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你真的令人感到噁心
「那走吧。」看著羞赧的小女人樣子,夜以深心情大好,他順勢就牽起了溫朝夕的手,拉著她就往外面走。
溫朝夕還有點沒反應過來就被他牽著手,一直到上了電梯,她才恍然:「夜總,手……」
自己兩人分明更加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但溫朝夕也不知道怎麼了,只是牽一個手而已,她居然會羞的臉頰滾燙。
夜以深舉起了兩人牽著的手,故意反問:「手怎麼了?」
溫朝夕有點尷尬的別過了視線,算了,她有預感要是自己現在說讓他放開,一會他反而會做出更加過分的事情的來。
就在電梯裡面氣氛有些曖.昧的時候,電梯『叮咚』響了起來,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從外面走了進來。
溫朝夕一抬眼,看清那人的臉時,眸光突然一滯。
那人似乎也沒想到,會在這種地方相遇,他愣了愣,好半晌才用嘶啞的聲音開口:「朝夕……你的傷,怎麼樣了?」
溫朝夕斂眸:「沒事。」
說完她刻意靠近了夜以深一點,然後就沒在開口,電梯內的空氣彷彿像是要凝固了一般的尷尬。
溫朝夕牽著夜以深的手,下意識的握緊了一點,結果下一秒就的到了對方的回應。
夜以深溫柔的回握住她並且十指相扣了起來。
兩人的小小互動都被楊子軒看在了眼底,他死死的攥緊了自己的手心,才控制住自己想要上前分開兩人的衝動。
終於電梯的門打開了,溫朝夕拉著夜以深逃也似的快走了出去,沒想到會在電梯里遇到楊子軒。
一路來到了小道,溫朝夕這才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夜以深看著動搖的如此明顯的溫朝夕,眼底閃過了一抹黝黑的冷光。
「你怎麼了?」他上前一步,略微矮身湊到了溫朝夕的面前,直勾勾的看著她。
溫朝夕穩了穩心神:「沒事兒,只是可能電梯里空氣不好,有點不舒服。」
夜以深挑了挑眉梢,拉著她坐在了一旁的長椅上輕輕拍著她的後背:「是不是身體又疼了?」
說著夜以深把溫朝夕的腦袋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你這才走幾步,臉色就這麼難看了,你怕是很難活到九十九了。」
溫朝夕被他揶一噘嘴,立馬就反駁了起來:「我!我只是生病了。」
看著溫朝夕據理力爭的樣子,夜以深餘光睨了一眼不遠處站著的楊子軒,滿意的看著他氣的臉黑的樣子,夜以深薄唇一勾,帶起一抹算計得逞的弧度。
因為今天的夜以深出奇的溫柔,以至於溫朝夕完全沒注意到,自己和楊子軒之前的問題這麼明顯,但夜以深卻什麼都沒問過,這很反常。
「讓一下!讓一下!」
急診室傳來一個慌慌張張的聲音,引得大家紛紛側目。
溫朝夕正好在樓下散步,聽見這邊的動靜就也走了過來,只見楊子軒正跪在一個搶救車上給一個面色蒼白的人不停的做著心肺復甦。
眼看那人喉間聳動,一口氣已經提到嗓子眼了,卻被一口痰卡住了。
楊子軒急的滿頭大汗:「護士!護士!快!吸痰!」
那護士大概是個新人,手忙腳亂間不小心把管子落在了地上,溫朝夕見狀趕緊上前:「你站一邊,我來。」
楊子軒手上動作沒停,眼底卻滿是意外:「朝夕。」
溫朝夕抬眸看了他一眼,冷聲到:「先救人。」
說著她重新拿了一份管子,乾淨利落的把管子插進去找到了那卡痰的位置。
等她處理好之後,那人的長長的呼出一口氣,這才緩了過來,正好這時,急救科的醫生護士也過來接手了。
溫朝夕一邊往外走,一邊用免洗酒精搓著手,剛走沒兩步就突然被人一把給拽住了手腕:「朝夕。」
一回眸,果然是楊子軒,溫朝夕睨了一眼自己被拽著的手,楊子軒立馬尷尬的放開了她:「朝夕……那個……聽說你快出院了?」
溫朝夕點點頭,沉默不語。
「你還在為之前的事情生氣么?」楊子軒小心翼翼的看著溫朝夕:「當時的情況……」
「你別說了。」溫朝夕打斷了他:「當時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多說無益。」
說完溫朝夕就要走,但楊子軒上前一步攔住了她:「朝夕!我知道你很生氣我沒有站在你這邊,我也知道我自己很自私,但我們連朋友都沒得做了么?」
楊子軒額角因為著急而沁出了細密的汗:「當初醫鬧的事情,我們整個部門都相信你是無辜的。」
「只是那會那個患者家屬鬧的很厲害,院長也只是想讓你先回家休息平息這件事兒了就接你回來,可你後來誰的電話都不接,誰也不見,甚至還搬了家,我去找過你很多次,真的……」
楊子軒的話讓溫朝夕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當初她就是知道光靠自己是不能制止那些流言了,所以她才想回去求溫家幫幫自己。
可誰知道,王靜蕾和溫正偉完全不管自己,溫肖瀟又是一個小人,說如果自己答應嫁給他,他就願意幫自己。
在那樣走投無路的情況下,院長偏偏安排了一個投票決定自己的去留,本來那個時候的她已經心如死灰了,可當她清晰的看到眼前這個曾經差一點就成為自己戀人的男人居然也投的反對票時,她才真正的感覺到了心涼。
也是那一刻,溫朝夕徹底的明白了,人-這種自私又可悲的動物。
溫朝夕死死攥緊了手心,眼底蘊含著怒氣:「楊子軒,你要是一直堅持自己的想法,做個為了上升不擇手段的人,我都算看得起你,可你現在這樣,真的令人感到噁心。」
「朝夕……在你眼裡,我就真的這麼不堪么?」楊子軒痛苦的看著溫朝夕:「你知不知道,你離開醫院的這些日子,我每一天都在想你,我就著好好給你解釋,然後帶你回來……」
溫朝夕看著楊子軒緊皺眉頭的樣子,心裡閃過了一抹莫名的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