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說到做到的霍祁祁
「其實我超喜歡你,超想和你在一起,在一起我們就比個心……」
如此粉嫩少女心的手機鈴聲響起的時候,沈繁正悲催的化身田螺姑娘,玩命的擦洗側卧里的「陳年污垢」,其實她有潔癖也會定期的打掃,但是沒霍祁潔癖發作起來那麼的令人髮指,別人碰他一下恨不得洗八百遍的手。
「霍祁!你電話!」
床頭柜上霍祁的手機邊振動邊響鈴,不過她在聽到他手機鈴聲的時候,嘴角忍不住抽了抽,這麼可愛的鈴聲她都想跟著蹦兩下。
而本尊卻不知道在客廳忙些啥,「你先幫我接一下。」
「哦。」沒得感情的一聲「哦」。
「喂,你好~」
電話那邊的輝哥已經被沈繁的娃娃音麻痹了半邊身子,「沈繁嗎?」
對於為什麼沈繁會接霍祁的電話,他心中毫無波瀾,甚至還有點慶幸能聽到女神那崑山玉碎鳳凰叫,芙蓉泣露香蘭笑的美妙聲音。
這對很魔性的異姓姐弟,經歷豐富到可以拍一部五十集的成長電視劇,或許可以取個名字叫《姐姐弟弟站起來》,他們的感情很好,好到讓人羨慕的程度,霍祁耍橫的時候,他知道找霍家人沒用,找沈繁才是救命仙丹。
「輝哥嗎?我是沈繁,好久不見了,你找霍祁是吧?他現在稍微有點忙……」可是他在忙什麼,沈繁也不知道。
「可以幫我把電話給他嗎?」
「稍等」
聽到外面霹靂哐啷的聲音,她再也按捺不住好奇心出去了……
結果發現霍祁真的把他們家門給拆下來了,不是一道,而是裡面的那道實木門加上外面的防盜門,然後他赤手空拳正和一個穿著工裝的師傅往她家裡抬衣櫥。
周輝在「稍等」了很長的時間,就聽到話筒里女神的一聲怒吼:「你這個小兔崽子,到底在幹什麼?」
他好像隱隱約約的聽見了霍祁的聲音:「抬衣櫃啊……」可憐弱小又無助。
沈繁:「……」md智障~
「我當然知道你是在抬衣櫃,我是問你抬衣櫃幹什麼?而且我的門……」她一時之間腦供血不足,整個人都不好了。
霍祁用看小白痴一眼的眼光看了她一眼,「抬衣櫃當然是放衣服啊,不然你以為我玩樂高搭積木呢?!」幾年不見她越來越傻了,可能是和林巍那個「猹」在一起時間太久了,連智商都退化了。
「喂,還在嗎?喂?」被冷落已久的周輝忍不住打岔。
沈繁這才反應過來:「快!輝哥電話!」在她眼裡沒有比經紀人電話更重要的,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都一定要風雨無阻和經紀人相親相愛。
霍祁示意師傅先暫時放一下,他從沈繁的手中接過電話,聲音免不了高了幾個分貝。
而沈繁穿著她的粉紅草莓圍裙,手裡拿著碧綠色的抹布,宛若一棵草莓秧子本體,跑到空空如也的門框那裡暗自「悲哀」,她這兩道悲慘無比的門,竟然真的讓這個小兔崽子給卸了!
「我對不起你們呀……」
而那邊的霍祁走來走去,即便和那邊的師傅穿著一樣水泥灰色的工裝,但是顏值這種東西實在是太關鍵了,工人師傅是祖國的建設英雄,為社會美好添磚加瓦,而另一個就是門面擔當,給廣大女性同胞賞心悅目。
「他叫我去我就去,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
「我很忙,沒空見他!」
「忙著做什麼呀?」他看了一眼自怨自艾的沈繁,嘴角輕揚道:「忙著談情說愛!總之就是沒空,掛了啊!」
「啊!」電話那頭輝哥結尾句的怒吼堪比豬叫……
沈繁白了他一眼:「又胡說八道!剛才輝哥讓你去見誰呀?」她聽出來輝哥是很著急的語氣,那卑微的程度就差跪下來跟霍祁求爺爺告奶奶了。
但是霍祁不打算理他,而是重新回到了工人師傅的隊伍當中去,準備在她家裡添磚加瓦,但是她發誓他們家雖然住十一樓,但是房子工程質量好得很,屋頂根本不漏水……
「徐克儉……」霍祁若無其事的說。
徐克儉……沈繁用自己聰明的小腦瓜想了想,這麼名字怎麼這麼熟悉呀……
這不是星輝的徐總嗎?也就是霍祁的頂頭boss,但他回周輝的語氣怎麼那麼不耐煩?
老媽子屬性爆發的沈繁大義凜然的站在了霍祁的面前,而霍小少爺當時正專心致志的往她的衣帽間里抬衣櫃,被她突然這麼一擋,純實木打造的衣櫃差點滑脫砸到他腳上,把他砸個半死。
「沈繁,想要決鬥就早說,半路設伏偷襲一點都不君子!」他揉著被手腕,衣櫃的角是順著他的掌心從手腕那邊滑下去的,所以劃出了一個長長的紅印子。
她檢查了一下發現還不至於半死不活之後,繼續老媽子的講道理:「你還要胡鬧到什麼時候?提前回國也不跟公司報備,你就算是要解約也該走法律程序,現在這樣子你是要吃官司的!」她抽絲剝繭一點點分析給他聽,唯恐他那股子執拗勁上來了胡作非為。
「吃官司怎麼樣?」霍祁很喜歡她吹鬍子瞪眼生氣的樣子,所以逮著機會就逗她。
「吃官司上法庭要賠錢的,違約金是你簽約金的十倍不止,你還要這麼任性嗎?」她掐腰。
他和工人師傅又非常默契的抬起了柜子,「那又怎麼樣?我又不是賠不起……」
我又不是賠不起……
沈繁聽了這句話嘴抽抽得更厲害了,她怕今天再抽下去,她就徹底由國民女神變成面部肌肉痙攣,進而發展成面癱……
對哦,他又不是賠不起,整個霍家以後都是他的,他當然有恃無恐,娛樂圈橫著走。
無可奈何之下,沈繁不得不祭出逆天神器,正色道:「霍祁你要住到我這裡,霍阿姨知道嗎?」
如果說剛才他還是嬉皮笑臉跟她說話,一提起自己的母親他顯得很不耐煩,劍眉微蹙:「別跟我提她,煩!」
讓他選擇的話,他寧願沒有霍家那一眾見錢眼開,唯利是圖的親人,而一直和她在一起。
是她把他養大的,所以誰都沒有資格當著他面前對她指手畫腳,哪怕那個人是他的母親。
見她一直擋著死活不讓開,他和負責搬運的師傅手都有些酸了,他咬牙威脅道:「你今天要是不讓我把家裡收拾完的話,我就當著他的面親你一口,我說到做到!」
他們很有默契的把頭一瞥,看了一眼正熱衷於看熱鬧的工人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