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上心
第三百八十四章上心
莫母欣喜道:「真的嗎?那太好了,少ー個人份,我們錢就多一分。」
兩人的對話落在葉七七的耳里,葉七七心底升出一絲悲涼,不禁看向莫父的照片,心裡問道:「爸,就這樣的無情無義的兩人,你在臨死時還想著她們,這樣值嗎?為什麼不對自己好點呢?」
只可惜只有徐徐吹來的微風,回答著葉七七的問題。楚叔領著莫氏母女去辦遺產。
同莫氏母女一起來的阿獃,站到了楚沉面前低頭道:「老大,剛剛是我疏忽了。」
剛剛阿獃看住了ー個人,沒看住另一個人。
楚沉對葉七七說道:「委屈你了。」
葉七七先道:「沒事,讓你看住那對母女還真是上心。」
阿獃笑了一下,不好意思道:「還好。」
不過他沒見過這麼戲多的一對的母女,簡直刷新他的三觀。楚沉手指摟著葉七七的腰,說道:「既然看過了,我們就回去吧。」
每次看到葉七七對阿獃,似乎與眾不同,楚沉就吃味了。他可記得,當初葉七七還為了阿獃責怪他。這筆賬,他可小心眼記著呢!等到在一起之後,他慢慢地翻給她看。
想到這,楚沉手指收緊了幾分,葉七七吃痛,瞪了一眼:「你幹嘛!」
楚沉被葉七七瞪著,只能收回放在腰間上的手,雙手插在了口袋裡,表示著自己的無辜。
阿獃覺得還是每天呆在葉七七身邊最有意思,因為總能看到楚沉以前從來都看不到一面。
只在葉七七面前才會流露出一面。這樣的老大讓阿獃覺得很接地氣。
楚沉走在前面,葉七七跟隨在他身後,陽光照射在兩人的身上,怎麼看都般配。
葉七七走了幾步之後,轉頭看到阿獃還站在那裡發愣,對他招手道::還看著幹嘛,快點。」
阿獃立刻追了上去,可是沒跑幾步之時,阿獃一陣頭暈,腳步踉踉蹌蹌,眼前的視野開始變得漸漸的模糊。鼻子似乎流出了液體,他伸手一摸。
是血!
在阿獃失去意識暈倒的最後那一刻,他聽到葉七七的呼喚。
葉七七看到阿獃直接暈倒在地上,第一時間跑了過去,叫喚著他,楚沉二話不說直接抱起阿獃走向停車的地方,用最快的速度,連闖幾個紅燈,直接將阿獃送到醫院。
葉七七腦海都是阿獃流血的樣子,整個身體抖動不停,她看向楚沉道:「阿沉,你說,你說是不是我不詳,才會導致身邊的人ー個個離我而去。」
楚沉將葉七七抱在懷裡道:「不是你的錯,我不會離開你,不會離開。」
葉七七忽然一把將楚沉推開道:「不行,不要靠近我,先是爸爸,再是阿獃,下一個說不定就是你,是你,不!我不要!」
楚沉大手插過葉七七的後腦勺的發縫,直接將葉七七的頭壓在肩上。
開口說道:「你放心,我不會,你忘了我的命硬。」
葉七七拉扯著楚沉兩邊的衣服,低聲啜泣著。情緒波動太大,導致葉七七又靠在楚沉的懷裡睡著了。
等汪立軒趕到的時候,楚沉一把揪住汪立軒的衣領道:「裡面的是我的兄弟,無論如何拜託你了!」
汪立軒點頭,斜睨一眼在楚沉懷裡的葉七七,她的眼角還掛著淚珠,很明顯是剛哭過。
看來這個叫阿獃的不僅讓楚沉在意,葉七七還挺在意的。汪立軒收斂了自己的心神,走進了手術室。
做手術心神是不允許受到任何情緒的干擾,否則手術過程中很危險,也是對病人的不負責。
楚沉抱著葉七七坐在休息椅上,葉七七瑟瑟發抖一下,楚沉脫掉外套披在她身上。
阿獃是楚叔訓練出來的,從小和他一塊長大,但是他們之間很少有接觸。
但卻是最值得信任的人,無論他交代什麼任務,阿獃並沒有怨言。
之前的病不是好了,為什麼又流鼻血了。
楚沉皺眉,看來必須找汪立軒好好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而汪立軒去檢查的時候,發現阿獃的各項數據都不正常,似乎在急速的衰竭,眼看生命即將流逝,汪立軒不得已,再次拿出之前的禁藥給阿獃注射,僅僅只是一分鐘,阿獃的命保住了,和之前出現的情況一樣。
汪立軒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禁藥空瓶,眉宇成川,這到底是什麼葯,效果確實神奇,可是病人卻如同罌粟一般離不開它了。說白了只是治標不治本。父親怎麼在研究這種葯?
說是為了醫學做貢獻,可是現在越想越覺得可疑,為了醫學做貢獻,應該向葯監局報備,然而並沒有,而且試驗都是私自進行的。
這種葯只能暫時保住生命,但是並不是沒有副作用,依賴性特彆強。
阿獃的想要活命就必須注射這個違禁藥,否則隨時會死去。
汪立萱打碎了藥瓶,他都不知道怎麼向葉七七交代了。
手術室門打開的時候,汪立軒走了出來,阿獃也被推了出來。阿獃的臉色恢復了一絲血色,看表面的情況,似乎漸漸好轉了許多。葉七七聽到手術室開門的聲音,猛然睜開了雙眼,醒了!而且是徹底驚醒的那種。
葉七七看到被推出來的阿獃,直接從楚沉懷裡跳出來,奔向汪立軒。
「學長,怎麼樣了,他沒事吧?」
汪立軒對上葉七七那清眼眸,無法說出沒事兩個字,只能道:「暫時沒事。」
暫時?
葉七七皺眉,她很敏銳捕捉到了兩個詞。也就是以後說不定會有事?
葉七七還想問什麼,汪立軒卻被楚沉叫到一邊道:「你跟我過來。」
無奈之下,葉七七隻先去看看阿獃。
把病人放到一邊不太好,具體的情況,她會自己找時間去向學長問清楚。
「說吧!」楚沉冷然開口,很明顯他已察覺到事情不對勁之處。汪父曾再三叮囑,這件事情不能讓楚家人知道,尤其是楚沉。
否則汪家會有大難。
汪立軒雙手插入大白褂的口袋裡,手上還有些剛剛捏碎瓶子殘留的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