玩笑了,表哥的身子你還不了解么?以後,你管她叫十七姐姐。」若是真的娶了她,才是害了她呀;
原本她的名聲已經很慘了;
若是他再娶了她,等到他死的時候,豈非更加坐實了那不實的謠傳?
「表哥,你不要這樣想嘛,我剛剛還聽到姑姑跟爹爹說,你的寒症已經在好轉了,你一定會好的。」許吉安慰道。
孟庭舟無奈的苦笑。
今日之前,他也覺得他的寒症似乎在好轉;
但,上午的時候,他情急之下的舉動,卻損傷了他的經脈。
寒症加經脈受損;
他這副身子以後怕是終身都要以葯為伴了;
這樣的衣服身子,何苦去禍害人家姑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