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意識扭曲之物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穿著拘束服的超能力者、魔法師、術士、牧師、科學家，隨便用什麼稱呼都能夠去稱呼的生物武器，仍然在對廷達與羅絲髮動著持續不斷的攻擊。
在這個被群體潛意識侵蝕到已經陷入到不定時瘋狂的生物武器，對廷達和羅絲不斷發起攻擊的時候，那些貴族的私兵卻並沒有選擇也參與進來。
他們所有人都在十分警惕的盯著已經有些不定時瘋狂的生物武器，防止這個原本是一個正常的人類的生物武器突然徹底發狂。
盜取了整個人類種族的力量的生物武器，一旦徹底瘋狂，人格與精神都被人類這個種族的群體潛意識所吞沒，就將會化身十分恐怖的存在。
這種存在有著各種各樣的稱呼，怪異、異常、妖怪、魔物、惡魔。
但不論稱呼是什麼，已經和群體潛意識達成某種無法解除的聯繫的它們，是不朽且難以殺死的。
扭曲現實的存在，雖然會受傷，雖然會因為受傷而失去行動能力，雖然會因為過度傷害而失去使用群體潛意識的力量的能力，但它們卻是異常難以殺死的存在。
人類這整個種族的潛意識與精神的力量，足以扭曲現實。
而依靠著這種力量，它們的存在能夠以一種無法解釋的形態存在下去。
宇宙之中，信息絕不會消失，只會以其他的形式存在下去。
這些傢伙也是一樣，類似於這樣的信息。
只是它們也的的確確是有死亡這一概念的！
私兵們手中的槍械，並不足以擊破生物武器的冰晶防禦，廷達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有什麼後手，能夠對付意識被群體潛意識吞沒的扭曲之物。
但他很快就會知道，知道這些私兵和他們的主人背後的底牌。
兩把比人還要高大的冰晶大劍，在生物武器的意志下，橫掃了整個觀眾席。
所有遮蔽其視野的東西，全部都被他的冰晶破壞粉碎，化作碎片。
局勢頓時變得十分危險，而廷達二人卻根本就沒辦法有效的反擊。
在這樣的局勢下，廷達覺得自己的力量不能再隱藏下去了。
他在優雅的躲避冰晶的攻擊的同時，拿出了兩枚十面骰與藏藍色的筆記本。
用無比平靜的心，控制著手掌，將十面骰投擲在已經打開的筆記本上，進行法術使用判定。
可惜...
法術使用檢定-意志？？：1D100=94失敗。
十面骰給出的數字，顯示出廷達的法術失敗了。
「差一點大失敗？！骰娘！你算計我！？」廷達第一次，在從城邦外的森林中的空地上醒來之後，他第一次的憤怒了。
怒不可遏的火焰，在他的心中熊熊燃燒，他無法接受自己在這種重要的時候，被這該死的骰子背刺！
過多的限制給了他安全的使用群體潛意識那足以扭曲現實的力量的能力，卻也增加了很多很多不確定的因素在裡面。
現在這一點點不確定，直接就封死了他反擊的可能性。
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他無法再繼續發動儀式，使用群體潛意識的力量，所以現在他和羅絲十分的危險。
可是在這個時候，一聲低沉的嘶吼聲，沖入了廷達的兒中。
不知道為什麼，本該一直憤怒，憤怒，憤怒，直到活下來或是被殺的廷達，卻在聽到這隻有他一人聽到的嘶吼后，突然開始瘋狂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笑的瘋狂，笑的恐怖，笑的讓人毛骨悚然。
羅絲、私兵們、以及那個生物武器全部都下意識的看向了狂笑不止的廷達，無法理解他為何突然發笑。
一聲恐怖的嘶吼，忽然間於這地下角斗場中響起。
「額啊啊啊啊~！！！！」
就像是在附和廷達的狂笑一樣，那恐怖的嘶吼也開始在整個地下角斗場中回蕩不休。
「哈哈哈哈哈~！！我差一點就忘記了！我差一點就忘記了！這裡，這裡，這裡是我試驗這儀式真偽的地方！那孩子，那孩子，那孩子即便已經瘋了，即便已經被吞沒了，他...不！是它！它也一定會回到這裡！因為它是在這裡得到那力量的！！哈哈哈哈哈哈...現在，就讓我看看，讓我看看，這力量的終極吧！」
狂笑著的廷達大聲的說著，笑著，卻在某一個瞬間，突然恢復平靜，以一種沒有情感波動的平靜目光看著角斗場中央，優雅的拿出手絹，擦拭因為狂笑而流下的眼淚，
一個被扭曲的黑暗完全吞噬，有著數根末端是鋒利的利刃的觸手的可怖人形生物，在一陣什麼東西碎裂的聲音之中，緩緩地從地下角斗場另一端的出入口進入到了角斗場中。
「額啊啊啊啊~！！！！」
那是慘叫？怒吼？還是呼救？
意義不明的叫聲從人形生物的身上無定數的嘴巴里發出，在除了廷達、羅絲、生物武器這三個精神有問題的人外的所有人的心裡，蒙上了一種難以驅趕的恐怖陰影！
直面身體被暗影所吞沒，身上有著無定數的嘴巴在不停裂開與癒合，形成又消失，有著數根末端是鋒利如鋼鐵合金利刃的骨刺的觸手的人型生物，所有精神正常的私兵全部都陷入到恐怖之中！
「直面人類意識聚合物，請SANCHECK！！」就彷彿在進行一場遊戲一樣，自顧自的扮演著守迷人的廷達，對私兵們施了一禮，大聲說道。
「額啊啊啊啊啊~！！！！」
沒有人能聽懂，或許本就毫無意義的嘶吼，在角斗場中回蕩著，不斷的刺痛眾人的耳膜。
突然已經化作無法用言語去具體表述，身體也並非是定型之物的人型生物，揮舞起身上的觸手，向著私兵們，以及那個使用冰晶力量的生物武器襲去。
私兵們紛紛避開觸手的抽打，生物武器也用冰晶化作盾牌，擋下了人型生物的觸手的攻擊。
然而即便如此，在一秒鐘之後，無論是私兵們，還是生物武器全部都突然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切割了一樣，身體上的某些部分從身體上脫落了。
角斗場的地板和四周保護觀眾席的第一道矮牆，也出現了不同程度的碎裂。
就像是被切開了一樣！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我們明明已經避開了才對！」
還活著的一部分私兵，用殘缺的手掌捂住自己身上的傷口，十分驚恐的看著那個人型生物和地上，已經變成了殘缺的屍塊的昔日同袍。
明明避開了觸手攻擊的他們，卻被不知道什麼的利刃切割了。
他們無法想清楚這裡面的細節，很快就被恐懼所吞噬。
「唔啊啊啊啊~！！！！」
由於恐懼的情緒在這些私兵的腦中不停的放大，他們帶來的生物武器因為與群體潛意識的聯繫，不由自主的接收到了這些私兵大腦中的恐懼情緒。在意志徹底被這恐懼與壓力壓垮后，這生物武器的口中也發出了不似人的怒吼、哀號、慘叫，嘶鳴！
他的身體在一刻不停的發生異變。
足以扭曲現實的人類種族意志，將這個可憐的生物武器的軀體融化，變成一團散發出血腥氣息的膠質化的透明組織，只剩下完整的人類大腦與大腦下方，數之不清的神經所控制，隱匿於膠質化的透明軀體之中，六百六十六顆冰晶化的眼珠！
「唔啊啊啊啊啊~！！！！」
不是人類能夠發出的聲音，在已經徹底沉入人類整個種族的群體潛意識之中的生物武器，震動整個膠質化的身體時，在整個地下角斗場中迴響著。
「原來這就是我所恐懼的命運彼端。真是讓人興奮啊！」看著生物武器變化成絕不能再被稱之為『人類』的魔物，廷達興奮的笑了笑。
接著他便飛快的跑到了羅絲所在的地方，不管羅絲的反應，一把拉住她，向著不遠處的一條地下通道走去。
「那是什麼？」無法理解這一切，對神秘力量也只是聽說過的羅絲，在被廷達拉著走的同時，時不時的回過頭，看向地下角斗場中，已經對那些殘存的私兵展開了屠殺，並且已經打成一團的兩個絕不是『人類』的魔物。
「精神力量雖然是真的存在，但人類個體的力量無論有多麼強大，都無法影響到現實世界。想要得到力量，就必須要讓自己的意識與『人類』這個種族的群體潛意識的海洋的聯繫增加，只要能夠獲得這廣闊海洋中的一滴水，就足以得到扭曲現實的力量！」
「但是這力量，卻並不是隨便使用的東西。越是使用它，與群體潛意識海洋的聯繫也就越強。達到一定程度，這個使用者的人格、意識、記憶、思想，都會被如海洋一般波濤洶湧的群體潛意識所吞沒。然後使用者就會被這足以扭曲現實的力量所扭曲，根據自身的性格與願望而被扭曲成響應的形態。」
粗暴且有著復仇之心，會變成被法術、特異功能、超能力所吞噬的人形，攻擊目之所及的所有活物。
怯弱且想要保護自己，會變成膠質化的可悲魔物，用力量對被其認定為威脅的事與物發動攻擊。
而如廷達這般迷茫的人，會在徹底被吞沒時變成什麼樣的恐怖存在，就連他自己也無法設想。
但廷達與羅絲卻知道，那兩個已經不是人的傢伙的破壞力是多麼的可怕，僅僅只是受到波及，整個地道裡面都像是發生了地震一樣，不停的震動著。
連接地下角斗場的那一端的牆壁與天花板，也很快被切割成了無數碎塊而崩塌，接著又被難以想象的寒氣所凍結。
「走吧！除了這條路，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從風衣內側的口袋裡摸出一個小巧的小手電筒，照亮了漆黑一片的地道，讓他們二人看到了後路被斷的現實后，廷達指了指地道的深處，對羅絲說道。
「好吧！好吧！這次的調查還真夠『尼爾斯粗口』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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