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鄭啟恆簡單的敘述道:「就是在於淳于疏雨收到了一封書信,這是在她宿舍的陽台發現的,而當時窗戶是打開著的。」
「哦,那麼書信的內容是關於什麼的?上面不會是寫著表白之類的話語吧?」蕭可婉淺笑著問道。
還沒等鄭啟恆做出什麼回答,周文尋就接著問道:「看來是有人用某種方式將那封書信投放到了陽台內。淳于疏雨住在幾樓?」
「她的宿舍在第七層。」是謝叢宣首先回答了周文尋的提問,「至於說那書信里的內容……則是什麼都沒有。只是信封上面寫著讓淳于疏雨收取之類的字。」
「啊?這是什麼意思啊?」蕭可婉不免又問道。
「現在的問題就是在於不知道對方是誰,也不知道其真實的目的是什麼。而最為關鍵的一點就是在於如何讓信封出現在陽台?信封應該是從窗戶投到了陽台的地上,不會是她們宿舍里的某人將信封直接拿到了宿舍內。」鄭啟恆說明著一些具體的情形。
「啟恆,看來你並沒有想明白對方是如何做到這一點的?」周文尋順勢提問道。
「是啊,其實窗戶只是打開了一點,但也是可以讓信封落到陽台上了,所以我剛才說讓你運用空間想象以及推理能力來分析,就是指的這層意思。總要先將這一點想明白才可。」鄭啟恆認為周文尋是可以想到些什麼的。
「看來那信封上的字也不是用手寫的吧?」蕭可婉剛好想到了這一點,於是就問道。
「嗯,你說的不錯。」謝叢宣做出了回答,「她們宿舍里的另外兩人在昨天就都回家了,只有宋欣嬋和淳于疏雨還沒回去,而那個信封是在今天下午才被淳于疏雨發現的,也不可能是她們宿舍里的人順便把信封帶到了宿舍里。」
「做這件事情的人如何知道淳于疏雨沒有回家呢?看來對方很了解宿舍里的一些具體情況,說不定對方就是她認識的某人了,而且此人也沒有直接在信封上寫字。」蕭可婉就此分析道。
「其實宋欣嬋與你的看法一致,但淳于疏雨自己沒能認可這樣的看法。」鄭啟恆說著他所知道的具體情形。
「如此說來你們所能想到的具體情形都已經被否定了?」周文尋猜測道。
「是啊,也正因為如此,我們就想知道文尋你對於此事的看法,此外也還有一些具體的分析吧。」謝叢宣說道。
「嗯,我能夠明白。在啟恆你看來,應該也是覺得對方運用了某種方式來達成這一點。叢宣,不知你的看法又是什麼?」周文尋對站於他面前的兩人說道。
謝叢宣隨後就說著他的看法道:「這次我與啟恆的看法一樣,信封應該是從外面投放過來的,但只是不知道這具體的方式會是怎樣的。我認為對方是經過了嚴密的推算也才達成這一點的。或許此人的空間想象以及空間推理能力也很好,就和文尋你一樣,也算是文尋你這次遇到對手了。」
在聽謝叢宣說完他的看法后,周文尋就立刻說道:「但我覺得信封並不是從宿舍外面投放到陽台的,而是有人在宿舍裡面做到了這一點,並且看上去剛好是從宿舍外面投放的,或者說這本身看上去就只是一種巧合而已。」
「文尋,看來你是覺得我與叢宣考慮的方向不太準確了?」鄭啟恆聽出了周文尋的意思。
「與你們一樣,我也難以想到對方會用什麼辦法來達成這一點。既然窗戶只是打開了一點,那麼從外面就很難做到這一點,而且宿舍樓下總有學生在走動著,倘若對方有什麼不同尋常的舉動,肯定是會被發現的。站在對方的立場來考慮此事,此人顯然是不想讓他人看到什麼的,而且此人做事也會是隱秘的。」周文尋說著他的觀點。
「現在宿舍里就只有淳于疏雨和宋欣嬋,也不會是宋欣嬋所為。那麼就只有可能是別的宿舍里的某人所為了?就比如說是旁邊宿舍里的某人?」謝叢宣按照周文尋的想法推測道,但他也還沒有認可這種推測的。
「我認為現在最為關鍵的一點就是在於要知道對方的目的,可以說是對方的真實目的所在。」蕭可婉思考著,「但我們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的,又如何去猜測其真實的目的呢?這樣的猜測肯定也是沒有什麼依據的……」
「旁邊宿舍里的人……與淳于疏雨也應該是同學吧?」周文尋提出了這個問題。
「嗯,左邊宿舍以及右邊宿舍都是她們同一個班的人。」鄭啟恆是知道這個情況的,之前宋欣嬋有說過這一點,「文尋,你覺得是這其中的某一人所為了?可能她只是顯得很平常的去到了淳于疏雨的宿舍,然後就將信封放在了陽台上,她之後就選擇趕緊離開了淳于疏雨的宿舍?而淳于疏雨自然也就發現了寫有她名字的信封,只不過信封里什麼都沒有。可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難道是淳于疏雨做了什麼不利的事情?而這就是一種警告了?」
「聽上去這種說法也是能得到合理解釋的,但我總覺得事實並不是如此的。」謝叢宣認為會是別的可能,而他也還堅持自己的看法,他同樣覺得不會是宿舍的人某人所為,而是出於宿舍外的某人所為。
「這樣吧,我們就到那棟宿舍樓外面看一下,你們覺得如何?」周文尋提議道,「也就是去看一下……是否有什麼辦法能從外面將信封投放到陽台上,或許這也會是一種巧妙的辦法吧。」
「我覺得可以。」鄭啟恆表態道,「我也認可剛才文尋你提到的一點,也就是說對方想將事情做到很隱秘,此人肯定是不想引起太多的關注,而最主要的是還能達成最終的目的,這樣的做法肯定是讓淳于疏雨難以想到的,而且也難以讓淳于疏雨看明白,或許這樣的結果本身就是對方的一種目的所在了。」
「啟恆,話雖如此,但這也不算是什麼目的吧?難道對方真是在警告淳于疏雨了?可就連淳于疏雨自己都想不到是什麼事情,對方又在警告些什麼呢?或者說對方這麼做事的意義又在哪裡?應該說會是別的什麼目的才對……」謝叢宣此時的看法是與鄭啟恆的不一致。
「對啊,倘若對方真是打算警告一些什麼,那也應該讓別人可以輕易猜到才行呀,否則不就是徒勞無功的?我認為可能會有別的目的,總不至於說是忘記把寫好的內容放在信封裡面了?既然對方已經能夠做到這一點了,其實就可以看出對方應該是一個思維縝密的人,自然是不會出現這樣的情形了。」此時蕭可婉說著她對於此事的一些觀點。
「忘了將寫好的內容放在信封裡面了?」鄭啟恆再次說著這句話,「應該在於說是對方根本就不打算寫些什麼才合理……既然是一個思維縝密的人,自然就會提前推算出有可能會出現的情形,並且還會做好相應的準備。或者對方也可以直接將信封放在淳于疏雨的書桌上,以免沒能讓淳于疏雨及時看到,而不是選擇放在陽台的地上,這也能夠算是一種縝密的思維嗎?如此一來,怎麼又會覺得對方的做法有些不太合理呢?還是說我根本就沒有看明白?」
鄭啟恆其實是將他推測的過程說了出來,只不過聽上去這些話是對他自己而說的。
「現在我們也能大概猜測到對方的一些想法了,現在就看對方是如何做到的了。」周文尋說道。
周文尋在說著的同時,就會覺得對方的做事風格與他認識的一個人很相似,只不過周文尋現在還不能肯定就是如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