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一束光
第10章心那麼黑的女人
司機已經死亡,兩位押送的獄警還有生命體征,送去醫院搶救了,而阮初卻不知所蹤。
蕭衍之得到消息的時候,臉色陰沉的去了張媽的家裡。
張媽是被那些將她帶走的人送回來的。
她坐在家裡的時候,還覺得有些不真實。
蕭衍之其實已經很不近人情了,要是被他帶走,張媽都覺得她不容易被放回來了,可是這個男人,明顯看起來要比蕭衍之還要可怖,但他竟然這麼好說話。
丈夫要她去醫院,她不去,只簡單的用著家裡的消毒水清潔了傷口,好好包紮了。
這是阮初的話,她要聽的。
蕭衍之登門的時候,張媽的心登時就提了起來。
她下不了床,索性也就不下床了。
讓他的丈夫躲到廚房去,不要出來。
他的丈夫知道蕭衍之是誰,便去了廚房。
「阮初在哪?」蕭衍之冷冷開口,他聲音太冷了,冷到張媽莫名覺得身上冷的很。
她不解的反問,「太太不是被您逼到去警察局了嗎?」
這要是從前,張媽是不敢說這些話的,但是如今事情都到了這一步了,她還有什麼不敢說的。
蕭衍之忽而冷笑了一聲,「你跟了她這麼久,果然也擅長說謊。」
這一刻,張媽忽然體會到了阮初從前的心情。
每一次不管她說什麼,蕭衍之都不信的心情。
她索性也不說了。
她也不問蕭衍之發生了什麼,蕭衍之問的這個問題,她已經明白了幾分。
太太不見了,她不在警察局裡了。
張媽以為阮初是被那神秘男人救出來了,心都安下來了。
直到她看到了新聞。
蕭衍之沒有走,他屈尊的坐在了張媽家裡廉價的沙發上。
冷眸看著張媽看到這新聞的反應。
張媽的心陡然跳的飛快,她了解阮初,這絕對不是那神秘男人的伎倆,阮初真的自殺了。
她在走進警察局的時候,就已經想死了。
她從前是多麼驕傲的人,站在那舞台上,拿了無數的冠軍,無數的金牌。
她本應成為國內最好的舞蹈家,而不是在如今,失去了聽力,也失去了雙腿。
張媽想起這一切,心裡就疼的不行。
她不知道阮初的腿是怎麼回事,沒有人告訴她,而阮初醒來之後的反應,也讓張媽不敢問。
如今想來,和蕭衍之是脫不了干係的。
蕭衍之冷漠的看著張媽臉上的情緒轉換著,他緩緩道,「她在哪?」
張媽一聽蕭衍之這話,按捺不住自己的怒意,咬著牙說道,「蕭總,太太生死不明,您一點都不擔心嗎?為什麼您還能用這樣質問的語氣問我太太在哪?」
蕭衍之冷笑了一聲,「因為這是她的伎倆,心那麼黑的女人,不敢死的。」
他又冷淡的抬眼看著張媽,「你們主僕兩個都擅長說假話,親子鑒定的時候我已經領教過了。」
張媽沒有解釋,她也不需要解釋。
蕭衍之說完這話,就帶著何子明離開了。
張媽在看到蕭衍之走了之後,再也平靜不下來了。
她要出門去找阮初,但是被她的丈夫攔下來了。
說她現在這個樣子,出去只能是添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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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整夜,徹夜未眠的人不止張媽一個。
俞晚晴躺在蕭衍之的懷裡,心思卻是複雜的。
兩次了,兩次他們都躺在一張床上,甚至她別蕭衍之抱在了懷裡,卻什麼都沒有發生。
她是不會相信蕭衍之是因為太愛她了,才不捨得碰了。
「衍之。」俞晚晴想了想,柔聲喊道。
「嗯?」蕭衍之低眸看著她,眸色中卻沒什麼溫度。
「冷。」俞晚晴往蕭衍之懷裡靠了靠。
蕭衍之也就順勢抱緊了她。
可即便抱著俞晚晴柔軟的身體,嗅著她身上的香味,蕭衍之的心思也還是不能放在這裡。
那個女人找不到,他就不可能靜下心來。
他恨了她兩年了,終於等到她要死了。
這個歹毒的女人竟然又跑了。
俞晚晴心裡也有點煩躁了。
這阮初在的時候,她跟蕭衍之是甜甜蜜蜜的,結果這女人不在了,還影響他們的感情了。
她抿了抿嘴,心口堵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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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初真的像是忽然間從人間蒸發了一般。
蕭衍之沒找到,沈明晏也沒找到。
兩天了,蕭衍之的情緒一天比一天不好。
而沈明晏卻愈發的興奮了起來,他嘴角都帶著笑意,「遊戲越來越好玩了。」
兩天時間,早已經搜查過了,野外的所有地方。
更何況阮初據說是自殺送往醫院的路上出事的,兩天時間要是沒找到,那應該也是死了。
如今看情況,她可能是被誰給救了。
蕭衍之給警方施加了壓力,讓他們馬上下了通緝令。
阮初這張冷艷的臉印在了紙上,貼完了整個雲都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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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鈺回家的時候,包里便帶了一份通緝令。
他先去廚房,將菜洗了,粥先煮上了,才擦乾了手,朝房間走去。
他站在門前,靜靜看著通緝令上的女人,而後放下了通緝令,看向了床上。
床上的女人縱然闔著眼,臉上還有傷,但沈鈺已經確定了她的身份。
阮初傷的很重,沈鈺請過來的醫生來第三天的時候,她才醒過來。
眸色淡然的看著牆壁。
沈鈺靠在門前看著她這份淡然,輕輕笑了。
他溫聲問道,「要喝水嗎?」
很溫柔的聲音。
可阮初聽不到。
他等了一會,才稍有些不解的走了進去,伸出修長乾淨的手指在阮初的面前打著招呼。
阮初終於轉眸看向了他。
沈鈺重複了一遍。「要喝水嗎?」
他的笑意都是溫柔的。
阮初緩慢張開乾澀的嘴唇,聲音有些沙啞。
「聽不到。」
沈鈺微微一怔,以為他聲音小了,要靠近阮初一些在說一遍的時候,忽而又停了下來,不太確定的看著阮初。
但他沒有看太久,也沒有露出異樣的目光。
只是沖著阮初輕輕笑笑,走出去端了一杯溫水回來。
他沒有在問,而是直接扶起了阮初的,將水杯放在了她的嘴邊。
阮初身上的傷很重,不能活動,沈鈺很有耐心的一點一點喂著阮初喝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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