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連自己的弟弟都不放過
董佳妮手上提著大包小包的禮品,看上去就十分的貴重,她畫著精緻妝容露出燦爛笑容的臉在看見溫朝夕的一瞬間,就沉了下來:「你怎麼還在這裡?」
溫朝夕聳聳肩:「那您是為什麼又來了呢?」
「我來看我爸,關你什麼事兒?」董佳妮面露不悅:「爸,你要覺得無聊想要人陪了,給我打電話就是了,幹嘛麻煩一個外人。」
這話里話外的嫌棄溫朝夕要是這樣都聽不出,那簡直白活了:「阿姨是想著多陪陪爺爺好早點氣死他么?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昨晚爺爺就是因為您才發病的。」
「你!」董佳妮被戳到了痛楚,憤怒的瞪了溫朝夕一眼:「溫朝夕,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我不揭穿你是想給你留點面子,既然你要撞槍口,那好,我也不客氣了。」
說著董佳妮就拿出了一張銀行流水:「爸,你眼前這個女人其實和阿深才認識不到一個月,認識的第一天他們兩人就去開房,第二天她就找阿深勒索了50W轉手就給了她媽,第三天還逼著阿深帶她去參加宴會。」
沒等溫朝夕反駁,董佳妮又從包里拿出了一摞照片,溫朝夕看了一眼,全是自己和溫肖瀟的,她薄唇微抿,事到如今,她也不會好奇董佳妮是怎麼弄倒自己的流水,又是怎麼弄到這些照片的了,畢竟夜家的鈔能力不是蓋的。
夜老看了一眼那些所謂的證據,然後回眸看著溫朝夕:「她說的是真的?」
溫朝夕大大方方的一點頭:「爺爺,董女士說的一點沒錯,我確實找阿深拿了50W,也確實和照片上的男人在拍攝照片的地方發生了一點事情。」
夜老哦了一聲:「你有什麼想要解釋的么?」
溫朝夕抬眸看著董佳妮,沒有絲毫被人拆穿的心虛:「我和夜以深是一見鍾情,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去個酒店怎麼了?至於那個看起來很曖昧的男人,是我弟弟溫肖瀟。」
「還有。」溫朝夕頓了頓:「我確實找夜以深拿了50W,不過我們有寫借條,而且還按照銀行標準利息進行收息,不信你可以打電話找夜以深核實。」
「打就打!」董佳妮剛打通電話剛說沒兩句,夜老就接過了董佳妮的手機:「阿深,溫丫頭找你借了50W還給了利息?」
清晰的聽見那邊恩了一聲之後,董佳妮的臉色就變的難看了起來,就在她還想說點什麼時候,就見夜老十分不悅的皺起了眉頭,董佳妮心裡一喜:「爸,你看這個女人,才和阿深認識就找他借錢,一看就不是什麼好貨色,那傳家寶她不配!咱們把它……」
還沒等董佳妮說完,就聽夜老沉著嗓音到:「臭小子!自己家媳婦找你拿錢還要打借條!打借條就算了,你居然還敢收利息!趕緊的,給我把借條燒了,這錢溫丫頭還給你都不準收!不然我打斷你的腿!」
溫朝夕詫異的瞪大了眼睛,雖然她知道夜老肯定聽得進去自己的解釋,但是她沒想到夜老居然這麼護著自己。
一時間溫朝夕心裡那塊缺失許久的溫情被眼前這個老人家給點燃了。
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人這麼偏愛自己,也從來沒有人這麼為自己著想,溫朝夕咬了咬下唇,鼻尖一酸的眼眶泛起了紅。
夜老那邊掛斷了電話就把手機還給了董佳妮:「行了,你要說的我都知道了,沒事兒的話就提著你的東西回去吧,我還要和溫丫頭出去透氣,你這香水味重的,齁嗓子。」
說完夜老就牽著溫朝夕的手,帶著她走出了大廳,只留下氣的發瘋的董佳妮。
「這死老頭!怎麼這麼不識好歹!」董佳妮死死的攥緊了手心,眼底侵染著陰鶩的冷意:「溫朝夕!這個死丫頭,居然一次又一次的讓我難堪!你給我等著!」
夜宅的後院與其說是個院子,不如說是半個山,裡面什麼都種的有,水果、鮮花、爬藤,整個後院看起來就像是世外桃源一樣的令人心曠神怡。
「溫丫頭,別和董佳妮置氣,她啊,又壞又蠢,當初要不是懷上了阿深,我也不會讓她進來的。」
「我怎麼會和她生氣呢。」溫朝夕說的是實話,畢竟自己本來就是假的,董佳妮討厭她也無可厚非:「只是沒想到夜以深在這樣的環境下,居然還能成長的這麼厲害。」
「阿深小時候出了一點事,有很長一段時間不但不許任何人觸碰還一吃飯就嘔吐,去醫院檢查說是接觸性障礙加潔癖,那個時候整個夜家為了他忙成了一鍋粥,但他就是不吃東西。」
「後來我看不下去了,就把他接了過來,可能因為這邊人少吧,漸漸的他願意吃一些我親手給他的食物,之後他就一直住在這裡了。」
聽了夜老的話,溫朝夕基本可以肯定,夜以深昨晚的異樣,多半和他父母脫不了干係。
在夜宅呆了一整天,溫朝夕不但沒有任何不適,甚至還隱隱有種錯覺,夜老才是她的親人。
所以等夜以深從公司回來的時候,就看見了一邊給夜老削蘋果,一邊和他有說有笑的溫朝夕。
微微駐足,屋內被暖黃的燈光充盈著,整個客廳似乎都因為溫朝夕這一個人的出現而變的不一樣了起來。
「你回來啦!」溫朝夕一抬頭,就看見了夜以深:「爺爺念叨你好久了。」
看著溫朝夕燦爛的笑容和夜老嘴角的笑意,夜以深的薄唇也忍不住的揚起了一個好看的弧度:「恩,今天有點事情耽擱了。」
溫朝夕眯了眯眼睛,墊著腳尖湊到了夜以深的耳邊輕聲問:「是不是紀林宇的事情?」
夜以深頷首:「是。」
溫朝夕抿了抿唇,拉著夜以深就走到了比較遠的地方:「怎麼說?」
看著她小心翼翼為爺爺考慮的樣子,眸光一沉,又想起了今天查到的關於那場幾乎轟動整個常州的醫鬧,夜以深內心深處湧起了一種莫名的情緒,酥酥麻麻的,令人心癢難耐:「紀叔的兒子病了,需要一個骨髓,但那個匹配的人捐獻骨髓的唯一要求就是,更改爺爺的藥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