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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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對方聲音很小,但林柳還是聽到了。

她笑了笑,直接開口道:「朕覺得你說得對。只是女性若是留在家裡孝順公婆、教養子女、操持家務、負責一家人的生計,男性自然應當承擔所有的養家重擔吧?」

「為了保障這些女性的利益,朕即刻讓人頒布法律,以後只要女性願意留在家庭,為家庭付出的,便自動獲得丈夫所有的收入,家裡的所有財產也都登記在妻子名下,你覺得怎麼樣?」

「哦,還得加上一條。」林柳看著對方微笑,「一旦你在外做了什麼對不起你妻子的事情,孩子與財產都全部分給你的妻子,畢竟是你阻止了妻子出門工作,讓你的妻子喪失賺錢的機會與能力,如今你妻子為你付出一切,還被傷害,自然應該有所補償吧?」

林柳從頭到尾溫聲細語,幾乎沒有一句狠話,但那位官員聽完之後瞬間冷汗直冒,她話音剛落,官員便噗通一聲跪到地上,連聲道歉,說自己錯了。

林柳掃了他一眼:「難道你覺得我的提議不對嗎?你總不能一邊斷絕了你妻子外出工作賺錢的機會,讓她留在家裡為你奉獻一切,還不想給她任何保障吧?朝廷官員千千萬,竟然還有如你一般厚顏無恥之人?」

那官員連道不敢,早已經被嚇得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林柳看了對方一眼:「既然你說不敢,看來就是贊同朕的提議了?既然如此,朕立刻著人去給你妻子送去一道聖旨,將這個好消息告訴她。」

那官員想要阻止,卻被林柳一個冷冰冰的眼神直接凍在了原地。

整個過程,其他官員完全不敢插話,就擔心一個不小心引來了林柳的注意,牽連到了自己。

沒人為那位官員說話,甚至沒人敢發聲。

聖旨很快擬好,林柳直接點了一個人將到那位官員的府上宣旨去了。

雖然那位官員的想法讓人作,但他到底什麼也沒做,只是說了這麼一句「不中聽」的話而已。林柳若是真的因此對其下狠手,反倒不好,如此小懲大誡一番,倒也足夠,誰也說不出一個不好。

但讓林柳沒想到的是,前去宣旨的人,很快就回來了。

還將那位官員的妻子帶了回來。

如今,人就在宮門外候著呢,就等林柳召見了。

林柳:「???」

不光是林柳一個人有些懵逼,朝堂上的文武百官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是一臉茫然,搞不懂前去宣旨的官員為何將人妻子帶到了皇宮。

那官員也知道自己辦的這事兒有些奇怪,擔心被人誤會,趕緊解釋道:「並非微臣多事兒,只是那位夫人在接旨之後,便立刻問了微臣一句,若是她現在揭發……」

他小心地瞄了一眼仍舊跪在地上的那位官員,小聲道,「若是她現在揭發孫大人在外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情,是不是現在就能帶著孩子與所有財產與孫大人和離?微臣覺得,此事只有皇上才有定奪的資格,於是便直接將人帶了回來。」

所有人下意識地看向那位官員,卻見那位官員眼神閃爍,汗水跟小河一般往下淌,嘴唇蠕動著似乎想要說什麼,最後卻一句話也沒說出口,彷彿已經預料到了結局一般癱軟在了地上。

他這般表現,其他人哪兒還有不明白的?

這位官員定然真的做了對不起自己妻子的事兒,所以此時此刻聽得妻子想要帶著孩子與財產與他和離,才會這般驚慌。

林柳對這人本就印象差,如今更是跌到了谷底。

她直接讓人將那位夫人請進了大殿,想要知道這位官員到底做了什麼事,才會讓這位夫人剛剛得到聖旨,就迫不及待地提出了和離。

那位夫人很快就被帶了進來。

許是常年待在後宅,幾乎沒怎麼出來,這位夫人處在一群男人當中的時候,面色緊張,身體也緊繃到極點。

就在林柳猶豫著,是否要單獨帶著她去其他地方的時候,那位夫人來到了她丈夫身邊,並在見到對方如今狼狽不堪的樣子,瞬間就放鬆了下來。

她跪到地上三呼萬歲,然後才在林柳的詢問下,將她的丈夫做的那些事情全都抖落了出來。

原來這位官員是斷袖,剛成婚的時候還好,但在妻子生了兒子之後,便再也沒有碰過她了。

而且這人不但時常到南風館去,還曾為其中一個相好贖身,如今一個月足足有大半個月住在外面,剩下小半時間也去那種地方,一個月能回家一次就很了不得了。

這位夫人被娶回家后,卻不但要為他照顧父母弟妹,照顧孩子,操持家務,還會被他的家人言語暴力,罵她套不住自己的丈夫,不管做什麼都會被家人挑刺。

而他每次回家,得知這些事情之後也只會毫不猶豫地站在他的家人那邊,將她貶低到泥里,說她吃自己的用自己的,伺候一下老人還不精心,孩子也與他這個父親不親近,實在不像個女人。

這樣的日子她早就過夠了,若非擔心自己離開之後,孩子會受這家人欺負,她就算是自請下堂也絕對不會再留在那個家——

她為丈夫生了一兒一女,女兒倒是還有機會帶走,畢竟那家人一直罵她女兒是賠錢貨,卻覺得沒辦法帶著兒子離開那個家,就算鬧到官府去,兒子也只會被判給丈夫一家。

如今林柳的一道聖旨卻讓她看到了希望,所以才會迫不及待地想要立刻脫離那個家。

林柳聽完已經氣到了極點,就算是其他官員聽了這位夫人的控訴也完全說不出一句這位官員的好話來。

不少官員就算自己是個風流性子,對妻子也絕對是敬重的。外面的花花草草與妻子之間孰輕孰重,他們還是分得清的。就算其中有那麼一兩個寵妾滅妻的,也不敢在這種時候說話。

這位官員陷入了孤立無援的境地。

林柳低頭俯視著對方:「你可有什麼想要辯駁的?」

官員眼神一動,似乎有話想說。

林柳涼涼地補充了一句:「可千萬不要撒謊,朕等會兒是會派人前去調查的,你若是撒謊被查出來,可就是欺君之罪了。欺君,誅九族。」

官員一頓,瞬間放棄了所有抵抗。

因為從未將妻子放在心上,他做事從未想過隱瞞,不但妻子知道他的所作所為,在場也有不少同僚對他行為知情。

就算現在撒謊,一旦皇上派人調查,他絕對立馬露餡。原本只是丟官兒丟家產,被和離還失去孩子,到時候只怕真就被誅九族了。

以皇上剛才的表現,自己若是真犯到她手上,她絕對不會手軟。

這位孫姓官員現在就一個想法——

他當時為何嘴賤,非要在朝堂上說出那樣的話呢?

林柳如今只覺得,多看這個孫姓官員一眼都覺得眼睛疼,當場下旨讓二人和離,並按照聖旨直接將這位夫人的兩個孩子,並孫家所有財產都判給了這位夫人。

這位夫人本來不想拿孫家財產,只想帶著自己的嫁妝和孩子離開就好。

林柳卻說:「你這些年為孫家當牛做馬,為他養兒育女,他家所有家產都是你一個人在打理,哪怕做下人都還有月銀呢,何況當家主母?你以後養孩子不要錢?這些錢你拿著吧,都是你應得的。」

那位夫人猶豫之後,到底還是在前夫緊張的眼神中,收下了孫家的所有財產。

孫夫人很快離開,孫姓官員的下場卻還沒完。

等孫夫人走後,林柳直接以「身為朝廷命官,本應是天下讀書人的表率,誰知卻不孝父母,不敬妻子,不愛兒女,實在枉為父母官。」

於是摘去了他頭頂的烏紗帽。

孫某很快被趕出了大殿。

經此一事,其他對林柳提議有異議的官員瞬間噤若寒蟬,再不敢多說一句。

少了反對者,剩下的官員很快就討論出幾個重點。

想要減輕女性生育成本,改善女性婚後困境,首要解決的便是懷孕期間的各種突發情況,以及懷孕後期完全無法工作的問題。

這一條倒是很好解決,直接將產假寫進法律就是。

而且還必須是帶薪休假,為了避免聘用女性的工廠等地方覺得成本太大,還可以按照孕婦的數目給予一定的稅收減免,或者產假期間的薪酬直接由國家支付。

生產之後為了照顧孩子,產婦也沒辦法立刻上班,同樣需要給幾個月產育假期,不能太長,孩子六七個月斷奶后就可以了。

待遇與產假一般無二。

這兩個問題不大,雖然難免有官員覺得這樣做有些浪費錢,但想著如今從家裡走出來的女性到底只是少數,倒也沒有太多怨言。

額……

有官員想到一個問題:「皇上,這樣的福利是每一個產婦都能享受的嗎?還是說只有外出工作的女性才能享受?」

林柳看了對方一眼:「當然是給那些願意出門工作的女性提供的,這些福利只是為了解決女性外出工作的後顧之憂而已,那些不願出門工作,不曾為國家建設出力的女性,並不存在家庭與事業之間有衝突,必須做出取捨的問題,自然有他們的丈夫養,何必浪費國家的錢?」

那位官員頓了頓,行禮退下了。

林柳倒是因為這位官員的話,想到了另一件事,於是拿出來與官員商討之後,提出了生育津貼——

任何女性,只要生了孩子都能從官府領取一筆錢,用以補貼孩子,以及自己生產後身體的損耗。

不過這個提議提出之後,男性尚且不曾反對,那幾位已經成婚生子的女性官員反倒提出了異議。

其中一位直接開口道:「皇上的心是好的,這樣做也確實可以提高國家人口,但這個生育津貼若是按照皇上的意思,直接以金錢的方式發放下去,最後的結果只怕不能如皇上所願。」

林柳看向對方:「愛卿為何這般說?」

對方也不賣關子,而是直接開口道:「若皇上直接以金錢的方式發放,最後極可能導致這筆錢落不到產婦手中,不但如此,還可能發生一些窮凶極惡之人將女子當做生育工具,只為了生下孩子后從官府領錢,至於產婦與孩子的以後,只怕根本沒人在意。」

林柳本以為是好事,如今聽了對方的話立刻悚然一驚。

她只略一思考就可知道,這樣的情況極可能發生。若是官府發放的錢足夠多,只怕還會催生出一群專門以生產牟利的人群。

這是非常極端的情況,但還有一些不耐極端,卻極可能普遍發生的情況——

比如錢到手后全部存起來,用來應急或是買其他東西;或者自己捨不得用,全部用到孩子和丈夫身上;或者乾脆被當做全家的意外之財,人人有份……

林柳是想要改善女性生存環境,可不想將女性推入更不堪的境地。

她正猶豫著是否直接打消這個想法,便聽對方繼續開口:「皇上若真的想要幫助這些產婦,其實可以單獨設立一個部門負責此事,將原本準備發放下去的金錢換做生活用品,一些價格比較高的補品之類,甚至可以直接存放在那個部門裡面,讓人每天三次,每次送一頓的分量過去就行。等對方出了月子,還能讓人自己到部門領取。」

雖然這樣做也難免發生一些,有人將補品換成錢的事情,但到底是少數,而且怎麼也會有一部分生活用品用到孩子與產婦身上。

雖然有些麻煩,但這樣做也能為部分女性提供一些工作崗位。

她正要點頭,卻猶豫著開口:「不如直接將產婦接到這個地方坐月子?」

雖然華夏一直有坐月子的傳統,但真正有機會坐月子且在月子期間過得不錯的,到底是極少數。

老百姓條件不好,很多孕婦生產之後在床上躺幾天便必須下床幹活兒了,吃不好睡不好也休息不好,很多都會因此落下一身傷病。

這個提議有點兒出乎意料,所有人在討論之後,也覺得可行。

不過這個地方本來就是為了那些條件不太好的產婦提供的,為了不讓更多自己有條件坐月子的人強佔資源,裡面提供的條件肯定不會特別好,只是一些比較基礎的資源。

但對那些連坐月子都困難的產婦來說,已經非常好了。

除此之外,還有照顧孩子的問題。

有錢人家不會缺了照顧孩子的人,只要女性自己想要出來工作,就不可能存在孩子由誰照顧的問題。尋常人家卻沒有這個資金支持,家裡也不見得有人能照顧孩子,這個類似於現代月子中心的存在,便是為了解決這些產婦坐月子的問題。

除此之外,林柳還與官員商量出了孩子斷奶之後,一直到孩子啟蒙之前就讀的託兒所——

正巧之前從宮裡面放出去的那些老嬤嬤們當中,有不少擅長照顧孕婦與孩子的人,這些人去了鹿歲那兒,同樣也是照顧孩子。如今不需要他們親自照顧,只需要讓他們教導出與他們一般本事的人,同樣可以得到一筆不菲的傭金,養老也有保障,想必這些嬤嬤們不會拒絕。

畢竟自己親自照顧孩子,和指導別人怎麼照顧孩子,兩者的難度等級完全就不是一個量級。

除了託兒所,孩子啟蒙后也要入學讀書。

如今全國各地的女學也都在盛蔓的努力下,接二連三地開了起來,但男學生好像只有考中秀才之後的縣學與國子監可以入讀,但這兩者其實都是必須考中秀才之後,才有資格讀書的,而且還必須是秀才中的佼佼者才可以。

至於考中秀才之前的學校,也有,各地都有相關私塾,只不過要錢而已,而且價格還非常昂貴。

按照林柳如今的計劃,女孩子好似從出生之後,便一直有人照顧,且可以讀書識字,若是足夠優秀,甚至可以不花家裡一分錢——

女學一直有獎學金機制,只要讀書夠認真夠努力,不但可以免學費與食宿費等,還有機會得到獎金。

反倒是男孩兒,除了託兒所之外,好像就必須開始出錢了。

林柳並未意識到這個問題,反倒是林如海提出了這一點。

林如海提出這個問題之後,其他官員也都開始附和,提出男孩兒也該有與女孩兒一般無二的待遇。

林柳想了想,直接道:「那就再開一所男校,孩子啟蒙后一直到考中秀才之前都可以入讀的學校,一應待遇都與女校相等。」

其他人自然沒有意見。

林柳自己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因為她敏感地意識到,若是繼續按照科舉功名來分校,好似不太妥當。

因為有的人天生聰明,讀書幾年就能考中童生秀才,有的人卻很可能一輩子都考不中童生,更惘論秀才,那這樣,難道讓他在學校讀一輩子的書?

但這樣的想法並未在林柳腦海中停留太久,因為在學校讀書本也是需要交錢的,只是束脩比其他私塾更少而已。

她想了想現代的高考制度,猶豫之後還是覺得不到時候,便沒有提出來——

現代高考科目繁多,需要學習的知識也多,所以物理化學生物等科目才能與數學語文等主要科目佔據相等地位,但如今除了語文之外,其他各科目都還在發展之中,所有科目加起來的知識量都不一定可以與語文打平。

而且現如今那些科學產品也就只有火車輪船和紡織機器等,出現在了老百姓面前,更多的產品還未投入生產,更不曾走入百姓的生活之中。

現在用高考制度取代科舉,還有有些過早。

再等兩年吧,等到老百姓都接受了那些科學產品的存在,再用現代教育制度取代如今的科舉制度,大家的接受度也更高一點兒。

林柳心裡閃過無數的念頭,面上卻一如既往,並未讓人看出她心裡的想法。

文武百官還在討論如何讓更多女性走出家門,該如何為她們解決後顧之憂,讓她們可以和男性一般毫無顧忌地走上官場與其他行業。

林柳在這方面能提出有效辦法也不多,因為現代並無太多實例可以讓她參考,而且就算存在,也不一定適合如今的國情,還是必須讓所有人討論一番,才能得出最合適當下的法律條例。

一群官員群策群力,最後總算討論出了最合適的法律條例。

比如孕婦帶薪產假這方面的問題,官員們就提出了一個更適合當下的辦法——

產婦帶薪休假的錢,每年都直接由國家從各位商家處強制徵收,然後再由國家發送給產婦。但若是商家旗下員工每年的孕婦數目超過了一定數目,國家可以在稅收上給予一定減免,而若是孕婦數量足夠,最後減免的稅款不但可以抵消之前繳納的稅款,還能有所盈利。

聽到這個辦法,林柳眼睛微微發亮。

若這條法律真的推行下去,商家不說對孕婦多歡迎吧,至少不會再歧視孕婦,不會因為懷孕期間的損失而對整個女性群體都充滿了歧視。

就像是現代殘疾人相關的減免規定,一旦這樣的法律頒布了,許多企業為了減免稅收,也許還會特意招收孕婦。

除了這樣的法律,林柳提出的其他意見也都被文武百官們結合當下環境,修改補足,他們自己爺提出了更多保障女性權利的法律,雖然大多只是給工作女性的,但這也已經大大超過了林柳的預料。

可能,她之前處理孫姓官員的樣子,讓這群官員嚇到了吧。

林柳笑了笑,驚喜於這件事帶來的改變,畢竟她一開始提出這件事的時候,朝中官員足足半數都意興闌珊,完全沒有出力的想法。

這次大朝會從早上一直討論到天快黑了,也還沒有討論完,之後又斷斷續續地討論了很長一段時間,才終於敲定了所有細節條例,並將其寫入了法律之中。

既然有了相關法律,當然需要通知下去。

於是沒多久,發給全國各地官府的邸報,以及林深見鹿與玫瑰報的報紙,都帶著相關法律條文,進入了千家萬戶。

與此同時,朝中大部分女性官員也都開始為了這次新的法律頒布而行動起來了。

與此同時,進入戶部的鹿歲也開始為那些大佬們的發明忙碌起來了。

除了他自己相中的電燈發明之外,其他發明他全都認真仔細地研究了一遍,然後將招商會搞得跟拍賣會似的,每一樣發明他都大吹特吹,不但將發明可能對整個國家帶來的改變與發明的前景描繪得無比美好,還親自設計出了一套完整的營銷方案!

聽著他抑揚頓挫的「演講」,每一個前來參加這次招商會的商人們都被激得熱血沸騰,簡直恨不得掏出全部身家拿下所有發明。

但這些人也不是沒有疑慮——

鹿歲在商場上還是很有名的,甚至比林家其他人加起來都要有名。因為他眼光奇好,且做生意非常有一套,在宣傳上更是屢有奇招,每一次都能賺得盆滿缽滿。

若是這些東西真的這麼賺錢,鹿歲作為當朝皇帝的弟弟,怎麼可能不留著自己賺錢,反倒將這些東西拿出來與其他人合作?

這樣的話,簡直就像是在鹿歲的傷口上撒鹽!

他若是有那個實力拿下所有的發明,還有這些商人什麼事兒?就算撒潑打滾,撒嬌賣痴,他也絕對要拿下所有……至少大部分發明吧?怎可能眼睜睜看著這些會下金蛋的老母雞被其他人抱走?

為了體會賺錢的感覺,他甚至都進入了自己完全不感興趣的朝堂,選擇為朝廷賺錢,薅下這些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商人們身上的羊毛了,這些羊竟然還懷疑老母雞不會下蛋?

鹿歲氣得陰陽怪氣地將其他人狠懟了一通,說得一群商人面紅耳赤,幾乎想要落荒而逃了。

戶部的人從未見過這樣場景——

雖然官府在面對商人的時候,一直都有些居高臨下,但大家合作講究的就是個和氣生財,就算心裡有再多的想法,那也會藏在肚子里放好了,這可能態度這般囂張?

戶部的人都懷疑,這次的招商會要辦砸了。

最後的結果卻完全出乎了他們的預料,那些官員在被鹿歲懟了之後,不但沒有生氣,反倒覺得鹿歲這樣的反應更讓人放心,也說明他是真的看中這些發明。

于是之前還有些顧慮,態度也意興闌珊的商人們在之後的投標中紛紛下足了本錢,最後脫穎而出的合作對象,拿出的利潤分成更是直接超過了戶部原本預料的最高值。

戶部尚書得知此事之後,當即找到鹿歲,簡直將他當做了一個可以錢生錢的聚寶盆,抱住了就完全不想放手。

鹿歲:「……」放開我,我對做官不感興趣!

鹿歲一個人就算再有本事,能做到的事情也有限,如今一個招商會,幾乎將整個國家有名有姓的商人都發動起來了,這些人拿到發明專利之後,再與朝廷談了其他方面的合作細節,然後便立刻開始著手產品的生產。

而在朝廷將發電站開遍了全國各地之後,他們生產出來的各種產品,也都迅速擺上了各大商鋪的貨架。

電報、打字機、照相機、電話、電燈、錄音機、唱片機……

一些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新奇物件兒,井噴一樣出現在了全國各地,他們的名字與作用,也都被刊登在了發行量最大的報紙,林深見鹿上面。

——當然,是給了鹿歲廣告費的。

短短兩年時間,科技高速發展,這些東西也漸漸成了常見的日用品。

雖然不是每個人都買得起,但見到后也都可以說出它們的名字。

越來越多的女性開始從家裡走出來,可以光明正大地走在街上歡聲笑語,而不會被人指責;各種交通工具在大街上也隨處可見,自行車與黃包車成了最常見的交通工具,電車也出現在了每一條街道,乃至於鶴林大道這樣比較常用的主要幹道上。

人們想要出遠門也不再像是以前那般危險與困難,也不再需要那麼多的金錢,人們的生活都變得方便了許多。

也是在這個時候,林柳與季崧的婚期,終於定下了。

禮部尚書之前其實已經挑好了一個不錯的日子,但因為不久就被抓了壯丁,婚期自然只能順延。

如今禮部尚書終於騰開手,婚禮自然可以安排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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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或者後天就要完結啦,大家有什麼想看的番外,可以留言告訴我啊o(* ̄3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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