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一波三折的拜師

聽到顧明理如此直接了當的問了出來，南宮凌瀚以眼神示意南宮嫣然無事後，便從座位上站起，走到顧明理身旁，作揖道：「顧夫子，是小子有事相求。眾所周知，顧大人府上的小公子顧明理閑雲野鶴，雖無功名在身，卻博覽群書、見識深遠。小子敬佩夫子學識，想懇請夫子收小子為徒。」

「為何。」顧明理冷淡的道。

「……因小子不想蹉跎一生，想要有所作為，想要擁有守護重要之人的力量……」南宮凌瀚鄭重的道。

「那與我何干，為何。」顧明理不耐打斷道。

「……」南宮凌瀚皺了皺眉，思索了一會，看了看在一旁一臉茫然的南宮嫣然，眼中的寵溺一閃而逝，轉而平靜無波的道：「因嫣兒在意於我，而夫子在意於嫣兒。」

「哈哈……哈，你，南宮凌瀚，很是不錯。」顧明理見南宮凌瀚明白自己所問之意，答案更是大膽至極，開懷大笑。

南宮凌瀚與南宮嫣然對視一眼，眼中俱都驚喜異常。剛想開口便被顧明理接下來的話無情打斷：「不過，你性格無趣，本少爺甚是不喜。」

「哥哥怎麼無趣了……」南宮嫣然不滿的道。

「因懼而不敢爭，實乃懦夫也。」顧明理冷淡的打斷南宮嫣然的話。

「懦夫？你讓一個稚兒與父爭、與母爭、與這一方世界的倫理綱常去爭？」南宮嫣然有些激動的道。

「嫣兒。」南宮凌瀚對著南宮嫣然輕輕搖了搖頭，阻止了正在發飆的小人兒。平靜異常的向顧明理微微行禮道：「家妹年幼，一時口無遮攔，望夫子莫怪。至於夫子所言，小子認為，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實乃愚者所為。懦夫可有命，而愚者易失命。小子有所要守護之人，是不可以輕易失去生命的。」

「若無機會。」顧明理追問道。

「……泯然眾人矣。」南宮凌瀚停頓了片刻，無奈的回道。

「故道不同不相為謀。」顧明理淡然的陳述結果。

「是小子奢求了。」南宮凌瀚瞭然道。

聽了半天終於聽懂的南宮嫣然知道結果已定，強求不得，無甚精神的胡亂攪拌著自己面前的蛋羹。

顧明理看到並未胡攪蠻纏的南宮嫣然，眼中讚賞一閃而過，嘴上卻嘲諷的道：「此物與你有何仇恨，竟要你如此對待。」

南宮嫣然面無表情的抬頭看了看顧明理，聲音毫無起伏的回答道：「與物無仇，與人有。敢問夫子，何解。」

「……嫣兒與我為妹，可好。」顧明理意味深長的道。

「……不與變態為伍。」南宮嫣然毫無興趣的冷淡回道。

「……與我為妹，可入顧府。父親閑職在家，尤喜聰慧沉穩之人……」顧明理耐人尋味的道。

「兄長在上，請受小妹一拜。」聽明白顧明理畫外音的南宮嫣然毫不猶豫的盈盈一拜，哥哥叫的異常的順溜。

「……」顧明理看著自己面前這個一聽有利可圖便絕無女孩子家矜持的南宮嫣然，突然覺得人的際遇真是一種奇妙的東西。明明初遇時覺得她軟弱可欺、厭惡異常，如今確欣喜於可以與之成為兄妹。

「不知兄長可否告知，顧大人有何喜好，好讓小妹早些準備。」南宮嫣然站起身蹭到顧明理身旁，腆著臉問道。

「你與我結為兄妹，單單隻問家父喜好。」某人不樂意的挑剔中。

「……怎麼會，兄長由善美食，嫣兒怎會不知曉。他日相見嫣兒定當準備可口的膳食來孝敬兄長大人。」南宮嫣然相當識趣的瞬間改口。

「哼，父親喜好詩詞書畫、美酒佳肴。你好好準備。」顧明理不情不願的回答。

「……」有不喜歡的么，南宮嫣然凌亂中。「嫣兒定當準備齊全。」

「恩，不急。先用膳。」顧明理看南宮嫣然聽后一時僵硬的小臉，心情有所好轉的道。

之後的時間就在三人食不言寢不語中過去。

解決完午膳，三人走出醉仙樓，顧明理看了看從吃飯開始就一直心不在焉的思考著什麼的南宮嫣然後，看向南宮凌瀚道：「凌瀚，跟我過來一下，我有話與你說。」

「是，夫子。嫣兒，在這等哥哥一下，不要亂走。」南宮凌瀚回答完顧明理的話，轉身叮囑南宮嫣然後，便向顧明理走去。

「凌瀚，我給你機會你可知為何。」顧明理看著面前沉穩隱忍的少年，淡淡的道。

「因小子本身，更因為嫣兒。」南宮凌瀚看了看在遠處有些擔心的看著自己的南宮嫣然，沖其溫柔的笑笑，轉回身回答顧明理。

「凌瀚，你真的很聰明，如果不是我們二人的想法過於不同，我還真想收你為徒了。」顧明理讚揚的道。

「多謝夫子誇獎。」南宮凌瀚拱手低頭，謙虛的回道。

「我既然已經是嫣兒的兄長了，自然也算是你的兄長，非課堂時便不用稱呼我為夫子了。凌瀚你真該慶幸你有這樣一個一心為你的妹妹，明明處處爭鋒相對，卻願為你忍氣吞聲。」顧明理無奈的搖搖頭，有些羨慕的道。

「是，兄長。嫣兒她是我的妹妹，或許真的是我這一生最大的幸運。我會盡我所能護她一生的，兄長放心。」南宮凌瀚回頭看著這個突然出現在自己世界中的妹妹溫柔的笑了笑，轉而對著顧明理鄭重承諾。

「如此甚好，十日之後，你和嫣兒同去顧府。代我向嫣兒道別，告訴它顧府隨時歡迎她前來，告辭。」說罷，顧明理便轉身離開。

南宮嫣然見顧明理離開，連忙跑到南宮凌瀚面前問道：「哥哥，你與顧明理說什麼了，他可否欺負你了。」

南宮凌瀚聽著南宮嫣然的話有些哭笑不得的道：「嫣兒，你已認了夫子為兄長，怎麼可以直呼其名。再說，兄長也沒有欺負與我，他認同了我，讓你與我十日後前去顧府，更是要我好生照顧與你。兄長很是關心喜愛你的。」

「兄長？他關心喜愛我？哥哥你沒搞錯吧，他又不是受虐狂，沒毛病吧。」完全無法相信的南宮嫣然驚訝的說道。

「……嫣兒不喜兄長？」南宮凌瀚突然覺得顧明理很是可憐，很想替顧明理說說話。

「唔……也不是不喜，是熟悉的陌生人吧，不討厭也不至於多喜歡，無關緊要的一個人。不過今天他有幫到哥哥，稍稍覺得他人好了一些。」南宮嫣然想了想道。

「嫣兒……」南宮凌瀚瞬間將新任兄長拋之腦後，只覺得被南宮嫣然感動的一塌糊塗，寵溺的上前揉了揉南宮嫣然的腦袋。

「哥哥，不要亂揉，頭髮會亂的。」南宮嫣然護著腦袋埋怨道。

「恩，不揉。」說著不揉的南宮凌瀚一時沒管住自己的爪子，又上去揉了一把后在南宮嫣然的瞪視下連連保證道。

「哼……哥哥，十日後就要去顧府了，那你說這詩詞書畫我們要如何準備是好啊。」南宮嫣然知道，這一方世界並無什麼詩詞書畫大家，喜愛收藏之人也大都是憑藉自己的喜好收集，而每個人的喜好不同也使這星月大陸上的詩詞書畫種類繁多，直接為兩人的選擇增添了難度。南宮嫣然想了一頓飯的時間也沒有想到要準備什麼好，只能苦惱的轉頭問站一旁的大哥南宮凌瀚。

「陛下當年在執意要提升武將地位，擴充軍隊不久后，顧大人便請辭歸家，但其長子顧明清卻任職於兵部……想必顧大人是不願意看到戰火的硝煙席捲南玄，卻也心知南玄武將地位提升的必然性。所以顧大人的內心應該是渴望和平卻心知戰亂將至的無可奈何？」南宮凌瀚緩慢分析后不是很確定的說道。

「戰亂將至？」南宮嫣然瞪大雙眼驚訝的問道。

「短期內應該不會，但千年已過，西臨那邊又有異動。聽說近幾年已經偶有異寶現世，想必會引起各國爭端。況且近幾年我國並無戰亂，父親卻日漸忙碌，或許是在準備著什麼，想來陛下也不會輕易放棄西臨沙漠的異寶的。」南宮凌瀚解釋道。

「西臨沙漠到底是如何形成的，哥哥可知？」南宮嫣然總是聽到西臨沙漠，卻查詢不到其真實情況，有些好奇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