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賺夠了
路星心正彎腰撿著剛才客人打賞掉落地上的一文錢,心中暗嘆想不到她竟然要在這裡靠封建迷信那一套謀生。
可她也是逼於無奈,她幹不了其他行當,只能依靠腦海中書中情節謀生。她算命的有緣人皆是書中描寫過生平,事迹的人物,若是劇情沒有改變的話,算得一定準確。
「公子先報上姓名來。」
她撿起銅板抬眸看向剛坐下的客人,這一看傻眼了,他這樣的壕橫公子怎麼會跑到這裡來?
手不經意的摸了一下沾在唇上的假鬍子,應該認不出來吧!
「先生不是算命的嗎?竟算不出我的名諱,看來是與我無緣了。」
蘇宸末冷然的看了她一眼,果然是騙子,定然是事先打聽了別人的情況,誆騙百姓說是算出來的。
他正要起身離去被她叫住,「等等,蘇公子請坐!」
她伸手將他一攔。
她對他的過去未來可是一清二楚,若是算準了,他該不會小氣得只打賞一文錢吧!
對了,他身上是摸不出一文錢的。
她將剛才撿起的銅板放入一個木罐中,「蘇公子是想算前途,還是想算姻緣呢?」
蘇宸末挑了下眉,再次坐下。
唇紅齒白,細皮嫩肉,根本不像常年在外奔波的算命先生。明知他姓蘇,卻要他報上姓名,故弄玄虛是吧!
「你既知我是蘇公子,想來對我的家世相當了解,我的前途是怎樣,其實也是眾所周知的事,所以你替我算算姻緣吧!」
路星心看著他那張溫潤如玉的臉,嘴角淺淺勾著笑,「公子有一心上人,我說得可對?」
「像我這個年紀的男子沒心上人也不正常。」
蘇宸末眸光掃過她的穿著,似乎並不太合適,不是她自己的衣裳,那雙手小巧柔軟,根本不是男子的手。
路星心嘴角扯了一下,這是不承認她算得准了?
好,她要放大招了。
「公子的心上人與公子分居兩地,相隔百里,公子有意娶她為妻,但她遲遲不肯答應,不久前才應下。」
她拿起茶壺倒了杯茶,細細的品著,眸中有幾分得意。
蘇宸末眉頭緊了下,他與靈兒的事只有汪澤洋一人知曉,若不是這人認識靈兒或者汪澤洋,那就是她算出來的?
他淺笑了下,「先生不如再算算,我與她的姻緣可會順利。」
「不會。」
路星心瞥了他一眼,淡然說道。
他臉上的笑容落了下來,他也知道靈兒雖答應嫁給他,但他們要成婚必會有些阻礙。
「那最後的結果可是好的?」
路星心低眸看著手中茶杯,跟他說結果不好,他要麼生氣走人,要麼求她給破解之法,她哪裡知道破解之法呢?
「我與公子的緣分到此為止,若是覺得算得准就隨意給些打賞,若是不準……」
她抬眸笑靨如花的看著蘇宸末,伸手做了一個慢走不送的姿勢。
蘇宸末看著那隻小手,眸色深斂,話只說一半,這是江湖騙子慣用的伎倆嗎?
但她那樣子分明是知曉些什麼,難道她真能窺探天機?
「准也不準。」
蘇宸末從袖中拿出一錠銀子放到她裝銅板的罐子里。
她看著那錠銀子眼睛都直了,十兩銀子!
蘇家大少爺出手果然大方!
她還以為她要賺到猴年馬月才能賺夠錢,沒想到今日一開張就賺到了。
她抱起罐子,站起身朝排隊的百姓喊道:「今日我與大家緣盡,改日有緣再來!」
說罷,將攤子一收尋了一簡單幹凈的小客棧住下。
……
翌日。
鹿府。
鹿夜離從晚風苑出來,瞧見站在門口的初夏,「你昨日說那女刺客與蕭空皞有接觸,今日可有發生什麼?」
「回稟二爺,我派人在蕭府守著,沒有再見蕭少爺與女刺客接觸。」
初夏接過他手中的藥箱,恭敬的看著他。
昨日初夏沒有找到路星心的屍體,在附近找了起來,找了不久就在平屏巷口發現了路星心與蕭空皞,二人有說有笑,顯然認識,他就趕緊跑回鹿府。
「二爺,那女刺可竟然沒有死了!」
「我知道,不是讓你把她帶回來嗎?」
鹿夜離打量著渾身是汗的初夏,那女子不會武功,應該不會從他手中逃脫才是。
「帶不了,她與蕭少爺在一起,真沒想到她是蕭家的人!可是不對啊!」
初夏喘了兩口氣,搖著頭說道,忽然眸中閃過一絲疑惑,蕭少爺是蘇小姐的未來夫君,他怎麼可能找人行刺蘇小姐呢?
「蕭空皞?找人盯著他。」
鹿夜離抿了下薄唇,臉上似乎有些笑意,難道蕭空皞不喜歡他那個指腹為婚的未來媳婦兒?
二人回到夜鳴苑,鹿夜離用涼水洗了把臉,轉頭看向初夏,「若那女子真不是刺客,沒有住在蕭府中,應該會住客棧,她沒有照身帖,只能住其他小客棧,你找人打聽打聽。」
「是。」
初夏恭敬應道,剛要轉身,又轉頭看向鹿夜離,「二爺,若她不是刺客,我們找她做什麼?」
「自然有用。」
鹿夜離嘴角邪肆一勾,他研製毒無憂本是想讓自己成為百毒不侵之身,可是找了幾人來試藥皆未成功,沒想到卻讓路星心誤打誤撞成功了,他一定要抓她回來,找出成功的原因。
「哦。」
初夏點了一下頭,好像他明白有什麼用。
忽然想起什麼,又道:「二爺,街上都在傳蘇小姐遇刺的事與您有關,您可要出面解釋一下?」
鹿夜離聞言臉色變得有些陰沉,有些人就是喜歡造謠,什麼壞事都往他身上推。
「既然那女刺客與蕭空皞認識,當面問問他,看他如何解釋,他在哪兒?」
「他現在在哪兒不清楚,但我打聽到他晚上要去汪家的畫舫。」
初夏轉眸想來下,恭敬道。
「好,我知道了,你去吧!」
鹿夜離對他揮了揮手,轉身走入內室。
昨日藍仙兒與藍屹去糧膳樓見蕭空皞,藍仙兒想與蕭空皞獨處,就頻頻讓二人對飲。她知道她二哥酒量不濟,肯定喝不過蕭空皞。
結果她二哥確實是被灌醉了,但她這勸酒的也醉了,就蕭空皞一人獨醒。
下人把他們送回家后,藍屹收到汪家的請帖,可惜他已經醉得無法赴約,便改了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