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0009附屬品
0009附屬品
余暖帶著小鈴鐺回到那個破爛的小房間,門外沒有人,這才問小鈴鐺:「小鈴鐺,這段時間老外婆身體怎麼樣?」
別看小鈴鐺才三歲,卻是個小靈精怪,她也觀察過外面,才悄悄在余暖耳邊說:「姐姐,老外婆最近總是咳嗽,她想奶奶還有你了。」
「姐姐,小鈴鐺會乖乖的等你來接我們,你可不要忘記了呀。」
看著她說話的方式明顯和三歲孩子不同,余暖的心裡像是被凌遲,眼睛早已經濕潤,但她不能在孩子面前表現得脆弱,快快的把眼淚收回去。
「好!姐姐一定儘快把你們接走,你要幫姐姐照顧好老外婆。」
余暖拿起孩子的手,只見手背早已經被針扎得發青發紫,她輕輕吻上。
「疼嗎?」
小鈴鐺小小的手覆上她的,「不疼。」
其實是很疼的,可她不想姐姐難過。
她不敢告訴姐姐,自己沒有病,是那些壞人硬要扎她的。
「小鈴鐺,姐姐已經找到可以幫助我們的人了,我相信很快我們就可以……」
「噓!」突然,小鈴鐺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水靈靈的雙眼死死地盯著門外。
余暖才知道是有人在偷聽。
「姐姐,我餓了。」小鈴鐺大聲說。
聰明的孩子。
余暖忍不住對她豎起大拇指,而她也得意的揚起下巴,撲棱著小眼神。
余暖走了出去,那個一直監視她們的人趕緊往別處躲起來。
十分鐘后,面煮好了,余暖一口一口的餵飽小鈴鐺后,她問:「這次有沒有看清楚你們被關在哪裡?」
小鈴鐺搖搖頭,「每次她們都會蒙著我的眼睛,到了才拿下來,我什麼也看不見。」
余暖心疼極了,她可憐的孩子。
總有一天,她會讓這幫禽獸受到法律的制裁!
每一次見面都是短暫的,這次即便有林淵施壓,說好的住一晚上,也是一小時后羅雲清就把人給帶走了。
臨走前,小鈴鐺在她耳邊悄悄說:「姐姐,不要擔心小鈴鐺,我們等你。」
余暖也小聲交代她:「想辦法看清楚你們在哪裡,姐姐去找人幫忙。」
她不知道的是,老外婆和小鈴鐺住的地方,有專人看管不說,就連陽光都很難看到,這也就是小鈴鐺膚色白得異於常人的原因。
小鈴鐺不告訴她,是不想讓她更痛苦。
再見面,不知道會是什麼時候,看著車子走遠,余暖緊緊的捏著拳頭。
她要想辦法,利用林淵的手,幫她奪回小鈴鐺。
余斌瑞還沒有睡,余暖走進書房準備和他談談。
「以後每周我要見一次小鈴鐺。」她知道余斌瑞會答應,只要沒有那個羅雲清給他吹耳邊風。
「看在你幫了我們,這個要求肯定會答應,不過。」
今晚王總被打成了豬頭,送到急救室,這個事情……
「等王總度過危險期,去跟他道個歉。」
「好。」
道歉而已,又不會少塊肉,更不會要了命。
只是余斌瑞不知道,第二天下午,媒體報道王洋卸任總裁,並且王洋的公司變更法人,林淵百分之百持股。
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了。
回到余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
按照規定,所有房間在十點后全部關閉,只留下床頭燈,整個別墅陷入黑暗,傭人給她開了門后就回去休息了。
余暖小心翼翼的摸進房間。
回到房間關上門,剛剛轉身就和林淵撞了個滿懷!
「呵!」她倒抽一口涼氣。
黑暗中,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不用想也知道,好不到哪兒去,畢竟他周身氣息讓她感到發寒。
「東西拿到了?」
「嗯,拿到了。」
「那解釋一下吧。」林淵冷冷的說,走到床上坐下,打開床頭燈。
身上穿著的睡袍沒有繫上帶子,鬆鬆垮垮。
余暖一下子沒明白他的意思。
瞧她呆愣的樣子,他莫名的煩躁。
「為什麼要去陪其他男人?是我給的錢不夠多嗎?」雖然這話說的像是吃醋的小男人,可一想到那死胖子對余暖上下其手,就好像屬於自己的東西被人奪走一樣。
對,沒錯,余暖已經把自己賣給他了,這個女人就是他的一個附屬品,別人動了他的東西,那就得付出代價!
他給自己今天失常的行為找到了完美的借口。
余暖大膽的猜測,他這是吃醋了。
雖然這麼想很不要臉,不過,若真這樣不是對她很有利嗎?
她擺出個優雅的笑臉,「林總給的錢當然夠多,只是,如果更多就更好了。」
林淵的眸光變沉,犀利的盯著她。
「我想要出去工作。」趁著他還沒發飆,她趕緊提出自己的想法。
「來這裡做傭人不就是你的工作?五萬塊一個月不夠花?」
「那可是要用來抵債的,不是給我的,三年後我不還是一無所有?」這賬怎麼算都是她一個人吃虧啊!
林淵點燃一根煙,有一口每一口的抽著。
「我洗澡去了。」余暖知道凡事不能太急,得留點兒時間讓這個男人好好想想。
可是,她似乎忽略了一件事,忘記拿自己的衣服了。
余暖尷尬的瞟了一眼林淵。
這個男人不愧是讓人望而生畏的商業奇才,只消她這輕輕的一眼,便知道她的想法。
「更衣室里有。」
他指了指房間里另一道門,那是更衣室。
余暖不禁誇道:「林總,您可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蟲!」
「你這算是夸人?」
鄙視。
「不好意思,我讀書少用詞不當!」
財神在上,不敢耍嘴皮子,她趕緊到更衣室取了衣服去洗澡。
坐在床頭抽煙的林淵,腦海里是剛才余暖俏皮的臉。
既然兩人達成協議,就必須遵守,本來是要聲討她為何要去勾搭別人的,最後怎麼就成了她跟他提要求了?
一陣煩悶,他戳滅手裡的煙頭。
忽而目光落在那透明玻璃的浴室,聽著裡面嘩啦啦的水聲。
若是讓她知道這玻璃是可以從外面看得到裡面,會不會跳腳?
三十年來,第一次產生這種惡俗趣味,嘴角抑制不住的揚起再揚起,他有些迫不及待,走向那透明玻璃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