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發育不良的小丫鬟
「你這個瘋女人！」莫越雲皺眉，已經認定了白芸雁是個瘋子，怒氣沖沖拂袖而去。
白芸雁看著他遠去的背影，眼眶中不知不覺便充滿了淚水，看不清眼前一切。
只覺得喉嚨緊，鼻子酸的很，終究是沒忍住，哇的一聲哭出來。
不為莫越雲，只為曾經傻傻的自己。
等哭夠了，入眼竟然是一對黑靴。
白芸雁心中一凜，有種不詳的預感，順著視線抬頭，正對上莫越風探究的眼神。
完了……
他什麼時候來的？都看到了哪些？
這下對自己肯定是疑心了吧？
白芸雁已經腦補了數十種死法，最終咽了咽口水，輕咳一聲，「殿下？」
哭過的聲音軟軟糯糯，莫越風眉頭一挑，「本世子過來的時候，就見你蹲在這裡哭，怎麼，丟錢了？」
白芸雁抿唇，丟心了……
「讓世子殿下見笑了。」看來應該沒看見與莫越雲的那一段。
現在想起來，真覺得自己是個瘋子。
莫越風點了點頭，倒是沒說什麼。
「走吧，紀嫣然和你那個庶妹受傷頗重，今兒的圍獵就到這裡了。」莫越風道。
原來是因為這個才過來尋她的。
白芸雁紅著眼睛，小聲嘟囔了一句，「可是，我還沒上馬呢。」
已經走好遠的莫越風回頭，挑眉看她。
白芸雁當即覺得背後的汗毛都立起來了，胡亂擦了擦眼淚就道：「知道了！」
她起身，提裙快跑兩步，跟在莫越風的身後。
怎麼就忘了，莫越風這傢伙是個內力深厚的傢伙，剛剛的話肯定被他聽去了。
也不知是他們的腳程慢了還是怎麼，等回到校場的時候，其他人已經不在了。
望著光禿禿的校場，白芸雁站在風中凌亂，抬頭看了看莫越風，眼神詢問他的意思。
莫越風不緊不慢的朝著馬棚那邊走，白芸雁便跟上去。
豈料，莫越風竟然牽出了一匹毛色錚亮的黑馬。
白芸雁心驚，眼睜睜看著莫越風翻身上馬奔著自己過來，駕馬穩停在自己身前。
莫越風伸出一隻手。
白芸雁的眼皮跳了跳，似乎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小心翼翼的搭手上去，就被猛的拽上馬。
「抓穩了。」莫越風淡淡的聲音落下。
白芸雁頷首，緊緊拽住韁繩，就聽一聲喝：「駕！」
隨即，馬兒像箭一樣穿了出去。
風在耳畔呼嘯，快到兩側的風景都來不及看就已經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馬的速度才漸漸慢了下來，白芸雁聽著身後強有力的心跳聲，一時間竟然走了神。
莫越風……不會是喜歡她吧？
忽然，身後一涼，莫越風已經下了馬。
「下馬。」莫越風道。
白芸雁扶著韁繩翻身下馬，動作一氣呵成，行雲流水。
「你這也不像能摔倒自己的樣子。」
聽了莫越風的話，白芸雁嘴角抽搐，可不嘛！要不是白羽彤動手腳，她哪能摔下馬。
白芸雁不語，算是默認。
莫越風見她不答，也就不再說話，往前走了走，坐了下來。
見他坐下，白芸雁這才四下打量一番周圍的環境。
漫山遍野的紫色野花，莫越風坐下的地上是一個山坡，正好可以看見落日餘暉，撒在大地，分外奪目。
她回頭見黑馬乖乖的待在原地吃草，沒有亂走的意思，才走到莫越風的身旁，挨著他坐下。
日頭漸漸西下。
莫越風不語，她也不語。
兩個人一直看著太陽落下，白芸雁的心情舒暢好多，這才驀地想起，他們恐怕要好晚才能回府了。
還想著路上去鋪子里看看呢，看來今天是沒機會了。
回去的路上，仍舊是莫越風相送，白芸雁輕咳一聲，「殿下該不會是喜歡我吧？」
她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竟然就這般直白的問出了口。
她這個人，不喜歡拖泥帶水，前世喜歡莫越雲是，今世對待莫越風也是。
不過，她對莫越風可算不上是喜歡，若莫越風真是喜歡她，那她可要好好考慮一下這親事還能不能繼續了。
否則，壓力真的很大。
豈料，莫越風直接黑了臉，「本世子會看上你這麼個發育不良的小丫頭嗎？」
眼中的不屑，白芸雁絲毫不懷疑，莫越風甚至看不起她！
對！就是看不起她！
「那殿下為何會……」
「你在想什麼？！剛剛不過是順水推舟罷了，那麼好的機會，自然要流傳出一些事情來。」
白芸雁瞬間覺得窘迫，臉色漲得通紅。
自己真是想的太多了！
果然，第二天，京城中便流出這樣的傳聞，說是世子與未來世子妃感情極好，甚至在紀家馬場與其共乘一匹馬。
聽著冰花在一旁絮絮叨叨，白芸雁眼皮跳了跳，不用想也知道，定然是莫越風放出的風聲。
「再帶上些藥材，隨著本小姐去看看白羽彤吧。」白芸雁道。
到了白羽彤的院子，推門而入，見白羽彤剛剛放下藥碗。
「聽說你傷的極其的重，我特地來看看。」白芸雁示意冰花將東西放下，自己走近了一瞧，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比她想的還重，看來，白羽彤當時是想讓她死啊。
白芸雁隱去自己的神情，「妹妹最近這又是落水又是落馬的，不如去寺廟燒香拜一拜，散散厄運。」
白羽彤不知道是在想什麼，她盯著白芸雁的臉不說話，娘說白芸雁一定是猜透了自己的心思，暗地裡使壞。
可，不應該啊，她想不通。
「妹妹看著我作甚？」
白羽彤這才回神，連忙搖頭，「嫡姐，聽說丞相大人對這件事很是憤怒，說要追查到底呢！」
說著，白羽彤還害怕的縮了縮脖子。
實則在仔細觀察白芸雁的神色。
可惜，白芸雁神色未變，「紀小姐乃是丞相府的掌上明珠，自然要好好查一查。」
白羽彤抿唇，又道：「嫡姐，這件事要是捅到了皇上面前……」
聽到這裡，白芸雁才恍然大悟，這白羽彤是在試探她。
白芸雁笑，親昵的點了點白羽彤的腦袋，「自己都傷這麼重了，還想著別人！」
「丞相府的事丞相府會處理好，你就別跟著瞎摻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