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智(4)
「是相同?還是相似?我覺得應該會是屬於後者。」肖懷遠辨識著說道。
「肖前輩,此外則是有一點,我組建了一個策略智囊團,而許昭易以及陶姀也加入了這個策略智囊團,但這無關於任何公司里的事情,以及公司里的任何事情,我所組建的策略智囊團也不會去探討這些話題。」周文尋是覺得他應該指出這一點來,而不管肖懷遠知道與否。
肖懷遠此時似乎是想到了些什麼,他說道:「文尋,我又豈會不安心呢?你與宋卓的做事風格是不相同的。不過對於宋卓來說,或許他一直都在隱藏著什麼……」。
肖懷遠稍後就引用道:「被別人揭下面具是一種失敗,自己揭下面具卻是一種勝利。」
周文尋知道這句話的出處,他在聽后則是顯得有些默然……
在掛斷電話后,周文尋就對他身邊的蕭可婉說道:「看來宋卓會繼續與肖前輩爭鬥了,可以說宋卓的想法根本就沒有發生什麼改變。」
「這也是屬於註定的一種結果吧?」蕭可婉覺得本就會如此,「不過文尋,你怎麼會提到策略智囊團的事情?是因為許昭易也加入了策略智囊團嗎?」
「這一點是必須指明的,而且一定要讓肖前輩知道。」
「說不定肖懷遠早就知道了,難道姜依溪會不告訴肖懷遠嗎?」
「這不是問題的重點所在,不管肖前輩是否已經知道此事了,我都必須將此事告訴肖前輩,這兩者還是不同的,或許也會產生不一樣的結果。」
「嗯,我能理解文尋你的意思。所以說你與許昭易既是對手,同時也算是朋友了?」
「或許人性本來就是複雜的,不過對於你這樣的說法……我現在還難以贊同……」
「那麼就是另外的說法了?」
「什麼說法?」周文尋提問道,同時他示意陶姀接著往前走。
「既不是對手,也不算是朋友。你們只是認識而已。」
周文尋在聽后則是為之一笑,「你覺得這樣的說法會是合理的?」
「嗯……既然文尋你還是不贊成的話,那麼文尋你的想法又會是怎樣的啊?」
「不針對此事做出任何的定義,但事實就是事實。」周文尋回答道。
「這樣的想法似乎……」
「怎麼了?」
「也沒什麼,就如文尋你說的一樣,事實只是事實,與名稱沒什麼關聯。就比如說是杯子與盤子這樣的名稱,其實不也可以是將名稱互換的,只不過並不會被大眾認可而已,所以杯子還是杯子,盤子還只是盤子。大眾認可且能接受的普遍說法才會有一些意義吧,這就是共識的意義所在。」
「你的想法還挺有意思。」周文尋笑著評價道。
「難道就沒有一點道理嗎?」蕭可婉其實很看重周文尋所做出的評價,這其中最主要的還是偏重於觀點的層面。
「可婉,你覺得我應該做出什麼樣的評價呢?」周文尋看出蕭可婉的觀點應該是與他的不一致。
對於蕭可婉來說則是想讓他人認可這種說法,至少說不會立刻就提出反對。
「就比如說是有一定道理之類的,或者是有一定意義之類的……」蕭可婉一邊說著,一邊就看著周文尋的反應。這其中自是會帶有一份期許。
周文尋也不經意的看向了旁邊的蕭可婉,他會覺得一時難以說些什麼才好了。
「文尋,是很難做出評價嗎?還是說你不想就此評價些什麼啊?」蕭可婉立刻問道。
「嗯……應該說是在某些特定的情形之下,你的說法還是有一定意義的。」周文尋說著他思考的結果。
「特定的情形是指的什麼啊?」蕭可婉沒能理解周文尋話里的意思。
「這算是實體與具體名稱的問題,在其中也還牽扯到共識的說法。人們對於身邊事物的命名也還是會遵循一定的規律,不管是你剛才提到的杯子,或是盤子之類的。你想將這兩者的具體名稱更換也可以,這畢竟只是一個名稱而已,但這件事只是對於你自己有用,是屬於你自己的意識形態。當你外出向別人買一個杯子的時候,是不會有人拿一個盤子或是別的物品給你。可能說對於事物的命名也是文明的一種體現,是經過時間積累以及沉澱的結果。而隨著時間本身的推移,往後也還會伴隨著許多不同事物的產生。」周文尋慢慢的做出著一定的說明,其實也算是他自己的理解。
「是這樣啊……我覺得文尋你說的還挺有道理的,而不是說只具有一定的意義。」蕭可婉淺笑著評論道。
「這只是一種觀點而已,或許不同的人也會有不同的看法。還是說回剛才關於宋卓的事情吧,我認為現在的宋卓是陷入了一種困境,屬於是系統性的困境吧。」
「哦?這要如何解釋啊?」蕭可婉走著就看到這附近只有她與周文尋了,而剛才還會有幾個學生從這條路經過。
「也就是說處在系統性的困境之中,不管你如何努力的做事,你會發現都是難以改變具體結果的。」
「那這不就是屬於某種瓶頸嗎?可以這麼理解吧?」蕭可婉徵詢的問道。
「這兩者是不太一樣的,系統性的困境指的是全局式的發展限制,而瓶頸會偏向於對個人的發展限制。當然了,這是我自己的理解。可能你在聽明白這其中的意思后也會有自己的理解。」
「但大體的意思會是一致的吧?不管我會做出怎樣的解釋……」看樣子蕭可婉是在思索著什麼,「不過你的解釋也已經很好了。在我看來,處於這樣的階段之中,真正能夠做到有所突破的還是少數吧?這是屬於……思維層面的問題?還是別的什麼?」
「思維只是一個層面,這其中還有別的因素,所以想要有所突破就會是困難的。」
「文尋,你剛才說宋卓是遇到了系統性的困境,具體是指的什麼呀?」蕭可婉認為周文尋沒把這一點說明白,「我應該說成是遇到了系統性的困境?還是陷入了系統性的困境?這兩者好像還不太一樣……」
蕭可婉繼續思索著對周文尋說道。
「從結果這一層面來看都是一樣的,是屬於同樣的結果。」
「嗯,也算是一種結論吧,但是文尋,針對於此的解決辦法會是什麼啊?難道只能是等待時機之類的?或是說是等著時局的改變?而在此過程中還能做到些什麼呢?」
「你覺得宋卓今後會如何做事?」周文尋並沒有直接做出什麼回答,而是反過來問著蕭可婉的想法。
「我認為很簡單啊,就是等待時機繼續與肖懷遠爭鬥,按照宋卓的想法來說,他總是要戰勝肖懷遠才肯罷休的,我認為這肯定會是一個長期的過程,而這不也是人性的一種體現嗎?文尋你剛才提到的系統性困境,或許對於宋卓而言就是依然難以戰勝肖懷遠,還有他自己吧。也許在這期間,宋卓偶爾能夠戰勝肖懷遠一次,看上去宋卓是突破了一種瓶頸,而實際上宋卓依然處在系統性的困境里,從整體的趨勢來說,宋卓最後還是難以戰勝肖懷遠的。我這麼說怎麼感覺是屬於命定論了?還是應該用批判的思維來看待問題……」蕭可婉在說到後面幾句話時就像是在自言自語了,不過蕭可婉此時更想知道周文尋的想法會是什麼。
不過周文尋卻也只是再次說道:「霧失樓台,月迷津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