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我掃廁所去了
城市，不比鄉下，在鄉下，我肚子餓了，可以去刨個紅薯，在城市裡，我不可能去啃鋼筋水泥吧！
小姐姐似乎以為我是被介紹來工作的，立刻去將經理趙大寶給找來了。
「你是誰？找我幹什麼？」
趙大寶走了過來，是一個臉圓圓的胖子，穿著西服，打著領帶。
「是王邊江介紹我來的，這是他給我的名片。」
我將手裡的名片遞給了趙大寶。
「你就是匡衡吧！王哥給我打了個電話，說有個兄弟要來。」
趙大寶看了我一眼。
我點了點頭，心裡特感激王邊江，幸虧給了自己這張名片啊！不然，真沒地方去。
「好，你以後就在我這裡上班吧！王哥的面子，我還是要給的。」
「不過我這裡，所有的崗位都滿了，倒是缺一個掃廁所的，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干？」
趙大寶看著我。
我心裡有點氣，合著我大老遠的跑來，就是為了給你掃廁所啊！不過，我有氣發不出，畢竟，我實在沒地方可去，沒有辦法。
「行吧！」
我無奈地點頭。
一旁的小姐姐都驚呆了，一個年輕人來掃廁所，這有點奇葩。
「一個月，你的工資是兩千六，看在王哥的面上，我給你湊個整，給你三千，每個月，你有兩天假，如果是請假的話，一天扣一百，另外，全勤每個月有一百塊。」
「只要你工作努力，以後有可能漲工資的。」
趙大寶開出了待遇。
三千塊我是滿意的，主要是我並不知道，這工資在燕京這樣的大城市，是屬於很低的工資了。
主要是我以鄉下的條件來衡量的，在鄉下，我一分錢都沒有。
我成了一個掃廁所的了，這裡包吃包住，不過是與別的人住，兩個人意見。
我的舍友，是后廚切墩的，叫做李小年，年紀跟我一樣，也是十八歲。
「不是吧！兄弟，你居然掃廁所。」
李小年知道我的崗位之後，不由瞪大了眼睛。
「掃廁所怎麼了，掃廁所不也是工作嗎？」
我有些不滿。
「你是個人才。」
李小年對我豎起了大拇指，我知道，這不是讚美我的話。
剛來，我也不敢請假去找我父親，只能等一段時間再說。
洗廁所這個活，真的不是好活，有時候，那些喝酒的傢伙在裡面大吐特吐，讓我很是憤怒。
你丫的，喝不了酒就不要喝那麼多，吐了又出去喝，然後回來接著吐，你以為我好欺負嗎？
我忍住了想要發火，因為我知道，我一發火，肯定就會丟了工作。
不是說，客人就是上帝嗎？但是在我看來，客人就是惡魔。
吃住條件我還是很滿意的，不過我飯量比較大，私底下，有人稱呼我為飯桶，這令我很不爽。
李小年就是其中之一，我對他沒有好感，這傢伙總是在我面前吹牛，家裡如何如何好。
你丫的，你家裡好，你出來切墩，你以為我傻啊！
李小年看不起我，當然，我也看不起他，不過這天早晨，我發現李小年印堂發黑，知道李小年要倒霉了。
我用了黃皮書上的觀相術，仔細地看了一下李小年，發現李小年是有血光之災，犯太陰，這是凶兆，要見血，不過應該沒有性命之憂。
「你看著我幹什麼？你不會是個變態吧！」
李小年見我直愣愣地盯著他，不禁有些害怕。
「你才是變態，你全家都是變態，我現在要告訴你，你今天要倒霉了，你印堂發黑，今天得見血。」
我是個好人，儘管對李小年印象不好，不過我還是好心地提醒了他一下。
「呸呸呸，你才印堂發黑，你才要見血。」
李小年根本就不信我的話。
我聳了聳肩，愛信不信，反正，倒霉得又不是我。
洗漱了一下，我穿著工作服，去洗廁所去了。
下午三點鐘，我的話在李小年的身上印證了，我聽到后廚傳來一聲慘叫，進去一看，發現李小年摔倒在了地上，那是頭破血流，疼得「嗷嗷叫」。
有人趕緊叫了救護車，將李小年給拉走了。
趙大寶召集所有員工，進行開會，告誡大家做事要認真，不要分心，像李小年那樣，是會出問題的。
晚上，李小年就回來了，頭上包得跟個粽子一樣。
「大哥，你說得可真准，我今天還真見了血，你不會是算命的吧！」
李小年的傷勢並不重，只是破了頭而已。
「關你什麼事。」
我沒好氣地嚷嚷。
「別生氣嗎？是我態度有問題，早知道我就該聽你的，小心一點也不會出這事，也不知道是哪個混蛋，弄了一塊菜葉在地上，害我倒霉。」
李小年掏出了煙，笑呵呵地遞給了我一支，不過我沒要，我又不抽煙。
「你怎麼不休息幾天。」
我見到他認錯，臉色有所緩和。
「休息，我手又沒事，再說了，我休息了還得扣錢，本來工資就少，還扣錢的話，不能活了。」
李小年並不敢休息，那是要扣錢的。
我覺得這餐館有點黑，人家怎麼說也是工傷，休息幾天那是理所當然的，怎麼能扣錢呢？
「大哥，你再給我算算，我的前途怎麼樣？」
李小年掏出了兩百塊，遞給了我。
我見到有錢拿，自然答應了，而且，我也喜歡給別人算命，這讓我有一股窺視別人的刺激感覺。
「告訴你的生辰八字，我來給你算算。」
我將錢收下，然後詢問。
李小年報出了自己的生辰八字，我用了黃皮書上的五行命理術，替李小年卜算，很快就有了結果。
「你命理缺金盛水，這證明你這輩子發不了財，只能平平淡淡，不過沒有什麼曲折，不算差了。」
我平靜地告訴了李小年結果。
「啥，不能發財，這還不如讓我死了。」
李小年瞪大了眼睛，不滿意這樣的結果。
我很是無語，這不能發財就要死，啥人啊！
「有沒有辦法可以改命？我可以給你一千塊。」
李小年問我。
「沒有，我不會。」
我搖了搖頭，一千塊我是想掙，可是我真沒有辦法，黃皮書上，沒有替別人改命的方法。
我不是騙子，不想忽悠李小年，我這個人，是很誠懇的。
李小年一下子焉了下去，我見到他這個樣子，有點後悔，覺得隨便告訴別人命運不太好。
知道了自己的前途，可能並不是好事。