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章 入洞房
第351章入洞房
「誒?王爺!」
眾人皺著眉頭晃了晃謝淮修的胳膊,眼裡都有些疑惑。
「不對啊,王爺往日里可不是這酒量才是,怎麼今日才喝了這麼幾杯就倒下了?」
眾人疑惑間交換了個眼神,終於不約而同的笑了一聲,對謝淮修的心思那是心知肚明,於是便故作無奈的嘆了口氣。
「哎,也罷,許是這酒不醉人人自醉吧,快把王爺送回去洞房吧,也不能讓王妃等急了。」
聽到這合他心思的話語,謝淮修埋在桌下的嘴角微微提起,任由著眾人將自己送了回去。
「王爺?」
謝淮修身邊的侍衛蹙著眉頭將自家主子從旁人手中接了過來,「怎的就喝成這副樣子了,王妃還在屋子裡等著王爺呢。」
謝淮修聽到這話,微微抬眸給自己的小侍衛使了個眼色,小侍衛立馬會意,又回過頭沖著那幾人扯著嗓子喊上了幾句。
「新婚之夜就被灌醉成這副樣子,一會王妃若是責怪起來,屬下可不知道怎麼幫王爺了!」
說完后,只見眾人都已經走遠,便連忙拍了拍自家王爺的背。
「好了,王爺,人都已經走遠了。」
謝淮修聽聞此言這才緩緩起身,面色微微紅潤,倒是與往日里的冷峻果敢大有不同,只是絲毫都看不出來醉意。
「還是王爺你有主意!」
謝淮修撇了撇嘴沒有說話,自己若是不用點小伎倆的話,恐怕今夜就真的要不醉不歸了,即便是阮芝善解人意的願意,自己也是不願意的。
哪有新婚之夜讓新娘子照顧醉酒新郎官的道理?
而且都是些糙老爺們兒,哪有他家娘子好?
阮芝端坐在屋子裡一動不敢動,聽到吱呀一聲門被推響的聲音后更是緊張的握緊了手,心裡邊如同懷揣了一隻小鹿一般。
注意到阮芝的小動作,謝淮修也緊張的吞咽了一口口水,想要開口,一時間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於是便默默地走到了床榻邊。
「芝兒!」
謝淮修一邊說著話,一邊伸手將阮芝頭上的紅蓋頭掀開,隨之,映入眼帘的明眸皓齒不由讓他為之一震。
他自認早已和阮芝見過無數次,可是卻沒有一次覺得阮芝是這般明艷動人,往日里只覺得靈動可愛,今日竟是晃得自己移不開眼了。
「莫不是我的臉花了不成?」
感受著這灼熱的眼神,阮芝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蛋,殊不知謝淮修竟是在為自己的美色所沉迷。
「哪裡是花了。」
謝淮修拉住了阮芝柔若無骨的纖纖素手,眼睛捨不得離開,「根本就是美得讓人移不開眼才是。」
聽聞此言,阮芝霎時間便紅了臉,嬌嗔著說謝淮修今日一定是吃酒吃醉了。
門外,謝淮修的侍衛在房門不遠處緊緊的把守著,遠遠地見到有想要來鬧洞房的人便連番驅趕。
「回吧回吧,今日我家王爺吃醉酒了,眼下王爺和王妃都已經歇下了。」
見人走後,那侍衛才輕蔑一笑,笑話,今日可是自家王爺洞房花燭夜的大日子,哪裡能夠被你們打擾了?
一陣寒風吹過,那小侍衛不禁打了個寒顫,不過面上卻依舊是笑嘻嘻的模樣。
春宵一刻值千金,洞房內一陣旖旎,不知過了多久,這才安靜了下來,阮芝面色嬌紅的依偎在謝淮修的懷裡,面上卻有些憂慮。
「可是有什麼不妥的?」
見她模樣,謝淮修細心地詢問道。
阮芝輕嘆一口氣,點了點頭。
「王爺,你可否還記得我之前同你說的那個夢的事情?薛允懷帶人查抄阮家,阮衡更是慘死在了他的手上。」
雖說眼下寧王一派已經落寞,薛允懷已死,可是這件事情依舊是阮芝的一塊心病,每每想起就是一陣心慌意亂。
那夢做的實在是真實不已,即便是眼下想起來阮芝都會驚出來一身的冷汗。
謝淮修低頭看了一眼阮芝,隨後便安撫似的揉了揉阮芝的秀髮,這才出言安慰。
「不妨事,眼下寧王一派的人已然掀不起來什麼大浪了。」
「可……我這心中總是不踏實。」
阮芝憂心忡忡的說道,「雖說眼下沒有了薛允懷,但是爹爹在朝為官又是個剛正不阿的,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得罪了人,到時候恐怕……」
話沒有說完,謝淮修便將手輕放在了阮芝的嘴邊擋住了接下來的話。
「眼下你我兩家已然結為親家,我自然會對阮家的情況一直好生照看著的,況且一切事情冥冥之中自有定數,娘子不必太過憂心了。」
說完后,謝淮修又輕輕地在阮芝的唇上落下了一吻。
阮芝紅著臉點了點頭,因為謝淮修的那番話,心中踏實下來了不少。
「也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
阮芝身為丞相家的嫡女,自然不會壞了規矩,她知道成婚第二日是要進宮去拜見太后的,所以儘管昨日兩人甜蜜,她還是早早地就醒了。
謝淮修感受到懷中女子的動作,迷迷糊糊睜開雙眼,看著小丫頭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忽然生出了捉弄她的想法。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湊近了人作勢親吻。
阮芝立即紅著臉躲開,雖然兩人已經大婚,她平日里也是頑劣成性的,可是每每面對謝淮修,總容易被他逗的啞口無言。
謝淮修力氣自然不是她一個女子可以比得過的,她只好小聲哀求道:「太后……太后原本就不喜我,若是遲了,只怕不好。」
說完,她心裡忽然湧上些不舒服,難得找回了些大小姐嬌慣的脾性。
趁著謝淮修鬆了力道,自顧自下床叫人進來梳洗,再沒看床上的攝政王一眼。
謝淮修有些尷尬的摸就摸鼻子,這丫頭怎麼遷怒上了,若是旁人敢這樣,他定要讓那人知道些厲害的,但是……
他的目光移向正在鏡前由人伺候著梳洗打扮的阮芝。
女子面若桃花,眉眼間都是春色,這會兒唇微微嘟著,彷彿在同誰置氣,又更像是任人採擷的模樣。
站在她身旁的小丫頭正在替她綰髮,在她的艷光下,幾乎沒有什麼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