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再次算計
這廂,白芸雁轉身悄悄回到了自己的宮殿。
白芸雁坐在長椅上思索,丫鬟冰花端進一盤糕點放在桌上,白芸雁拿起一塊放進嘴裡,便聽見太監的叫喊聲:「不好了,不好了,皇后的鳳釵不見了。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腦袋不想要了?快去給我找!」
白芸雁放下手裡的糕點,起身向門外走,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起身走了沒幾步,白芸雁便踩到了什麼堅硬的東西,俯身撿起來時是一支鑲滿了珠寶的金簪子,此等上品便只能是皇后的簪子了。
想到這,門外那個急急忙忙的太監就沖了進來道:「給主子行禮了,不知道您是否看見一支鑲滿珠寶的寶金簪子啊?那可是皇后最喜歡的簪子之一了,您手裡拿著的這不就是……您快給奴才看看……」
白芸雁見他臉上眉飛色舞,便知道他就是紀嫣然派來的。
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一定是紀嫣然帶著她的人前來挑事了,白芸雁故作慌張的模樣將手裡的簪子遞了過去道:「那公公替我看看……」
白芸雁把手裡的簪子遞了過去,可並沒有鬆手,太監便,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諂笑著說:「這……您別為難我啊?」說著,手中的力氣越來越大。
腳步聲越來越近,白芸雁知道這就是最好的時機,她大喊道:「我諒你是個盡心儘力服侍主子的奴才,你卻做出這般偷雞摸狗之事。」她便同他爭執起來。
紀嫣然帶著皇後走到了白芸雁的偏房,皇后看見眼前這一幕當即呵止兩人。
眾人來到皇后的宮殿內,行過禮后白芸雁便開始講述事情的來龍去脈:「我剛與紀姑娘見過一次,我就想轉身回府。可是這路上,我便看見公公偷偷摸摸的,我看到這簪子乃是極為華貴的東西,便心生懷疑。」
紀嫣然知道白芸雁要為自己洗白了,又是一驚,暗罵白芸雁這個狐媚的賤人實在是太過能辯,便插嘴問道:「皇後娘娘的簪子丟了這件事我們都知道了,在宮裡通知眾人的就是這個奴才,他怎麼可能偷呢?」
「是啊是啊,您可別亂說,奴才剛才分明是看見你偷走皇后的簪子……」
白芸雁努力擠出幾滴眼淚,委屈說道:「倒真是服侍了主子多年的公公,心思倒是極為靈敏。」
「這般賊喊捉賊的戲碼演得真是絕妙。你既污衊我是我偷了簪子,可這簪子分明在你手裡,我念你辦事穩妥把你帶進來讓你主動找皇後娘娘謝罪。」
「誰知你竟這般不知感恩。」
紀嫣然站在一旁默默無聲地盯著她,好一出「賊喊捉賊」啊。
簪子就在太監手上,這是所有人眼見的事實。
「這是奴才管您要的,想看看這簪子是何材料所制,屬誰……」
「可若是我偷了,我為何還要給公公看呢,公公這話聽來也甚是荒謬了吧,況公公是紀小姐府上的人吧,宮裡的姐妹可都知道我與紀姑娘有些不合,怕是……」
站在一旁不作聲的皇后從太監手中拿出簪子道:「既然本宮的簪子找到了,盜賊便由白姑娘處理吧,本宮有些乏了就先回房休息了。」
白芸雁乖巧地點了點頭,任誰在壽宴上丟了自己喜愛的東西心情都不會好。
她轉過身挑眉看著站在原地瑟瑟發抖的太監,嘴角輕輕勾起笑,她盯著紀嫣然發青的面容道:「還是由紀小姐做主吧,我會被紀小姐府上的奴才欺負,這說出去倒也撂下話根子了,姐姐你說呢?」
紀嫣然憤恨地瞪了辦事不利的太監,惡狠狠地說道:「欺負白妹妹你這是有幾個狗膽啊?來人啊,拉下去解決了。埋遠一些,別讓皇後娘娘受晦……」
白芸雁輕輕一笑,便目送那太監被人抬走,這太監跟錯了主子,落得這般下場。
那太監被捂上了嘴,嘴裡支支吾吾念叨著什麼,紀嫣然看都不看一眼等著白芸雁作出反應。
紀嫣然堵住嘴,是怕那太監說錯話,害了她。
白芸雁堆砌出笑容道:「臣女便謝過紀小姐了,這天也悶熱得緊,姐姐快回偏殿歇歇吧。臣女先告退了。」
白芸雁從皇后的寢宮退下,臉上掛著收不盡的笑意。
一走出宮殿里,白芸雁便大聲笑了起來,這笑容便是故意給紀嫣然聽的,她已經能想象到紀嫣然氣得跺腳時的滑稽模樣了。
紀嫣然站在原地,手中的拳頭捏得緊緊的,白芸雁的笑聲像針刺一般刺進她的耳朵里,她一定會讓白芸雁付出代價的,今天這筆賬她記下了。
白芸雁正準備回到寢宮,便撞見迎面走來的莫越風,今天不是還有要事商議嗎,他怎麼這麼快就從大殿上退出來了啊?
莫越風也注意到了白芸雁,見她臉上泛著桃花便問道:「遇見好事了,笑成這般模樣。」
白芸雁看了看她,思索再三還是沒有說出實話,悠悠說道:「御花園裡的花開得正好,臣女甚是歡喜。」
莫越風自然聽得懂話里的真假,便換了一個話題:「這個是皇後宮殿的方向,他們可有刁難你?」
白芸雁淺淺一笑,莫越風便得知她高興的原因與皇後有關。白芸雁打趣道:「怎麼?倒也關心起後宮的是是非非了?」
莫越風不作聲。
白芸雁想起了什麼,問道:「今天怎麼這麼快就從大殿上下來,莫不是被罷了官免了職?聽聞最近南方的情況頗為複雜,莫非他們派你去那裡探查情況?」
莫越風嘆了一口氣,語氣里藏著疲憊道:「聽聞南方最近雨水泛濫,洪澇嚴重。朝廷里沒有願意前往解決事情的大臣,皇帝便派了我。這倒是一件棘手的差事。」
白芸雁聽后,定定地看著他,道:「那便祝殿下一帆風順,解決不好可是要掉腦袋的。」
莫越風倒也不奇怪她這樣的話,淡淡點了點頭,又好像有了精氣神和方法的那個模樣。
江南澇災的事,她前世倒是知道,不過好像是讓一個新中狀元給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