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需要證據
搶回孩子的年青媽媽驚恐不已,面色蒼白,緊緊地抱著孩子,生怕再出現搶孩子的人。就這樣,她也表現出為人母的勇敢一面,戰戰兢兢地上前來,用驚恐與憤怒混合的聲音,說:「抓他們,讓警察抓他們。」
孩子被媽媽抱回了,才反應過來似的,「哇——」的一聲嚎了出來。
年青媽媽趕緊拍哄:「沒事,媽媽在,媽媽在的。」
這孩子也好哄,哇了兩聲,也就不哭了,緊緊地抱著媽媽的脖子抽噎。
看著這個女人,苔婀突然腦子裡冒出了自己小時候一有個感冒發燒,媽媽抱自己的樣子。
上前一步,苔婀出語問:「你還好吧?」
「我還行,就是孩子好像嚇著了。」年青媽媽突然眼淚就出來了。
「你走吧。回家吧。」苔婀明白,對於這對母子,這時候沒有比早回家更好的選擇。
「我的電話號碼是……」年青媽媽說了一個電話號碼。
報數字的聲音像鍵盤敲擊聲一樣入了苔婀的記憶。她說:「行,我記住了。你路上小心點。」
回身,苔婀又一腳跺到了一個想站起來的人販的側肩。
別以為她在跟別人說話,就是給機會讓人販逃跑。
那人販哼了一聲,乾脆躺下了。
再回頭,苔婀看到年青媽媽已經騎著車子走遠。
為生計,世人都忙,看熱鬧時匆匆的來,見孩子沒事,跟媽媽回家了,看客們便去也匆匆。
那三個人想走,苔婀當然不讓,沒有給他們站起來的機會。
一個女人在鬧市不讓兩男一女起來,這也是值得一看的。
圍上來看熱鬧的人已經換了一批。
有的看客甚至真的相信苔婀仗著別人看不清楚她的臉,欺負外地人。
看熱鬧的也不乏有心人,比苔婀還快的報了警。
警察來得到是快,鬧市,一般的糾紛就地解決,兩邊協商就行了。
一聽苔婀說那三人是搶孩子的,警察沒有當場斷是非,把苔婀與那三人都帶回了派出所。
到了派出所,當然是常規問詢。
那三人異口同聲地指責苔婀打人,借口不提孩子的事。
既然這三人不承認搶孩子,苔婀當然也不承認打人了。耍賴呀,誰不會?她一個弱女子怎麼打得過三個人。
她沒有再說三個人當街搶孩子,因為警察出現時,她已經說了;指認這三個人搶孩子,是需要證據的。
她只問步行街的監控在哪幾個點。
步行街的監控不是所有地方都有,沒有監控到她們發生衝突的畫面。
苔婀對自己有些失望,當時處在鬧市,她只注意不讓這三人逃跑,沒有留下看到過程的行人做證人。這時如果打那個年青媽媽的電話,讓她來警局做證,估計是驚魂未定,需要休息;還是推遲點,實在需要時再打攪。
又是一席相互指責,對方三個人,可以相互作偽證,不可信。
苔婀覺得警察也不信那三個人。
可是警察好像也不相信苔婀,都沒怎麼理她。
裡間的所長辦公室里,常毅一聽說是搶孩子發生的矛盾就掀窗帘往外看了看,當看到苔婀的裝扮時,他說:「就問詢那三個人,泥巴人先不問。」
小警察猶豫了一下,就出去辦自己份內的事。
總是僵持也不行呀,沒有辦法,苔婀要求洗個臉,或者能見見領導常毅。
警察說臉可以去洗,不過現在有三個人指證她打了人,她如不能自證清白,找領導也沒用。
慢悠悠地洗完臉,一時之間,除了打電話給那對母子,苔婀真想不出別的辦法自證清白。按時間算,那對母子可能剛到家。還是再等等,讓她們休息一下。
這時,所里來了一輛車,下來了兩個人,這其中一個竟然是虞翼。
苔婀眼神一亮,都忘記了自己還有被指控當街打人沒脫罪。
著便裝的虞翼一進屋就說:「是那個雕塑惹事了嗎?三個月前,我路過那裡,她就拉拉扯扯的要我給她買東西呢。就算她的身份是警察,也是團隊中的敗類。」
虞翼的聲音很大,那三個人販也聽見了,突然面露得意之色。
虞翼怎麼會到這裡來?三月前看他那一幅公子哥兒的打扮,苔婀都希望自己認錯了。
就算虞翼來了,苔婀也拒絕承認錯誤,說自己沒有錯,不接受處罰。
看到虞翼,苔婀的眼神就沒再離開過虞翼。
「看什麼看,看,你也犯了事兒。」虞翼隔著玻璃大聲對苔婀說話。
見苔婀瞪他,虞翼還提高聲音:「還敢瞪眼,不得了了。」
只見虞翼衝進去,二話不說,拖拽著苔婀進了旁邊一間房,上面寫有審訊室;門跟著關上了。
那三個人販看著這一切,相互間對視后,都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
「天不早了,都抓緊手頭的活。」所長常毅說了這一句話后,就請那個跟虞翼一起來的人進了裡間的辦公室。至於虞翼與苔婀會在裡面聊什麼,他好像一點兒都不關心。
也是,有什麼好當心的呢?要是打起來,誰都不是省油的燈。那房間里也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打亂了,那倆的工資都賠得起。
就是常所長這態度讓所里的自己人,有些意外。往常的所長,是眼裡不容沙子,絕對不會讓人在所里搞出任何不合規矩的事來。就是這開著進口大越野的人最近頻繁出現后,所長的規矩都不顧了,經常與這人關起門密談不說;今天還放任這人對一個女孩動粗。
被虞翼一把糾在手裡提進門,苔婀竟然沒有條件反射地還手,她自己都沒明白是怎麼回事。
見門已經關上,她嘴角反而有笑意,唇輕輕啟開:「再次確認,你真的是我的王。」
「你說什麼?」虞翼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是我的霸王,我是你手中的泰阿劍。」苔婀笑意加深,頭微抬專註地看著虞翼。
明顯的色-誘!妖孽的很,虞翼眼神迷了一下,問:「要做我手中的劍,你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