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纏繞在她身邊的痕迹
第308章纏繞在她身邊的痕迹
所以她才覺得不對勁,不樂意讓阮初跟著他們過來。
「小張。」裴鶴鳴輕輕喊了一聲。
張媽不做聲了,但還是臉色不太好的看著分局局長。
局長臉色嚴肅了幾分,聲音稍沉了一些,和裴鶴鳴解釋道,「裴老,因為這個案子有一點複雜,我們這邊只能秉公辦理了,望您理解。」
「理解的。」裴鶴鳴點著頭。
他話是這麼說的,但不是這麼乾的。
阮初被警察帶去做筆錄的時候,裴鶴鳴跟著,警察為難的攔住了他,說不能進去。
裴鶴鳴就在外面等著。
這簡直讓分局局長頭皮發麻,提心弔膽的覺得他要被誰誰打電話來訓罵了。
讓裴鶴鳴進去吧,這不合規矩了,可讓裴鶴鳴就這麼在外面等著,他坐立難安,最後他讓人給裴鶴鳴拿來了椅子,他陪著裴鶴鳴在外面等著。
這局長和裴鶴鳴講話倒不遮掩,張媽也是到了這個時候,才知道阮初為什麼被叫過來了。
她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警察局長問道,「是孫清淑嗎?一個跳舞的舞蹈老師?」
警察局長看向了張媽,張媽一直跟著阮初,阮初既然和孫清淑有過接觸,那張媽知道也不稀奇。
他點了一下頭道,「嗯,是。」
張媽微微長大了嘴,竟然不知道說什麼。
孫清淑死了。
跳樓死了。
死在她面前的那個女人,那個鮮血都要染到她腳上的人是孫清淑……
張媽的嘴唇又乾澀了起來,她緩緩的轉頭,看向了身後的門。
張媽說不出這種感覺,前幾天還看著活生生的人,今天就死在了她面前。
就忽然間一下子,她跳下來,留了一地的血,人就沒了。
做筆錄的警察臉上都是正色,他看著阮初緩慢開口,「死者於1月25日晚九點零三分和你在魅舞劇院前見面,期間死者忽然向你下跪,兩分三十秒后,你扶起了死者,之後一起進入卡爾頓酒店,入住18樓1801房。」
「這是死者和你最後一次見面。」警察豎起了筆看著阮初問道,「她為什麼要向你下跪,而你為什麼兩分鐘之後才扶起死者?」
「她需要我幫她演出,兩分鐘的時間我在問她細節。」
阮初淡淡應道。
她聽到孫清淑死亡的時候,有一些驚訝,但也僅僅如此了。
孫清淑算計了她,不論她出於什麼目的,她的確是算計了她。
如果她沒有跳樓,以後阮初也不會和她再有任何接觸,所以她的死與阮初來說只是有些意外了。
把她出賣給沈明晏,應該能得到一大筆錢,而拿到了一大筆錢的孫清淑卻跳樓了,這當真是有些奇怪的。
「什麼細節?」
警察又問道。
「按照我們的約定我幫她演出過一次了,這一次,她給我打了電話,說如果我不能見她,她就活不下去。」
「她向你下跪,只是為了讓你幫她在演出一次?」警察皺起了眉頭。
阮初點了一下頭。
警察先是在筆錄上寫了什麼,才又抬起頭看著阮初問道,「你認識朱大軍嗎?」
「不認識。」
「那沈明晏呢?」
阮初頓了一瞬,警察敏銳的發覺了阮初這是自從進了這房間之後,第一次有明顯的情緒波動。
阮初自從進了這房間之後,一直都很淡漠,情緒沒什麼起伏,完全不像是一個十七歲的小姑娘。
「認識?」警察微微眯起了眼睛追問道,他在阮初還沒有開口的時候又補充了一句,「我們這是查案子,你知道什麼不要隱瞞。」
「認識。」阮初低低開了口。
認識的,就像警察可以查到她和沈明晏見過面一樣,她也抹不去沈明晏纏繞在她身邊的痕迹。
「你和他是什麼關係?」警察握了筆又問道。
「他是我同學的叔叔。」
「同學叫什麼名字?」
「沈鈺。」
做筆錄的警察問的一切問題,阮初都能回答上來,除了關於沈明晏的問題,阮初有一些停頓以外,剩下的問題她都回答的很快,但她的語氣自始自終倒是沒什麼變化,一直都很冷淡。
該問的問完了,旁邊的警察出去和局長說了一聲,局長低聲說了句話,那警察去辦了。
張媽急著想進來看看阮初,但是被局長攔住了,分局局長和裴鶴鳴說道,:「裴老,您在稍等等,馬上就好了。」
張媽擰著眉頭看著這局長,想跟他說,不管孫清淑到底是自殺,還是他殺,都不可能和阮初有什麼關係,但礙著到底是一條人命,她還是忍住了。
那警察是去把邢彩春帶過來了。
朱大軍剛動完手術,還不能出院,帶著阮初去醫院又不合適,只能讓邢彩春過來了。
邢彩春沒見過這種場面。
她跟著朱大軍第一次來京城的時候,真的就好像是那劉姥姥進了大觀園,她發現原來房子可以這麼高,原來在這裡,泥土都少見。
原來世界是這個樣子的。
乍然間被帶到了警局,她肯定是害怕的,哆哆嗦嗦的和警察說道,「大官,真不是我,我什麼都不知道,你放我回去吧,我還得照顧娃他爹,娃他爹剛手術完嘞,沒我照顧是不行的,您行行好,放我回去吧。」
警察臉上沒什麼情緒,只道,「你配合調查,我們會送你回去的。」
邢彩春被帶去了阮初在的那個房間。
邢彩春睜著一雙眼睛四處看著,見到一個面生的警察,就要重複一遍她剛才說過的話。
負責做筆錄的警察,抬了筆示意邢彩春看著阮初,他盯著阮初的臉問道,「你認識她嗎?」
邢彩春才看了阮初一眼,就趕緊大力搖著頭和警察說道,「我不認識的,大官,我不認識她,她犯了什麼罪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你放我走吧,我得回去照顧娃他爹呢!」
做筆錄的警察沒能從阮初臉上看出絲毫變化,他又問了阮初同樣的問題。
阮初的語氣還是一樣的冷淡,「不認識。」
邢彩春哪知道發生什麼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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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大軍剛做完手術,手術很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