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約會
沈孝柔拉著我在螺山古城逛了整整兩個小時,我專門取了兩千塊錢打算讓她花個痛快,可惜我們只是在不停的走,中間她也曾駐足於一些飾品店,可每當我問店員價錢的時候,她就笑著把我拉走了。對於沒有shopping意識的逛街我是沒有愛的,如果要去商場我必須帶有明確的目的才會有動力,不過女人彷彿只是滿足於逛和看的樂趣。要是在平時我早就不耐煩了,可是今天不行,總覺得虧欠了沈孝柔想要儘力去彌補。
又從一家小店裡兩手空空地走了出來,我忍不住對孝柔說:「要是喜歡就買下來,不用為我省,咱不缺那點錢!」
她卻微笑著打趣我,「你是不是特想給我買東西,不這麼做就對不起我剛喚醒你的那內疚之心?」我笑著說:「怎麼可能,我是高興媳婦兒能為我省錢,但又不想虧待了媳婦兒,所以就比較煩惱。」說著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問:「就讓我討好你一次好不好?你再看上什麼東西咱非買不可!」
「不行!」沈孝柔斬釘截鐵地說:「我就是不買,就是不讓你順心,就是要讓你充滿了內疚之心還無處發泄!」
「我錯了行不行?」連續走了兩個小時,腿肚子有點抽筋,沖著她打躬作揖道:「咱找一地兒休息休息好不好?讓我給你買杯茶總可以吧!」
沈孝柔點了點頭說:「就在前面那間茶館坐一會兒吧,說起來我也有點累了!」我興高采烈地拉著她走了過去。剛坐好就對服務員說:「來兩杯紅茶!」沈孝柔喜歡喝紅茶,這一點我記得很清楚。
她卻擺擺手說:「我不要紅茶,我要喝可樂!」
「行行行,你想喝什麼就喝什麼!」我側頭看見那服務員還傻站著,催促他說:「還不快去!」服務員是個很年輕小夥子,看起來像是剛開始跑堂沒多久,怯生生地對我說:「先生。我們這茶館沒有可樂!」想想也是,這麼古色古香的地方。品茶才能去體會咱們國家悠久地氣息,喝可樂就太煞風景了。不過我見不得沈孝柔流露出失望的神色,哪怕只有一點點。就我現在這樣的狀態,就是她想要天上的月亮我也得想辦法給她弄來。所以我沖這服務員一瞪眼說:「你們這裡沒有不會到有的地方買去?」說著掏了五十塊給他道:「快去,買兩聽來,剩下的錢算作小費!」那服務員拿著錢連忙點頭哈腰的去了,可剛走兩步又退回來問:「先生。你們還要紅茶嗎,按規定你們必須點一樣本店地東西……」
破壞情調,我不耐煩地說:「去去去,我再點杯紅茶好了!」
「可是你們是兩個人……」我沒有猜錯,這服務員果然是個愣頭青,這麼不會說話不是把顧客得罪了嗎。實在不想理會他的聒噪,可是當著沈孝柔地面我又不能表現的太粗暴,就對他說:「你們菜單在哪裡。我再點幾個小吃行了吧?」服務員連忙答應著要去拿菜單卻被沈孝柔叫住了,一直笑吟吟地她冷不丁地瞪了我一眼,然後對服務員說:「有那麼麻煩嗎?你把一杯紅茶分作兩杯倒不就成了!」
「小姐,這…這不符合本店的規定!」服務員顯然看出沈孝柔比我更能話事,所以語氣更加小心翼翼。不過沈孝柔的暴脾氣上來了誰也擋不了,一瞪眼怒道:「什麼狗屁規定。存心訛人!大不了不喝你們的茶了。」轉過頭,對我伸出手說:「走老公,我們買了可樂城牆上喝去!」說罷狠狠地從那服務員手中抽回那張五十元人名幣,哼了一聲,彷彿牽狗一樣把我牽了出去!
剛走出店門沈孝柔就給我一個爆栗,「你白痴啊,五十塊買兩聽可樂,你以為這裡是什麼高級會所還是你錢多的燒得慌?」
「不是你想喝嗎?」我囁嚅地回答道。今天沈孝柔的情緒非常不穩定,平時除了對我可不會隨便發脾氣。想想都覺得自己罪孽深重,好好一姑娘讓我給折騰成這樣了。
「我想喝你就充大款啊?當我是那種無知地是不是?今天是我看見了。平時指不定你在外邊怎麼胡天胡地呢?」越說越來勁。狠狠地戳了我一指頭。
知道是自己活該,但有些東西還是要說一下的。「也就是沖著你了,是別人我才不會這麼傻!」
「真的?」沈孝柔一副不相信的神色看著我,態度頗為玩味。
「真的!」使勁點頭,就差舉手發誓了,「我說了,就算你要天上的……」現在是白天,說月亮不好配合自己的手勢,改口道:「天上的太陽,我也會想盡辦法去弄來地!」她聽了笑起來,「你不怕被烤焦了?」
該我表現了,很嚴肅地看著她說:「為你生,為你死,為你甘當太陽黑子!」不知道是為什麼,我們都到談婚論嫁的程度了,可今天的感覺仍像第一次約會一樣,激動!
沈孝柔雖然只是淡淡地說了句:「少貧了!」可是心情還是不錯的,不過她卻又補充了一句:「不管你是真心還是哄我開心,今天這句話不準對鄭欣然講知道嗎?」我點了點頭,很堅定,叫我發誓都可以,大不了將來對鄭欣然講的時候,我換一句。
沈孝柔走了兩步,又說:「類似的話也不準對她講!」果然是知夫莫若妻啊,無奈地點了點頭,心說在你不知道而又必須的情況下,我可能會講的,所以不能發誓了。
沈孝柔滿意地親了我一口說:「雖然知道你在騙我,可是我高興!」我不知道怎麼拍馬屁。連忙點頭。
「你點頭是不是承認你剛才在騙我?」她突然不懷好意的微笑起來,讓我地背脊開始發涼,張口結舌說不出話,心裡卻在打著小九九,無論如何不能承認我在騙她,咬定青山不放鬆!但她還是露出一臉理解我的表情,輕聲說:「這也不能怪你。想想鄭欣然為你犧牲了那麼多,如果還得不到你一兩句甜言蜜語。那你就太不是東西了,如果這樣我還喜歡你豈不是瞎了眼?所以你對她說幾句體己的關心話,只要不當著我的面,我還是可以理解的!」
感動啊,咱這媳婦就是善解人意,別看她表面大大咧咧地,可是這心思好細膩。我好喜歡啊!沈孝柔帶著得意的嬌羞看著我說:「不說話,是不是因為你很感動?」
我急切地點頭,那種心情根本不是用語言可以說明地。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理解你地心情,能夠為你著想?」沈孝柔此刻的聲音是那麼地柔,那麼的悅耳,我興奮地拉住她的手說:「謝謝你為我著想,孝柔!」
卻不料她猛地甩開我的手,一下子就擰住了我的耳朵。「謝個屁!我幹嘛要為你著想?我為你著想你為我著想嗎?你果然是一刻也沒有停地對鄭欣然打著歪念,繞著花花腸子!說,你都跟她講了哪些甜言蜜語,今天你不統統跟我講一遍,我跟你沒完!」
為什麼?耳朵的痛楚比不過我靈魂的震顫,這丫頭剛剛在誘騙我。她這幅喜怒無常地樣子簡直太可怕了。痛苦之餘,我也不敢發怒,依我的所作所為,沈孝柔就是毒打我一頓也是應該的,誰叫我用情不專呢?
唉!嘆了口氣對孝柔說:「其實我有很多話要對你說!我保證跟你說一下午的甜言蜜語,而且絕不重複,你放開我耳朵好嗎?」
和沈孝柔站在古城的城牆上俯視這個小鎮,她偎在我的懷裡良久沒有說話。我也沒有說所謂的甜言蜜語,其實我們之間不需要這些東西(事實上我說了幾句,她嫌肉麻掐了我幾下。很疼!)
「歡歡!」她親昵地喊著我。「我們壞一下吧!」
現在她這麼親切地叫我總是讓我不由自主地震顫,不過什麼是壞一下。有點不解的看著她。她嬌笑起來,「傻瓜,這麼美麗地古城難道你不想留下點什麼?」不會是什麼器官吧,被她這句話嚇到了,凝視著她的眼睛,想起她曾經握著我的那個東東說那是她的,一種頓悟的感覺讓我狂喜。說起來我有很久沒有做運動了,她不提還能忍,可她提出來了,那我就不忍了。早就覺得今天應該發生點什麼,果然此行不虛!
「還浪費什麼時間,趕快啊!」拉著她的手就跑下城樓,這麼個小鎮恐怕也沒什麼好旅館,不過我要求也不高,只要有張夠舒服地床就行了。她跟著我穿越小鎮,一直輕聲在笑,撩得我火燒火燎的。
不過這小城果然沒有什麼好旅館,更不用說什麼舒服的床了。實在想不通,又不是節假日,怎麼這地方的房間都被訂走了,難道大伙兒跟我們想到一塊去了?
好不容易找到一家旅館,還是舊式的的木製樓,走在梯子上踩得嘎吱響。沈孝柔很擔心樓會塌,一直緊緊地抓著我,可是我心情激動,根本抑制不住。
衝進房間,就把她橫抱起來放在了床上。可是這床也是張舊床,沈孝柔不過區區九十來斤,被我放上去居然壓得這床直搖晃。那響聲噼噼啪啪地叫人害怕。沈孝柔躺在床上就嚇得直叫,可是她越叫這床就越搖,該死的木板樓,我一看這情況yu火就熄滅了不少。這地兒太危險了,不好弄啊!
心裡怕怕地,連聲對沈孝柔說:「別慌,不要動,這床質量不保證,不要弄塌了!」沈孝柔聽話地漸漸平靜下來,一動也不敢動,直勾勾地看著我說:「那我們……」
我不敢坐,怕這床撐不住,站在她身邊說:「情況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不想。只是條件彷彿不允許,把這床壓壞了可不好!」
沈孝柔躺在床上啐了我一口,臉上一抹殷紅,「你當我很想啊?還不是想要滿足一下你!」這話我愛聽,堆起笑臉說:「我知道,知道娘子關心我!」說著就俯下身想去親她,可是又有點猶豫。很緊張地說:「我先親親你,你要亂動哈!」
「你什麼意思啊你?」沈孝柔有點不耐煩。想要坐起來,我連忙制止她說:「關鍵是這床不安全!」
沈孝柔笑了,伸出手說:「那你抱我起來,算你還有良心怕摔著我!」我嘿嘿笑著:「你是我娘子,我當然擔心你了,我可不是那種熏心的人!再說了,這是什麼地方。古鎮啊,不知道這床有多少年歷史了,要是給弄塌了恐怕會賠不少錢吧!」
「你說什麼?你到底是擔心床還是擔心我?」都怪我不該說最後一句,沈孝柔激動起來,這床又開始嘎吱亂想。我連忙穩住她說:「別別別,我說錯了好不好,當心真摔著了!」
沈孝柔看著我說:「那你陪我躺會兒!」我剛想再重申一下這危險性,她卻一把拉著我倒在了床上。一陣猛搖嚇得我動都不敢動,牢牢地抱著她說:「別緊張,要是塌了我來墊背!」她笑眯眯地親了我一口說:「瞧你小心謹慎地模樣,沒事兒!」
我動了動,果然,除了這噪音嚇人之外。還真沒問題。這樣一來,那股火自然又上來了,摟著她說:「如果輕點,應該沒有問題吧!」
她不說話,羞澀的點了點頭。我嘿嘿笑著,「那我來了?」這下她連頭都沒點,直接閉上了眼睛,看著她嬌艷欲滴地紅唇,我心潮澎湃,咱這和尚日子也該開開葷了!可是剛低下頭。突然想起她才流產過。不會出什麼事兒吧!想到這裡就問了,咱可不能胡來。
她閉著眼睛。輕輕吐著氣說:「如果我今天不把你榨乾,你晚上和鄭欣然出了什麼事兒怎麼辦?」我一聽,一腔yu火化為烏有,苦笑道:「大姐,我在你心裡就是那樣地人啊?人家鄭欣然可懷著孕呢,我敢嗎?」
結果不提懷孕還好,一提她就來了氣,一下反摟住我說:「她鄭欣然大個肚子了不起啊,我也要懷孕!我也要小寶寶!」她這話一說出口,我倒抽一口涼氣,心裡挺彆扭的。「你能不能不這樣說,感覺我就像那種什麼地,影響我情緒!」
沈孝柔被我逗笑了,親了我一口說:「好啦,不影響你情緒,來啊!」說著還把手伸進我的衣服里,我正醞釀感覺,架不住沈孝柔在耳邊吹氣,還誘惑我說:「歡歡啊,最近日子過得可苦了吧!」我一下子崩潰了,理智沒能抵擋住獸性,猛地將她撲到身下狂吻。床又開始猛烈地搖晃,可是我管不了那麼多了。
沈孝柔掙扎了兩下,低聲說:「輕點啊你,小心床!」說著還推了我兩下。可我忍不住了,連聲說:「大姐不要老是打擾我情緒好不好,這一伸一縮容易出問題啊!」一邊說,我手也不停,沈孝柔開始喘氣起來,可沒想,突然就感覺到弟弟被她掐住了,我說愛撫也不用這麼大勁兒,她今天抱著什麼目的來地,安心廢了我是不是!
剛想呼痛,沈孝柔卻大叫起來,並且手上的力氣隨著聲音的分貝不斷提高,我連聲大叫:「輕點輕點,要斷了!」娘的,沒道理比我還饑渴,難道說今天她想把屬於她的那東西收回去嗎?
沈孝柔卻大聲叫著:「老鼠,有老鼠!」不會吧,雖然是鼠年,可大白天的它也沒膽子出來啊,何況我們弄得這麼大聲,難道是本命年過瘋了?
沈孝柔根本不理會我的嘀咕,推開我,指著房子中間說:「在那兒你看,好嚇人啊!」我順勢一看,也被嚇了一跳,挺大一耗子在房子中間轉圈,是瞎了眼還是迷路了!
「是不是吃了葯了?」沈孝柔依偎在我懷裡說:「你去打死它啊,看著怪噁心地。」我咽了口唾沫,說出來丟人,本人巨怕這種動物,看到了就混身發毛,哪裡有膽子去迫害它。雖然如此,看著沈孝柔殷情的目光,我還是慢悠悠地下了床,心說,這會兒打給110,他們會不會幫我處理這個問題?
「房門那裡有個笤帚!」沈孝柔端坐在床上給我指明武器所在。我悄悄走過去,那耗子顯然更怕人,拼著老命逃跑。我拿著笤帚的時候已經找不到了。
「在柜子下面!」沈孝柔高聲提醒著,我只好拿著笤帚去捅,心說這算怎麼回事啊,剛剛明明很激情地說。
「哎呀!跑到床底下來了!」沈孝柔在床上站了起來,還有跳的趨勢。我趕緊給她打手勢:「冷靜冷靜,小心床!」
「那你快點把它打死啊!」不愧是警察呀,心理夠殘忍,動不動就是打死。我深吸一口氣默念一聲:「老鼠,我跟你拼了!」拿起笤帚就奮勇向前。沈孝柔此刻還在瞎激動,連聲唱:「向前進,向前進……」
終於在我們通力合作之下(我打她指揮),這隻服過葯的老鼠終於被迫害致死。我想捏著耗子尾巴把它扔出去,沈孝柔又在我身後尖叫:「白痴啊,用掃把掃啊,你不嫌臟啊!」我連忙換笤帚上,還辯解說:「太激動,忘了,畢竟是我平生打死的第一隻耗子。」一邊掃,一邊為這個耗子哀悼:「你丫的也是不辛,本來有光明的前途幹嘛要嗑藥呢?結果被我打死了吧!所以啊,嗑藥是不對地!」
「你嘀嘀咕咕地說什麼呢?」沈孝柔坐在床上歪著頭看著我。我面露哀容,低聲說:「剛才想起了小時候看地《舒克與貝塔》,覺得自己好殘忍!」
「你別說了,搞的我也覺得自己好罪惡!」沈孝柔沖我擺手說:「要不你去給它念念《金剛經》超度一下它吧!」我倒。
等一切收拾完畢,什麼激情也沒有了。沈孝柔沖我笑笑:「算了吧,看來要便宜鄭欣然了,我們回去吧。」
打完老鼠挺累的,我也不想多說話,點點頭,憋出一句:「還好,如果你身體有什麼不適,那我豈不是罪過了。」她笑著,不再說什麼,拉著我離開了這座旅館。
望著背後這座木製樓,我其實懷恨在心,咬牙切齒,可惡的木板房,下回我一定推薦小李到這裡來玩,讓他也「爽」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