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1章 1781強行留下他
這回他是徹底被索取的乾乾淨淨。男人明明累的,在榻上連手指頭都不想動,還沉著臉睜著龍眸,側過頭去不願看她。
九幽看他這樣十分惱火,於是一胳膊抵在他腦後,俯下臉去,
「一下午三次,真不像童男。」
男人捂在被子里,就剩一個羞怯委屈的腦袋外露,他不願與她爭辯,隻眼睫濕潤、睜著龍眸,啞著嗓子,「欺負中原男人至此,你滿意了?」
一個二十九的老童男了,居然被欺負的如同嬌弱可憐,他越是這樣,她越想逗弄他。
「師父的滋味兒真不錯,讓人慾罷不能。」
君先生老臉一紅,頓時皺眉抿唇,滿腦子師道尊嚴盡毀!「荒唐!君某並未……」
男人不愛聽她的話,掙扎著坐起身,只露一個寬闊脊背給她,抻開圓潤飽滿的肩頭與結實的猿臂、去抓一旁的衣衫。
「你生什麼氣?我是在示威較勁兒,即便你是我師父君隱,榻上也別想欺壓我。」
當大手再次被她扣住,君隱忍不住怒斥:
「你適可而止!既已師徒恩斷義絕,又將九圖送出,你便放我走!」
「這即是你家,你往哪兒走?」
「華胥九圖既已交付出去,我已自由,應隱居山林。」
「我已經可以獨當一面了,你留下看我繼位母輩榮光不好嗎?我娶你為夫不好嗎?」
「為夫?你那後院男人那麼多,個個都想做正室,君某自知無此爭論的底氣,更不願嫁給女人,你今後如何與我無關!」
「你便做我的金屋藏嬌,隨你看書享樂,我自會庇護你。」
「你所能庇護的,僅這侯府而已,我君隱甚至無顏面走出這個門,唯有隱居山林。」
她瞬間冷了臉,「哼,那你便不必出這個家門了,太宰等人估計守在外頭,恨不得把你斬草除根,誰讓你為了宇文邕背棄舊主。」
男人羽睫低垂,啞聲:「獨孤九幽,你放我走!我對得起獨孤家的託付,報了滅門的仇,我已死而無憾。」
「你還有小徒弟,還有宇文家的信任。你不是死而無憾,你是移情別戀,又背主忘恩。只不過,我暫時不會讓你出去。」
君隱瞪大了眼,「你此言何意?」
她猛地捏住他下巴,對著他已有破皮流血的胭唇,就是狠狠一吻!
深入淺出,蜻蜓點水。師徒四目相投,這個男人仍情緒複雜。
他的華胥女徒弟容顏傾國,卻笑容邪獰,但難掩霸道桀驁。「從前我沒能力保住你,現在我寧願強行留下你。」
他深吸了口氣,卻換來眼窩濕潤兩分。「你是想看到一具屍體?」
「我會日夜把你栓在身邊,不給你任何自盡的機會。我的師父應該讀書品茶,而非把死字掛在嘴邊。」
「我不是你師父。」強調這種非師徒亂道的關係,是君隱最後的師道尊嚴了!這種有辱門風的徒弟……他決不相認。
「你是我的男人,你當眾那樣對我,童男身給我了,你還想去哪兒?想給別人睡嗎?」
她愈發咄咄逼人,甚至支撐半身坐起,居高臨下、全方位的俯瞰他脅迫他!
「你腦子裡都在想什麼?除了這種事,就沒有別的讓我內疚了?」
「你挺有自知之明啊,那你想想,你都對我做了什麼讓我內疚的。」
君隱越想越氣,自己還在質問她呢,怎麼倒成自己的問題了?「怎麼輪到我想了?」
「留下,陪我睡一覺,醒來后慢慢想。」
「……絕不可能!」
一看男人這過激抵抗的行為和表情,她就明白他想歪了,更得意的笑出來,
「先生在想些什麼羞恥的事?只是就寢,不做別的。」
「……」眼瞧他龍眸驟然睜大,抿唇不語。
九幽恐他惱羞成怒,只得柔聲勸慰:
「你曾對我說『若是沒人護你周全,你必要學會強大到沒有軟肋』。借你吉言,我現在已經無懈可擊了,但我仍要將你鎖在身邊,陪我共享盛世。」
女徒弟忽然滿眼柔情,笑意溫暖,君隱方才被她激怒的一身冷汗瞬間消下去不少,卻不解其意。
「……我?」
她忽然低頭,將腦袋埋在自己頸窩。
枕在他鼻息之內的小腦袋,眯起一雙通透的琥珀大眼,笑出虎牙來威脅道:「你若再不睡覺,我就用武力脅迫了。」
「……」而後不等他反駁,她就摟住男人緊實的腰肢,將人強行按在懷裡、摟進被裡。
因她故意調整的姿勢,使得兩個人對面側躺著,她當時就將手摟在他腰間,而後閉上眼睛。
君隱看著她,小姑娘長相精緻的小臉兒,在不作惡時,溫柔又人畜無害,與她醒著時的兇惡霸道截然相反。他甚至不忍吵醒她,只得由著這個姿勢,閉上了眼。
因身體的極度虛弱透支,無力感驟然湧上心頭,君隱即便是心裡沒底,怕一閉眼醒來已經深陷囹圄,他也確實困了。
跟在她身邊,不過是身心屈辱,她總不會要自己性命。君隱明知只要自己想得開,放得下師道尊嚴,便不會如此抑鬱成疾,可他屬實不能接受師徒亂道。
只可寄居,不能常住,更不可……讓旁人知曉。
——胡鬧了敘舊的倆人,這才偃旗息鼓。
而樓上的人則噩夢連連。早在樓下傳來男子壓抑痛苦的聲音時,噩夢中的洛北冥,便也深陷其中。
這種如臨其境的夢魘太過真實了,從他闖入房內,和女子打到榻上開始,那種陌生的記憶闖進來,又熟悉的令他害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