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斗(1)
陶姀剛才就注意到在賀山面前的桌面上擺放有一張紙,似乎上面是寫著一些什麼的,趁這個時候陶姀就把紙張拿了過來,然後陶姀就看到上面是寫的一首詩之類的。
許昭易在看到陶姀如此做后,他也不免湊過來看著,陶姀本來是想念出來的,但許昭易看出了這一點,於是他就示意陶姀還是不要念出來為好。
許昭易邊看邊思考著:從嚴格的意義上來說,其實這也不能算是詩的體裁,難道賀山是想突破這種體裁?從而不受到相應的限制?但這會是賀山的本意嗎?不過從內容方面來看,可以看出賀山依然是想掌控這當前的局勢,只是中間遇到了一些阻礙,可賀山不會就此捨棄他的做法,賀山也相信他最終可以達成目的……
「你們可有看出什麼來了?」賀山看向許昭易還有陶姀提問道。
「可以看的出來,賀叔是在言明自己的志向。」陶姀回答道。
「我都到這個年紀了,可能也談不上什麼志向了,這只是我自己的一些想法而已。」賀山慢慢的解釋著。
「賀叔,未來依然可為,還望賀叔堅持自己的做法。」
「昭易啊,這句話你也應該對自己說。」賀山表明著他的態度,「我們現在的對手是誰啊?不正是你哥許昭星?我以前本來還是在輔佐許昭星的,而我也是公司的首席智囊,可你現在也看到了,如今的我卻也已經是處於公司的邊緣地帶了,從概率上來看,我下一步可能是會被徹底的踢出局的,但我豈會坐困愁城?我又豈會甘心就此被徹底的踢出局?」
「賀叔說的是,而我也明白賀叔的真實想法。」許昭易說道。
「昭易賢侄,你這次不會責怪我去找肖懷遠幫忙了吧?可你覺得我們還有別的選擇嗎?我認為肖懷遠是知道該如何做事的,就讓肖懷遠參與我們公司以後的管理也沒什麼,但前提是肖懷遠可以幫我們取得公司的實際掌控權,賢侄覺得如何?」
「賀叔,我昨天已經去過肖懷遠的公司了,而且我也當面表示了贊同,肖懷遠顯得挺高興。」
「如此就好啊。識時務者為俊傑,通機變者為英豪。」賀山是一副高興的樣子。
「賀叔說的沒錯。」許昭易也是笑了笑,只不過這是帶有一絲無奈的笑容。
「既然你也已經表示了同意,我就把之前發生的一件事情告訴你好了,我還一直都未曾對任何人提起過此事的。」賀山想到了一點,於是就立刻做出了決定。
「賀叔是想說什麼?」按照許昭易自己的猜測來看,可能接下來賀山是想說與公司無關的一件事情。
賀山的表情變得有些不太自然,他稍微的思考了一下,然後才說道:「之前許昭星知道了我與賢侄你的做法后,你哥就找到了我。首先他問我願意開價多少……才可以讓我捨棄這一做法,但我自然是不會這麼做的,而他也說了別的很多話語,但我依然不為所動,我當時也不可能改變自己的做法,我認為賢侄你更適合成為這公司的實際掌控者,而最後他就選擇揪著我的衣領,然後竟然用英語說了一句話,賢侄你猜許昭星說了句什麼嗎?」
「許昭星用英語對賀叔你說了一句話?」許昭易有點不太確信這會是許昭星的做法,但他又不能不信。
一旁的陶姀則是說著她的看法:「許昭星的這一做法是否過於失禮了?畢竟賀叔您可是公司里元老級的人物啊,他怎能如此做事?」
「我也能理解他,這是奪取公司掌控權的事情,難道許昭星還會選擇對我以禮相待嗎?而且我現在也不算是什麼元老級的人物了。」賀山對此是做出了一些否定的。
不過許昭易也沒有猜到許昭星會說什麼,於是他就對賀山說道:「賀叔啊,我可是猜不出來的,而且這對於我來說,其實也沒有什麼猜測的依據在其中,就請賀叔直言吧。」
「嗯,我本來就是打算告訴你們的。」看樣子賀山也不太願意想起當時的具體情形。
賀山隨後就接著用英語說了一句道:「Iamyourking。」
「昭易賢侄,你聽清楚了吧?你應該能明白是什麼意思吧?」賀山說完后就又問著許昭易道。
不過這次是陶姀率先做出了相應的回答:「賀叔,我聽明白了,應該說可以翻譯成我是你的國王,但按照我們的習慣來說,則是可以翻譯為我是你的君主。」
「對,就是這層意思,我也覺得可以翻譯為這層意思。我是你的君主?這是什麼話?難道整個公司都是他許昭星一個人的?難道他是君?我是臣?他許昭星把公司看成什麼了?難道是一個王朝嗎?對於許昭星的這種說法,以及他當時的做法而言,根本就是……離經叛道,對!離經叛道啊……」賀山在說到這裡之後也是顯得有點激動的,他順勢拿起了手邊的那本書,然後在桌子的邊緣使勁的敲了敲,「離經叛道,離經叛道啊!」
「賀叔,我明白您的意思,您不用如此。我一直都覺得賀叔您是一位尊厚長者。」許昭易站了起來,然後他走到了賀山的身邊,「賀叔,有些事情我們還是可以做出改變的。」
賀山也覺得其實他不用如此,於是賀山將拿著的書順勢放在了桌面上,而此時許昭易也恰好看到了書的封面。
「賢侄啊,坐下說吧。」賀山指了指他旁邊不遠處的沙發。
於是許昭易就勢坐了下來,而沒有再坐回到陶姀的旁邊。
賀山看著許昭易說道:「所以說你這次一定要達成目的啊,否則我根本就不可能再回到公司了。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我去完成的,我也有很多想法有待實現……而這些也只有賢侄你成為了公司的實際掌控者之後,我才可以做到。賢侄你能夠幫我,而我同樣可以幫你管理公司。」
「賀叔,關於這一點我們之前不也是已經談過了?我是信任賀叔你的,我也知道賀叔你對於公司的影響力。最主要的一點是,我認為賀叔你是難以被取代的,元老級的人物就是元老級的人物,而且當初在創辦公司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我哥許昭星什麼事情,他也不應該這樣對待您。」
「賢侄啊,你能站在我的立場來考慮這件事,或者說是來評判這件事,我認為就已經很好了。像我這一代人,是屬於摸著石頭過河的,可如今我怎麼就覺得時代又變得不同了呢?」
「賀叔,我們剛才不也說時代肯定是會改變的……」
「賢侄,你沒有聽明白我的意思,我是指的現在許昭星的做法與我的並不相同。」
「哦?不知賀叔指的是什麼意思啊?」許昭易順勢就此問道。
「對於現在的許昭星而言,則是變成了只摸石頭,但不過河。」賀山說道。
「賀叔,可能我哥是將風險因素考慮得過多。您也知道,現在畢竟不是以前的時代了,需要考慮到的因素實在太多,而想要將一家大型的公司管理好就更加的困難了,我們所要面臨的實際問題真是很多……」許昭易的這番話也並不是在為許昭星辯解什麼。
「賢侄,我明白你的意思,可也不能停滯不前啊!你與你哥許昭星相比較,最大的不同就是在於你有開拓進取的精神,可以說只要抓出一定的時機,就有可能實現心中所想,但對於許昭星而言,可能就是一位守成之主吧,但也不會讓公司受到什麼損失……」賀山說著他早已有的觀點,「所以說賢侄,我們找肖懷遠幫忙也沒什麼不好,現在的肖懷遠可是將他自己的公司管理得很好,我還聽說他成立了一個戰略智囊團,也就是籠絡了很多戰略型的人才為公司出謀劃策。」
「賀叔,您說的這些我也都知道,戰略智囊團的首席智囊就是周文尋,而且賀叔您不也是認識周文尋的?」
「原來如此……」賀山思考著說道,「賢侄,你現如今在公司的做法是什麼?」
「賀叔,我也成立了一個戰略智囊團,只是與肖懷遠的那個不太相同的,但我以後也會試著往戰略的層面做出一些相應的謀划。」
「這很正常,就按照你的想法做事吧,我會支持你的。」賀山說的很肯定了,「不過我聽說最近許昭星是見了一名官員的,不知你可有聽說了?」
「這一點我並未聽說。不過賀叔啊,如果公司以後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我肯定是會告訴您的。」許昭易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