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冰谷訪友
極北冰原位於盤古星球北極,那裡萬里冰川白雪紛飛,盤古大陸極北的一部分與冰原相接,冰河門就位於那相接的一部分內。
石頭、長愚和聖雀自溫暖宜人的鳩江嶺向北飛行了五個小時,到達了嚴寒刺骨的冰河門派地冰原邊地。
落足冰雪之上,石頭神情淡然的掃望著這個冰雪世界,近處雪丘起伏寒氣透骨,遠處冰峰耀目連綿不絕。
三人才落足片刻,就有十數個白色身影馭雪踏冰而現,石頭一看這是一群身穿白獸皮,肩披白斗蓬的青年男女。
「是聖雀師叔,拜見聖雀師叔。」一群青年男女到近前歡悅恭敬的向聖雀見禮,石頭斜了聖雀一眼,意外的發現冰美人的表情竟然有了些笑意,原來她會笑呀。
「卓麗,今天是你們巡山呀。」聖雀淡淡的說著,語氣不是很冷。
「是的。」一名美女回答著。
「這兩位是修神界的前輩,來冰河門有些事情,你們通報比夷師叔吧。」聖雀淡然說著。
卓麗應了一聲,一擺手有個男青年取了一支尖形獸角送到口中,哞!哞!哞!三聲尖利的牛吼聲響起傳向了遠方,很快一聲鍾馨回應傳回。
卓麗和聲道:「比夷師叔己准見,兩位貴客請入冰河谷。」
石頭神情漠然,心道冰河門的排場不少,其實他到了這裡若是暗中尋到文怡不難,尋到了文怡隨意化個分身去見就能完成此來的一半目的,但是即然來了,他也想見識一下冰河門,正大的去見文怡有著另一層深意。
三人飄行無跡的前進,聖雀漸趨向前引路,石頭的心靈忽響起長愚的聲音道:「陛下,比夷是個聖者准仙,在冰河門是三號人物,專司對外。冰河門是個根基雄厚的大門,歷年駐派門人都過萬,飛升成仙的也很多,雖然冰河門鄰近盤古上國,歷代飛升的成仙者卻多數飛升去了三清天界,這是因為冰河門的創始人在天界,封號冰魄天王,是位七轉金仙。」
石頭聽了甚感意外,原來冰河門的老祖宗是個七轉金仙,這麼看冰河門的實力不低呀,他心語道:「前輩,昆吾天王與冰魄天王的關糸好嗎?」
「陛下,在天界五大天王屬至尊地位,有各自的星域統治,五大天王很少往來,他們之間的關糸很複雜,沒人能弄的清楚,陛下怎會問起這個。」長愚心靈說著。
石頭心靈道:「昆吾上國是三清天界的凡屬,飛升的仙人自然會歸屬昆吾天王,冰河門即然在盤古大陸,冰魄天王會不會妒忌昆吾天王得到的仙人多呀。」
「陛下這麼想可錯了,凡是飛升天界的成仙者,不論出身何處都會直接向天帝報到,然後由天帝指定仙師和所屬,也就是說昆吾上國飛升的仙人無論多少,到了天界分給誰由天帝說了算,而且雖然五大天王各統冶一處星域,但天王所屬的仙人依舊以天帝的命令為主,天帝也常常調換各大天王所屬的仙人,例如一個仙人是昆吾天王所屬,但天帝卻可以隨時將其調歸冰魄天王,總之天界的大權始終在三位天帝手中,五大天王是沒有固定不變的仙屬的。」長愚心語解釋著,石頭聽了恍然,這才明白三清天界是天帝的君主專權統治,五大天王只是天帝的將帥而己。
很快三人進入了一座寬若平原的大冰谷,冰谷內儼然是一座冰築的城市,一排排精美奇異的冰屋冰樓,縱橫清楚的冰路冰街。
在冰谷口有一座似宮似門樓的巨大冰屋,聖雀帶他們進入其中。冰屋內很寬敞,布局有些象迎客廳,只是太大了些,屋正中冰地上整齊擺放著幾十個草蒲團,其中一個草蒲團上孤單的盤坐著一位黃衣中年人。
「聖雀拜見比夷師叔。」聖雀進了冰屋立刻恭敬的給黃衣中年人見禮。
「呵呵,是聖雀呀。」黃衣中年人圓臉朗目,給人的印象是和氣,對著聖雀說話更加慈和。
「比夷師叔,這兩位是上仙人物,來冰河門有些事情。」聖雀恭敬的說著。
比夷轉目和顏的看向了長愚和石頭,長愚一拱禮客氣道:「我名長愚,打擾比夷道友了。」
石頭也學樣的一拱禮,和聲道:「我名乘風,受人之託來冰河門送樣物品給文怡仙子,打擾前輩了。」
比夷一愣深看了石頭一眼,微笑道:「久聞長愚道友即將登仙,能在冰河相見真是幸甚,這位乘風道友也是實力深厚,兩位貴客請坐。」
長愚淡然的移步飄坐在了一個草蒲團上,石頭也照樣的坐下了,聖雀也找了個蒲團,不過她是跪在上面,想來這裡規矩是如此。
比夷對長愚微笑的點下頭,然後轉頭目注石頭笑意道:「不知乘風道友受何人所託要見文怡呀。」
石頭早己有了說辭,和聲道:「回前輩的話,是文怡師叔的師傅托我來見的。」
比夷聽了為之動容,訝道:「文怡的師傅是如煙師叔,早己飛升了兩百餘年,怎會托道友來見文怡的。」
石頭和聲道:「後輩是在昆吾上國緣遇上的,只是受託送樣物品。」
比夷和聲道:「文怡師妹因犯門規,被罰面壁禁足百年,恐怕是不適合與道友相見,不知道友送的是何物,比夷可以代轉嗎?」
石頭和聲道:「所送之物對文怡師叔的修鍊非常重要,是一篇修鍊真訣,晚輩只能面見文怡師叔親送,請前輩通融一下。」
比夷一怔皺了下眉,和聲道:「是什麼樣的真訣可以說嗎?」
石頭遲疑了一下,和聲道:「是府神真言。」這話一說長愚詫異的看了石頭一眼。
比夷聽了想了想,疑惑道:「這府神真言真的是如煙師叔托你代轉的嗎?」
石頭知道冰河門嚴禁門人習練外派真訣,他為了避免文怡被同門誤會叛門,才這麼假託師命正大的傳授象神道給文怡。
「是真的,晚輩不敢亂說的。」石頭正色的說著。
比夷皺眉想了想,和聲道:「乘風道友,比夷冒昧的問一句,府神真言是何種的仙道修鍊真決。」
石頭正色道:「這個後輩不能說,若是傳出去會為文怡師叔惹來凶劫的。」
比夷聽的一皺眉面現不悅,聖雀在旁冷道:「陛下,比夷師叔是出於愛護文怡師叔才要細問的,今日所言的一切比夷師叔絕不會外傳的。」
石頭聽了面現難色,遲疑再三才道:「府神真言是一種修仙與修神同修的真訣,修鍊了府神真言可以獲得半神的力量,能夠迅速擁有強大的實力。」
石頭這麼一說比夷和聖雀神情驚疑,聖雀置疑道:「陛下,修神界會有這種真訣?」
石頭和聲道:「這不是凡塵的真訣,而是神人世界的真訣,修鍊府神真言必須具備兩個條件,是有神人的引煉築基,第二修鍊者必須有一件界天神器,這兩個條件加上文怡師叔的師傅所贈真訣就可以修鍊了。」
比夷疑惑的想了一下,道:「道友是說文怡師妹己經擁有了界天神器?」
石頭點頭道:「是的,文怡師叔緣遇了一位大乘期的神人,投緣之下那位神人贈給了文怡師叔小界天神器,小界天神器可以使文怡師叔自由去返那個神人的空間世界。」
比夷聽了點頭道:「道友這麼說我明白了,我在古籍中知道小界天神器,那是一種固定穿梭兩界的空間神器,通常之下沒什麼大用,而道友所說的府神真言,大概是一種與巫神大道同修的真訣吧。」
石頭一怔,點頭道:「原來前輩是知道的。」
比夷搖頭道:「我只是一知半解而己,是道友提起了大乘期神人我才明白的,冰河門很少有修鍊巫神道的,師長們甚至不許門人修鍊,因為師長們認為修鍊巫神道是在浪費寶貴的修鍊光陰,但是我有一位師弟偷偷的修鍊了,我的那位師弟大智若愚,平日里呆呆傻傻受盡了同門的岐視,突然有一天莫名無傷的死了,可是百年後他以另一個面目回到了冰河門,他自言己是大乘期巫神,舉手投足間無人能敵,結果被他報復性的奪走了鎮門至寶冰魄神珠,這己是百年前的事了。」
聖雀忽道:「比夷師叔說的是傳說中的白山師叔嗎?」
比夷點頭道:「就是白山師弟,那時冰河門幾十位準仙圍攻都奈何不了他,事後人人震驚巫神道的厲害,還未修成神仙己是無敵之身了。」
石頭和聲道:「那位白山前輩應該是擁有了界天空間,否則巫神道是戰不過准仙的。」
比夷目注石頭道:「道友對巫神道似乎很博識,能為比夷解惑嗎?」
石頭和聲道:「後輩談不上博識,只是知道巫神道修成神鏡之術后能夠創造一個界天空間,擁有了界天空間的巫神就是神人,神人能夠借馭所創空間內的神力戰鬥。」
比夷和聲道:「聖雀呼道友為陛下,我想道友應是炎黃陛下,據比夷所知炎黃陛下修鍊的也是巫神道,莫非炎黃陛下己是擁有界天空間的神人。」
石頭一怔,隨即明白了冰河門雖然地處荒北,但對盤古星的一切必然是了如指掌,自己與文怡和聖雀都有關係,冰河門自然會更加註意了。
他淡笑道:「不敢欺騙長者,乘風是擁有了界天空間,不過乘風算不得是神人。」
比夷淡笑道:「炎黃陛下適才說了擁有界天空間的巫神就是神人,我想陛下來此的真意是讓文怡成為長久助力吧。」
石頭輕搖下頭,淡笑道:「我看比夷前輩是誤會了,乘風來此絕無利用文怡師叔之心,實不相瞞,乘風主修的是巫神道,又與妖妻合修了天妖大道,乘風所擁有的界天空間是與妖妻合修天妖神力創造的,稱之為妖之神界。妖之神界是無法接納修仙者同修的,乘風此來確實是受了仙人所託,而能接納文怡師叔的仙之神界主人,卻是文怡師叔的至交朋友,也就是說只有文怡師叔才能進入那個仙之神界,我此來只是受託送訣,文怡師叔得了府神真訣也就間接的傳給了那個至交神人,文怡師叔有恩於我,這是我應該報答的。」
比夷疑惑道:「你的界天空間是妖之神界,妖界和神界怎會扯在一起的。」
石頭淡然道:「前輩,這只是概念問題,修鍊生靈只有神魔之分,修神的生靈創造的界天空間稱為神界,修魔的生靈創造的界天空間稱為魔界,仙人聚居的空間稱為仙界,只有凡人和修仙生靈的空間稱為凡界,這些等前輩飛升了自然就都知道了,還請前輩通融一下,後輩見了文怡師叔,傳完真訣立刻就會離開的。」
比夷想了一下點頭道:「我知道文怡是因為助你才受到門規處罰的,也相信你對文怡沒有惡意,我可以破例帶你去見文怡,不過我想請你在見了文怡之後,能與我仔細傾談一下你對神道和修仙的見解。」
石頭點頭微笑道:「我答應前輩。」
比夷微笑道:「好,我這就帶陛下去見文怡師妹。」
在比夷的帶領下,一行四人出了大冰屋,向深谷一路行進,路上遇上的門人一見比夷個個駐足恭禮,比夷也是含笑點頭回禮,看的出比夷在冰河門很得人心。
路途中長愚忍不住心語問道:「陛下,你真的有個神人朋友嗎?」
「我是有個神人朋友,不過那個神人朋友隸屬萬靈仙界,所擁有的界天空間對萬靈仙界的仙人是開放的,你若願意歸屬萬靈仙界,我可以幫你問問那個神人朋友。」石頭心靈回答著。
過了片刻長愚才心靈道:「算了,我現在還未登仙,還是等你創造的仙之神界吧。」
石頭心內己料到長愚會這麼說,對長愚而言最怕的就是暴露前世的身份,目前為止也就對石頭有了些信任,在可能增加兇險的抉擇面前,長愚更願意保持現在的安寧現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