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醉話

第24章 醉話

第24章醉話

阮芝的那些話毫不留情,字字句句諷刺意味十足,字字珠璣。

而薛允懷現在的臉色也是要多難看有多難看,身子有些微微的顫抖,驚訝不已的看著阮芝,有些不敢置信。

他與阮芝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她的脾性他多少還是了解的,既然她能說出這麼多讓他難堪的話,擺明了就是與他劃清了界限。

可是,以前的阮芝對他一向言聽計從,怎麼可能說出這些話?

眼前他那冰冷的雙眸似乎和以往那溫柔的目光重疊在了一起,薛允懷不禁蹙眉,臉色發青,「你究竟是誰,你不是阮芝!」

若是阮芝,定然不會說出這些話語;若是阮芝,絕對不會如此無情,不會這樣對他。

所以,她一定不是阮芝!

阮芝帶著譏諷的看著薛允懷,唇邊的冷笑弧度越發擴大,諷刺道,「是啊,我確實已經不是從前的阮芝了,這一切不都是世子希望看到的嗎?」

一直以來,不都是他在逼她么?如今倒是怎麼了?

後悔了?

晚了!

阮芝心裡只覺得又憋屈又難受,她上次受邀差點兒中了他的計,差點就失了清白,他可曾對她手下留情?

如今又是這樣的場景,薛允懷居然還在她面前裝模作樣,阮芝現在恨不得給他兩巴掌,打散他那虛偽的面容。

薛允懷,你真是十足的小人,可笑至極!

只是薛允懷卻全然不知,這樣的感覺讓阮芝越發的難受,就好像自己重重的一拳打過去,卻打在了柔軟的棉花上。

看著薛允懷那深情款款的假臉,阮芝只覺得堵在胸口的那一口悶氣不增反減。

周圍的安靜與前廳的熱鬧形成鮮明對比,阮芝也不想再跟薛允懷繼續糾纏下去,免得被別人看到又傳出什麼流言蜚語。

如今的她,可不想再與薛允懷有絲毫的瓜葛。

想到這裡,她只能深深的吸了口氣,強行控制住內心波動的情緒,冷聲說道,「好了,想必世子想說的話應該說完了吧,我們這孤男寡女相處久了難免惹人非議,世子如此注重名聲,是不是應該離開了?」

她一刻也不想和他待著,只會讓她覺得噁心。

薛允懷靜靜的看著她,那沉靜的眸子里滿是探究的神色,又隱隱透露著幾分迷茫。

他自然是聽出了阮芝這話里話外毫不留情的驅趕之意,不禁微微抿了抿唇,神色顯出幾分冷然來。

「原來這就是丞相府的教養,我真是再次領會了!」

阮芝毫不留情地回懟:「呵呵,丞相府的修養自然也只能對待人,至於畜生自然另當別論!」

「你……」

薛允懷哪裡被人這樣羞辱過,當即準備發怒,可是卻在看到漸漸靠近的來人時眼神微變,心中即使有再多的不甘也只能暫且收起。

無奈,只能恭敬行禮,「表叔!」

「大老遠就看見你們兩個相談甚歡,我只是路過罷了,沒打擾到你們吧?」

謝淮修緩緩走進,眼神冰冷,也不知來了多久。

薛允懷的腦海中愕然浮現出謝淮修上次對他說的那些警告話語,還有自己那脫臼疼了很久的手腕。

這些記憶讓薛允懷只覺得心裡越發慌張,那一身冰霜氣息都快把他凍僵了,只隨便說了幾句話后就匆匆離去。

那模樣,分明像是落荒而逃。

阮芝不剩酒力,只覺得此時自己的頭有些暈暈乎乎的,眼前也是一片模糊,意識也越發淺薄。

在謝淮修凝視著她的時候,阮芝忽然衝上去將他一把抱住。

這動作,讓謝淮修有些措手不及,眼睛愕然睜大。

謝淮修活了這麼多年,對情之一字認識最為淺薄,碰到的女人也是少之又少,更別提如此親密接觸了。

如今突然被阮芝緊緊抱住,一時間竟有些怔愣,沒有第一時間掙脫。

這……

反應過來之時正準備將她推開,也不知抱著他的阮芝哪來的力氣,手臂收的很緊,一股濃郁的酒氣瞬間朝他撲面而來。

很明顯,她喝醉了,而且醉的不輕!

「小叔叔,謝淮修,你怎麼又跑到我的夢裡來啦?」

阮芝傻傻的笑了一聲,露出一口白瓷似的牙齒,喃喃自語,「謝淮修,你不知道你看起來有多可怕,還是夢裡的你比較可愛,要是你能像夢裡一樣就好了!」

可愛?謝淮修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用「可愛」這個詞來形容他,而且還直呼其名!

聽著阮芝那變得有些軟糯糯的聲音,謝淮修的唇邊不自覺勾起一抹苦笑,心中想到,這「可愛」的……應當是你吧!

他堂堂攝政王,將門之後,怎麼可以用可愛來形容!

正暗自腹誹,謝淮修卻感覺自己的胸口位置似乎濕了一塊,那深色衣服的色澤頓時加深了幾分,他意識到那可能是什麼,整個臉頓時鐵黑。

這丫頭居然敢在他的衣服上胡作非為,真是……

她知不知道他的衣服可是特質綢緞做的,價值千金!

可是阮芝卻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做出了什麼出格的事情,只乖乖的趴在他的胸口,低著頭,微微側著臉,唇邊勾出一抹滿意的笑容。

「謝淮修,你知不知道我每次見你的時候可緊張了,我知道以前我跟你計較輩分的事情是我不對,以後我乖乖的叫你小叔叔還不行么?你就是個小氣鬼,這麼點事情居然還跟我計較那麼久,簡直就是沒有人性,這世上估計也就你最難相處了。」

他小氣還沒有人性更難相處?

謝淮修怎麼聽怎麼感覺自己在阮芝的心目中就是個卑鄙無恥的小人,只是……

他好像也沒做什麼讓她緊張害怕的事情吧?

手下暗自使勁,可又怕傷了她而不敢動作太大。

而且,他發現自己這力氣根本就掙不開阮芝的手,這女人彷彿是有天生怪力,小時候在學習武藝上就有天賦,一個女兒家有時候竟然比個男人還要厲害。

這阮丞相怎麼說也是個文官之首,培養的女兒怎麼卻是武藝超群?

不過她這性子也好,免得以後受欺負了還不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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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我懷了你的崽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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