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夜襲之大被同眠
夜深人靜,唯有幽暗的路燈下我長長的身影伴我前行。沒有人的街道是如此空曠也如此迷人,呼吸著難得的新鮮空氣,我拉緊了衣領。春南雖然是座小城市,可是從小李的宿舍到我家仍有很長的距離。一個人安靜的步行,紛亂的思緒便難以平息。我覺得此刻自己異常冷靜,但也異常迷茫。這種感覺就像當初大學畢業的時候一樣,對未來充滿了敬畏。
我拿著一朵花,撕扯花瓣,讓上天來決定我更愛誰一點。可當剩下最後三瓣的時候,我不忍心再撕下去,捧著它,開始站著發獃。今晚的月亮很大很圓,可為什麼月末的時候還會有滿月呢?難道這是上天給我的徵兆,我的將來會很美滿嗎?記得冬天的時候,我也曾看見如此漂亮的月色,我指著它對心愛的女人說我們會像月亮一樣……
想到這裡,突然感覺夜風凌厲了一些,我的手微微顫抖,那三個花瓣突然就散開了,隨著風從我的手心飄遠。我看見它們在空中糾纏在一起,然後又散開,如此反覆,即使離開了我手中的花枝,它們彷彿也要執著的在一起。不想看它們是如何墜落,落在何處,我對著手中的殘枝苦笑著嘆了口氣,扔掉了!
並沒有太複雜的情緒,我只想看看我家現在是否還有燈光。可是走到樓下的時候,我卻沒有抬頭,很自然的掏出鑰匙來到三樓。
打開門地那一剎那,我又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走了。有兩個房間。如果我要夜襲,我該去哪一間?輕輕關上門,靠著牆壁發獃,手中的鑰匙串在黑暗中彷彿也能發光,那是兩把相同的鑰匙。記得那天她們要我交出鑰匙,我很自覺。可是孝柔後來又給了我一把,說也許我會用到。我明白孝柔的意思,接過鑰匙的時候裝作很高興。然後欣然也給了我一把。理由和孝柔一樣,我同樣裝作很高興。
這就是我和兩個女人暫時相處的方式,讓她們都感到高興。可是我能夠接受兩把鑰匙,但我卻不能同時進入兩個房間。靠著牆壁發了一會兒呆,我覺得應該到自己的書房去,先躲一宿再說。
我地書房在主卧室旁邊,經過那裡的時候。看見房門沒有關,如果我猜地沒錯,孝柔就在裡面甜甜的安睡。一時間有個大膽的想法,我可以只看一看,看一看這兩個女人睡覺的樣子。現在這座房子里只有我一個人清醒著,那麼我偷偷地去看看她們,沒有人會知道,左顧右盼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
心裡這樣想著。人卻已經不由自主地走進了主卧室。那張床上有孝柔最喜歡的蕾絲和天鵝絨被子,可今夜如此熟悉的房間,氣息卻那樣的不同。我往前走了幾步,來到床邊,聞到淡淡地幽香。那一刻,我清楚地感覺到睡在眼前的是欣然。下意識地退了一步。但又很快恢復了平靜,欣然還不是一樣的。
慢慢地跪在床邊,可惜沒有足夠的光線,我看不清楚她的臉孔,但卻已經感覺到她的呼吸,很輕很輕地噴在我的臉上,突然就有了想吻她的衝動,努力把嘴唇湊過去,不過黑夜中想要分辨她地唇在哪裡,貌似非常困難。這一刻心跳的很快。就像初吻一樣。沒有親到人先化了。大概是這種氣氛和環境影響了我吧!有句話叫: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現在我明白了偷香竊玉的確是件很刺激的事情。只是不知道這種刺激感能夠持續多久,待會兒我去吻沈孝柔的時候,又會有什麼感覺呢?
我是個喜歡幻想的人,但我從來沒有覺得這是缺點,直到鄭欣然地眼睛突然睜開,恰到好處,她能從透過窗帘縫隙的月光看見我撅著嘴的醜態。我總是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所謂的夜襲不過就是想偷偷地吻吻她們,但卻根本沒有考慮會把她們驚醒!
我可以忽略掉她明亮的雙眸,用低沉的聲音告訴她這只是一個夢,但前提是沒有看到她臉上詭異的笑容,而卧室的床頭燈也沒有突然打開!
遭了,我闖入龍潭虎穴了,萬萬沒有想到兩個女人會睡在一張床上,而且這麼晚了還沒有睡著!燈光一亮,我顧不得眼睛的不適,迅速地趴在了地上,不過也只是讓我顯得像只鴕鳥而已。
在我考慮接下來該怎麼應對地時候,沈孝柔地聲音響起,「你以為趴在床下面我就看不到你了嗎?你的屁股翹得很高啊!」聞言我又調整了一下臀部地高度。她的表情應該和她的聲音一樣,冷!鄭欣然俏皮地伸手抓我的頭髮,發出淺淺地笑聲,但我能感覺到她是在向孝柔挑釁,因為我偷的是她,還當著孝柔的面偷的。
不過大家也不要為我擔心,如果這點事都擺不平的話,我還有什麼資格當男主角。夜襲是個技術性工作,所以我在風衣里藏了一瓶二兩裝的枸杞酒,雖然不能醉人,但卻能夠裝醉啊!
沈孝柔在催促我給他一個回答,鄭欣然在頑皮的揪我的頭髮,我則埋著頭把那瓶酒生生地哽了下去,感覺到胃部一陣辣地刺痛。唉!我造的什麼孽啊,上天要派兩個女人來懲罰我。
聽孝柔的口氣,感覺她並不是特別生氣,因為她只是坐在床上說話,沒有任何動作,也可能是嫌冷吧!鄭欣然彷彿很興奮,扯掉了我幾根頭髮,很痛。我以最快的速度喝掉這瓶酒,當然也沒有忘記往袖子里灑了一點點,用盡全力對著鄭欣然噴了一個酒嗝,我很爺們的站了起來!
鄭欣然被我的酒氣給嗆到了,瞪著眼睛想罵我卻是一陣乾嘔。坐在旁邊的沈孝柔連忙輕輕拍她地背,開始對我吼起來:「作死啊你!」不過我不能讓她就這麼順利地批評我,本來我就理虧,她的嘮叨肯定會滔滔不絕,而鄭欣然恢復過來的話,我可能就會受到極刑了。所以我裝出醉意,壓低聲音喝道:「你才作死呢!」指著沈孝柔。努力讓手指顫抖,結結巴巴地說:「你…你知道你都幹了些什…什麼嗎?」趁著她沒有反應過來。我又指著鄭欣然說:「她…她懷孕了對不對?」
沈孝柔的表情很氣氛,但彷彿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斥責我,看了鄭欣然一眼,下意識地點了點頭,我又接著說,並竭力表現出比較憤怒地樣子,「她…她懷的是不是我的寶寶?」沈孝柔氣極反笑。咬著牙恨恨地說:「你還很得意是不是?」
我哈哈一笑,大聲說:「少廢話!你…你跟我孩子他躺一張床上你…你對得起我嗎?」這話讓沈孝柔愣住了,獃獃看著我,雙拳緊握一副要動手的樣子。本來躺著看熱鬧地鄭欣然此刻也忍不住了,捶了我一下說:「寧歡你是不是喝醉了?」
我擺了擺手,裝作站不穩的樣子對鄭欣然說:「我喝醉了?」說著我指著沈孝柔又問她:「你…你知道她是誰嗎?」鄭欣然彷彿真地相信我醉了,擺出懶得理我的表情,但我不管她繼續說:「她…她是我的未婚妻!你…你現在還當著我的面躺在她旁邊。給我戴了帽子心安理得是不是?」
鄭欣然聽到我的胡言亂語,被氣到笑了。沈孝柔則從床上蹦了起來,「王八蛋,造反啊你!」側身對鄭欣然說:「讓一下,我要揍他!」欣然還是最溫柔的,看見沈孝柔氣勢洶洶地樣子。怯怯地拉著她說:「別,他喝醉了!」接著又說了句讓我吐血的話,「把他弄到衛生間去揍,萬一他吐了也好收拾一點!」
不過此刻我地感覺的確不是很好受,二兩白酒不算多,可是一口氣喝下去還是有些撐不住,感覺胃裡面翻江倒海的。
「欣然姐你不要被他騙了,一看他這樣子就知道是裝醉扮二皮臉!」沈孝柔從鄭欣然的身上跨了過來,指著我說:「來來,讓你未婚妻給你一拳!」說完我就感覺拳風已到。慘叫一聲。仰天而倒!
「孝柔!沒必要出手這麼重吧!」鄭欣然看得不太真切,表現出對我強大的關心。沈孝柔卻被氣到牙痒痒。惡狠狠地對我吼:「我都沒打到,你叫什麼,你倒什麼?」
躺在地上覺得很舒服,我們的卧室用的是羊毛地毯,很軟和,掙扎著才說出一句:「我倒才說明你拳法好啊!」沈孝柔被我的無厘頭精神完全搞崩潰了,站在床邊尖叫起來。這聲音刺進我地耳膜,我突然湧起一種嘔吐的感覺,用最後的力氣大聲呼喊:「娘子先別叫,為夫要吐!」鄭欣然卻突然有了幽默感似的,沒有看我,笑嘻嘻地說:「聲音再難聽也不至於想吐吧!」而沈孝柔卻明顯發覺我的不適,大吃一驚,叫道:「呀,你真的喝醉啦?」我用鼻音嗯了一聲,就被她扶了起來,暈暈乎乎地就被她送進了衛生間,幸虧我們地卧室就有一個,要不然我就忍不住了。
第一次因為喝酒而吐了,以往我只要感到不適就去掏喉嚨,那種感覺和洗胃差不多。不過今晚不同,主動吐的感覺很爽啊。額頭上有溫暖的毛巾,背上還有軟軟的小手拍打,而且有兩股不同的香味在我身邊縈繞,讓我幾乎感覺不到那股酒氣,真舒服啊,我以前幹嘛那麼傻去掏喉嚨呢,直接喝到吐不就早享受到這種感覺了嗎?
「孝柔,接下來怎麼辦啊!」聽到鄭欣然的聲音才知道原來是兩個女人在照顧我,今晚還真是丟臉,被二兩白酒搞翻了。
「還能怎麼辦,脫了送到床上去啊!」沈孝柔的聲音透著無奈,說話的時候還擰了擰我的耳朵,「沒事喝那麼多貓尿幹什麼?是不是又看上了什麼美女,因此你又要掙扎又要徘徊又要告訴我們你同時愛上了三個女人對不對,我的大情種?」沈孝柔一邊說一邊拍我,我可以感覺到剛才拍我背地一定是鄭欣然。
「欣然姐你給他脫了吧,我看到他就生氣!」沈孝柔拍了幾下后就恨恨地放開了我,「我得去喝口水,順順氣!」
「怎…怎麼讓我給他脫啊?貌似你是他未婚妻吧!」鄭欣然紅著臉嬌叱道。
「切,你還是他孩子地媽呢!」感覺沈孝柔的聲音有點飄忽,估計是要跑,她還夠機靈,知道伺候醉漢不是好活兒。我感覺酒意快要消散了,不得不最後利用一把,迅速把自己給脫了,不理會兩個女人地驚呼,一下子摟住她們嚷嚷道:「脫衣服我自己來,大家睡覺吧!」
不知道大被同眠會是什麼感覺,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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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明天吃元宵,大家悠著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