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營救
『咔嚓』一聲驚醒了溫朝夕,溫朝夕剛想推開他,餘光從門縫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她忍著噁心沒有動作,直到那個人影消失不見溫朝夕才一把推開了溫肖瀟,順便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溫朝夕臉色蒼白如紙:「你瘋了么!我是你姐!」
「我從來就沒有把你當成我的姐姐!」溫肖瀟捂著自己的臉,眸子裡帶著狠戾的光:「為什麼夜以深可以!我就不可以!」
溫朝夕啐了一口唾沫,厭惡的擦著自己的唇:「滾!我不想看見你,不然我就一頭撞死在這裡。」
見溫朝夕眼眸里的堅決,溫肖瀟咬著牙,最後還是退了出去:「你們給我看好她!少一根汗毛你們就別想走出這個房間了。」
看著溫肖瀟退出了房間,溫朝夕這才長長舒出一口惡氣。
悄悄拽在手心裏面的一片碎玻璃差點就劃破了她的手心。
一整天,溫朝夕害怕他們在吃的裡面下藥,所以什麼都不敢吃,連口水都不敢喝,溫肖瀟有點著急,就叫郭舒琪上來勸勸她。
「聽說你什麼東西都不吃?」郭舒琪沒好氣的坐在了她的旁邊。
溫朝夕沒有說話,整個人都顯得很虛弱。
「你們下去。」郭舒琪瞪了一眼看著溫朝夕的那幾個男人。
「可是……」溫肖瀟特意吩咐了他們幾個人不能離開溫朝夕半步。
「你們這麼多雙眼睛看著她,你讓她怎麼吃的下?怎麼溫少只是讓你們看著,不用管她死活?」
郭舒琪的話讓他們動容了,互相看了看然後就都退了出去。
「行了,你也別裝了。」郭舒琪冷眼看著溫朝夕:「你壓根就不是什麼善主,連自己的弟弟都勾.引,真是噁心。」
溫朝夕舔了舔乾渴起皮的唇:「隨便你怎麼說吧,反正我早晚會被他關在溫家的。」
「你做夢!我是不會讓溫少把你帶回去的。」郭舒琪煩躁的提了下溫朝夕身下的床:「我已經幫你聯繫你的情.人了,他到是對你挺上心的,應該馬上就要來了。」
「你……為什麼幫我?」雖然是溫朝夕故意刺激她,讓她吃醋然後堵了一把的,但溫朝夕還是裝作不知道的樣子。
「因為溫少只能是我的,我和你的情.人談好條件了,我告訴她你的地址,你的情.人不許為難溫少。」郭舒琪說的趾高氣昂,但在溫朝夕的眼裡,卻顯得有點可笑。
夜以深是誰,他真的要為難溫肖瀟根本就用不到他自己出手,多的是人願意幫他代勞。
就好像在印證郭舒琪的話似的,兩人正說著,突然一道強光直接從窗戶打了進來,頭頂是嗡鳴的直升機聲響,樓下是一片雜亂的聲音。
還沒等溫朝夕反應過來,郭舒琪已經掏出一把匕首抵在了溫朝夕的脖子上:「別亂動,我不會傷害你,夜以深在常州是什麼樣的地位我很清楚,我需要一個保障。」
溫朝夕詫異的看了郭舒琪一眼,不由得在心裡對她另眼相看了起來,這個女人要不是被嫉妒給蒙蔽了雙眼,怕是不會那麼好利用的。
當溫肖瀟被夜以深的人逼到樓上看見溫朝夕被郭舒琪給挾持的時候,溫肖瀟第一反應就是暴怒:「你幹什麼!放開她!」
郭舒琪渾身一滯,氣的手腕發抖:「溫少!要是沒有這個女人我們就出不去了。」
溫肖瀟咬著下顎糾結了良久,然後上前站在了郭舒琪身邊:「你不準傷害她!」
郭舒琪的臉色不好,但還是點點頭:「我不會。」
兩人剛準備帶著溫朝夕往下面走,突然人群一陣騷動,一個身形高大渾身都散發著冰冷的男人攔住了眾人的退路。
夜以深一眼就看到郭舒琪架在溫朝夕脖子上的匕首,心尖一抖,眸子黑的可怕:「放開她我給你們一條生路。」
「夜總,你當我們傻,現在她是我們手上唯一的籌碼,我們要這個直升機。」溫肖瀟先開了口:「沒想到你居然來的這麼快!夜以深沒想到你這麼冷血的人也有會這麼在乎誰的一天。」
夜以深漆黑的眸子里沒有絲毫光亮:「放開她,我給你,你想要的。」
溫朝夕剛想開口說點什麼,郭舒琪猛地加重了手裡匕首的力度:「別動,我這刀子可沒有眼睛。」
就在氣氛陷入僵局的時候,夜以深突然從懷裡掏出了什麼直接對著郭舒琪的面門就砸了過去,郭舒琪下意識的往後仰了一下,溫朝夕借著這個機會一個手肘朝著郭舒琪的臉懟了過去,然後趁著她用手來擋的時候一個貓腰就從她的桎梏下鑽了出來。
溫朝夕幾乎是用了平生最快的速度朝著夜以深跑了過去,眼看她就要碰到夜以深了,突然腦袋一痛,郭舒琪居然抓住了她的頭髮。
溫朝夕嗚咽了一聲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使勁往前一步一把抓住了夜以深的手臂,夜以深眼疾手快一抬腳,沖著郭舒琪的肚子就是一腳,郭舒琪吃痛,只能鬆開了溫朝夕。
夜以深直接攬住溫朝夕的后腰把她往身邊一帶,順勢後退一步:「給我把他們抓起來!」
「夜以深!你說話不算數!」郭舒琪捂著肚子痛苦的瞪著夜以深。
「是你高密的!」溫肖瀟一下就反應了過來,他氣的一巴掌就扇在了郭舒琪的臉上:「你真是個賤人!你居然背叛我!」
郭舒琪委屈又憤怒:「根本就不用我透露,人家就已經查到這裡了!之所以沒有動作是因為他們的人還沒到!你這個傻子!誰才是最愛你的人都不知道!」
夜以深沒有心情看他們兩狗咬狗,一挑眉冷聲到:「我是不會對他怎麼樣,但這是綁架,警察不會坐視不理的。」
說完他一把抱起溫朝夕就往外走。
溫朝夕緊緊的抱住了夜以深的脖子,開口第一句話就是用沙啞的聲音問道:「爺爺呢?」
「爺爺已經被我接回去了。」夜以深心裡猛然一觸動,她自己都被折磨成這個樣子了,她心裡最擔憂的居然是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