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七章 五百萬巨額梅花
隨著時間一天天的過去,蘇點點跟薛逸像是真的劃清了關係,不論薛逸表現得如何殷勤,她都始終顧忌著兄妹之間的界限,沒有做出任何過分親密的行為。
秋去冬來,白城的第一場雪來臨時,我接到了王大強的電話。
在電話里,王大強跟我說他離婚了,說王濤因為輿論的問題,被送到了精神病院。
「怎麼好端端的離婚了呢?都是這麼多年的老夫老妻了,因為這點事離婚,多不值得。」我坐在客廳沙發上,看著站在落地窗前正在澆花的蘇點點,內心極為平靜。
自從那件事發生之後,我就一直跟蘇點點在家呆著,沒什麼大事,幾乎都不出門。
再加上現在天寒地凍,更是難得出門一趟。
我話落,王大強在電話那頭苦笑,「蘇沫,那件事是我對不住你,對不住點點,這段時間以來,我一直都想回白城看看你們,但是我總提不起勇氣,我怕你們見到我會更生氣。」
「瞎說什麼?不會的。」我回話,輕笑,「王濤犯的錯,跟你有什麼關係,咱們兩都認識這麼多年了,你是什麼人,別人不清楚,我還不清楚嗎?」
聽到我的話,王大強笑笑,「有你這句話就夠了。」
王大強說完這句話,停頓了許久,聲音比前一秒低了幾分,「點點現在還好嗎?」
「挺好的,最近在忙著擺弄一些花花草草。」我承應,淺笑了下,「現在的狀態挺好的。」
「挺好就好。」王大強幹巴巴的應聲。
自從蘇點點的事情發生之後,我跟王大強就再也沒有私下聯繫過,實話實說,說心底一丁點都沒有隔閡,那是假的。
我跟王大強在簡單說了幾句話之後,便陷入了長長久久的沉默,我知道他的尷尬,隨意找了個油頭,結束了這場對話。
切斷電話,恰好蘇點點轉過頭看我,「媽咪,你瞧我種的這株梅花是不是很漂亮?」
蘇點點得意洋洋的歪著腦袋看我,我落眼在那盆只有枯木的梅花上,訕笑,「你這是屬於皇帝的新衣嗎?」
「當然不是!」蘇點點放下手裡的噴壺走到我面前,坐在我身側的沙發扶手上,對我伸出五根手指,「這梅花可是我花了這個數從童蕭乾媽那裡買來的。」
「她就是在坑你這個小傻子。」我無奈的搖搖頭,再次掃了眼她那株梅花,「那個花盆也是從她那裡買來的?」
「是啊!」蘇點點不明所以的點頭。
「那就對了!」我伸手戳了戳蘇點點的額頭,「你那個花盆挺值錢,最少值一百多萬,你乾媽收了你五十萬,已經算是便宜你了。」
我話畢,蘇點點臉上的笑徹底僵住,「媽咪,你確定你沒騙我嗎?」
「當然沒有!」我回笑。
蘇點點僵住的臉轉為哭喪,「媽咪,你確定那個花盆只值五十萬嗎?」
「你別跟我說你剛才比劃無根手指頭的意思不是五十萬。」我戳著蘇點點額頭的手收回。
蘇點點沒回我的話,鬼哭狼嚎一番后,撲到一旁的貴妃榻上,拿起手機,撥通了童蕭的電話。
電話接通,蘇點點頗為憤慨的說:「乾媽,你不是說我是你的小可愛嗎?你怎麼能對你的小可愛下這種狠手?」
電話那頭的童蕭不知道回答了什麼,只聽到蘇點點越發悲痛欲絕的說:「您這哪裡是在教育我成長啊,簡直就是讓我知道人心險惡啊!」
兩人對話臨近結尾,蘇點點怯怯的回頭看了我一眼,對著電話那頭的童蕭說:「乾媽,我實話跟您說,我目前為止還沒告訴我媽那錢是從哪裡來的,我原本以為你給我的那株梅花可值錢了,我還想著等那株梅花開花,我媽一定會大大誇讚我一番,但是我看現在這個情況,恐怕……」
不等蘇點點說完,電話那頭的童蕭已經掛了電話,蘇點點神情頓了下,不可置信的拿過耳邊的手機看手機屏幕,在看到黑掉的手機屏幕時,嘴角抽了又抽,「媽咪,你愛我嗎?」
蘇點點這句話問的很淡然,但我卻由衷的感到一種不好的感覺。
「你說,我聽著,我掂量掂量在未來的日子裡我到底還需不需要愛你。」我抿唇,一瞬不瞬的看向蘇點點。
蘇點點坐起身子,乖巧異常的坐著,臉上陪著笑,「媽咪,我知道一直以來你都是最愛我的人,我也一直以來最愛您,您看在這個世界上,往往謳歌的都是偉大的母愛。」
蘇點點誇我誇的越是厲害,我就越是感到心慌,我將身子靠近座椅里,抬手半握拳在嘴跟前,輕咳兩聲,「點點,你直接跟媽咪說實話吧,你這樣讓我感到很心慌啊!」
我說完,蘇點點嘿嘿一笑,「媽咪,就是你們那個季度分紅不是下來了嗎?三千多萬呢!」
「然後呢?你用我那三千多萬的季度分紅搞了這麼個破玩意回來?」我手指向蘇點點一天到晚精心培育的那株梅花。
「哪能啊!」蘇點點一口否決,靠近我幾分,嬉皮笑臉,「我就是用您三千萬裡面的一小丟丟,買了這株梅花。」
「五百萬?」我強忍心痛,在問出這句話時,感到自己胸口被一口老血碾壓。
「嘿嘿。」蘇點點笑而不答,完美的避開了我的問題。
瞧著蘇點點的神情,我已經心下瞭然,轉頭看看那株長得枯木難逢春的梅花,再想想我那五百萬現金,我頓時有種想兩眼一閉兩腿一蹬昏厥過去的衝動。
見我不作聲,蘇點點歪著腦袋搭在我肩膀上,「媽咪,你不是說只要是我喜歡的,你都會盡最大努力滿足我嗎?」
「你是想跟我說,你就只喜歡這麼一株破梅花?」我磨著牙問。
蘇點點聞聲坐直身子,堅定不移的點頭,「是啊!您沒聽過那句詩句嗎?不經一番寒徹骨,怎得梅花撲鼻香。」
「梅花呢?香呢?我看著它那模樣倒是挺寒徹骨的!」我皮笑肉不笑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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