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此刻的祝孤月並不是很關注這個話題,她是想說一些關於自身的經歷,尤其是她這幾年工作中遇到的問題,不僅是祝孤月了,常露惜的想法也是如此的。
只不過陶語墨和高詩珺的想法並非如此,她們的心境自然也是與祝孤月,以及說常露惜的不同。
可以說就算是面對著相同的事情,不同的人也會產生不盡相同的應對心態。
祝孤月一邊聽著陶語墨和高詩珺的對話,一邊也在思考著是否要提起另外的話題。當然了,祝孤月也會想到可能常露惜會率先提出來,所以她就不用多說什麼了。
常露惜同樣認為祝孤月是會在她之前提出來的,所以她也在等著祝孤月提起另外的話題。
一直等到高詩珺和陶語墨都要討論完話題了,祝孤月和常露惜也沒有多說些什麼,這樣的現象讓常露惜感到有些奇怪,她有時也會看向祝孤月,但她覺得可能祝孤月並不了解她的真實想法。
一直等到此時,常露惜也才接著她剛才的話語說道:「對於首席智囊的人選是我所難以看明白的,不過我們也可以討論一些別的話題。」
陶語墨立刻表示了贊同,她說道:「當然可以了。露惜,你的想法是什麼?」
「其實我想聽一下你們的建議……就是關於在工作中的問題。」常露惜再次提到了這一點。
「你是指的關於會發生一些爭鬥的事情?」是高詩珺提問道。
「對啊,我就是指的這個意思,也想聽一下你們的想法吧,感覺你們能夠提出一些比較好的建議。」常露惜是說著她此時的直觀感受。
祝孤月是同樣的意思,但她並沒有說什麼。
高詩珺主動提問道:「你具體是想知道些什麼呢?是關於如何做事的?還是說想知道一些具體的事情?」
「我的意思當然是在於能夠幫到現如今的我了,其實說的簡單一點就是在於我應該如何應對呢?」常露惜是覺得她剛才已經將情形說的很明白了,而現在自然也不用做出過多的說明了。
「看的出來,你不想爭鬥於其中吧?但你又難以改變你所面臨的局勢……應該說成是局面則會更合理一些。」陶語墨對常露惜說道。
「是啊,可否幫我想一個什麼辦法呢?」常露惜是認真的態度。
「我覺得可以運用競爭來讓你達到更好的狀態。」高詩珺說道。
「這是一種說法,但我指的是爭鬥,而不是公平競爭的問題。是關乎於我在公司內的生存問題,我可不想被踢出局。」常露惜說著她的觀點,也算是對剛才高詩珺說法的一種修正,但卻不是屬於提出反駁的範疇。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只是想很平淡的待在公司里,但你身邊的人卻會將你視為競爭對手,可以理解為將你看作是一種潛在的威脅,而且這其中又涉及到實在的利益問題,所以你的處境也不是很好,再說這也不是你做出解釋就能化解的問題,對方也不一定會認真聽你說些什麼。」高詩珺揣測著常露惜的想法說道,同時高詩珺會認為她的這番揣測是準確的。
「嗯,我的想法與你說的這些已經很相似了。我不想去與別人爭鬥些什麼,但這只是我的想法而已,別人卻不覺得我是這樣的心思,也只會將我看作是一種潛在的威脅,應該說是無關於什麼競爭對手之類的。」常露惜話里的意思是肯定了高詩珺做出的揣測。
「按照我的想法來說,這與你們公司里的職位晉陞有關吧?」這次是祝孤月猜測道,而其實祝孤月是將她自己所面臨的情形說了出來,也算是將她的經歷放置於了常露惜的身上。
不過對於這樣的猜測,常露惜則是否定的,她說道:「與具體的職位晉陞無關,這是一種由來已久的問題,可能這還是在於人本身的想法,就比如說是不想輕易輸給某人,不想落後於某人,但其實可能連話都沒與對方說過幾句,這主要還是一種內心的想法吧,會悄然的把某人看作是對手的意思。」
「我能明白你的意思,你會這麼想,那麼可能對方也會這麼想,你們是將對方都看作對手了,但也不用公開的挑明什麼,是屬於暗中的爭鬥吧……」祝孤月說的她的觀點道,「但你並不想與對方明爭,因為在你看來是沒有這個必要的。」
「可以暗中較量,但不會將這種爭鬥……或是說成是競爭挑明,我認為祝孤月是指的這層意思。」陶語墨則是接著說出了她所理解的意思。
「我認為你們可能都遇到過類似的情形吧,不知你們會如何面對這樣的一種爭鬥情形?」常露惜再次問道。
「既然你認為自己有可能會被踢出局,那麼你首先要做到的就是保護你自己,這是最為基本的選擇,或者說成是最為根本的應對。這怎麼看都是屬於生存的問題吧?而這樣的問題就是最為根本的,一旦涉及到這樣的問題,可能會讓你做出一些之前根本就不會做的選擇,因為你已經沒有了別的選擇。」高詩珺只是按照她此時的判斷說道。
「還不至於是這麼嚴重的問題吧?你說的生存與我所說的生存並不一樣……我只是想繼續留在公司,而不是指的如何生存下去的問題。」常露惜想到可能是高詩珺看到了問題的另一層面,但實際上她的想法又並非是如高詩珺所說的那樣,「我想說的是如何過渡的問題,而不是生存與鬥爭。」
「但是露惜啊,你都覺得自己有可能被踢出局了,這難道還不屬於生存的問題嗎?可能是你誤解我的意思了,我指的生存不是如何存活下去的問題,而是指的你如何繼續留在公司里的問題,我能理解你說的是什麼意思。」高詩珺做出了進一步的說明。
「哦,是這樣啊,看來是我誤解了,不過如此一來我就不用再做出什麼別的說明了,對吧?」常露惜對高詩珺說道。
高詩珺還沒接著這個話題說些什麼,祝孤月就對常露惜說道:「要麼是對方感受到會被踢出局,要麼就是你自己感受到會被踢出局,但結果會是怎樣的?露惜,不知你預想的到結果會是什麼?」
「這個問題……當然是我能夠繼續留在公司里了,但我又不想看到對方被踢出局……我想看到共存的局面,也就是不發生什麼改變的局面。」常露惜推敲著她的用語回答道。
「你覺得這次能夠共存,那麼下一次還能是這樣的結果嗎?局勢總會發生改變的,只是時間的問題,更何況你這一次又是否能夠做到自保呢?你想做到不改變什麼,但你的對手會是這樣的想法嗎?或許是你受到了自我道德觀的約束,倘若對方沒能受到同等道德觀的約束,你覺得會是什麼樣的結果?」陶語墨覺得常露惜的想法是有些不符合於實際的。
此時的常露惜顯得有些不知該說些什麼了,她看向了高詩珺還有祝孤月,常露惜覺得她們是能夠說些什麼的,至少是可以幫她說些什麼的。
高詩珺自然是看明白了常露惜的意思,她說著自己的觀點:「人本來就有社會屬性的一面,這是自然進化而來,所以會發生一些爭鬥也很正常,完全沒有任何爭鬥的情形是不存在的,倘若你覺得就是如此,那麼你看到的應該就只是表面了,就如一般展現於大眾面前的都是很好的那一面,而另外的層面則是難以被看到的,但這些依然是存在的。」
「我覺得常露惜是想看到互利共贏的局面吧?但現在看來似乎並不具備這樣的達成條件。」祝孤月自認為是猜准了常露惜的心思,所以也才說出了這番話。
而常露惜的反應則是默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